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何晓明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何晓明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清醒一些。
"请问是何晓明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我是天娱传媒的音乐总监林志强。"
何晓明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天娱传媒？这不是上辈子那个制作《快乐女声》、《快乐男声》的公司吗？
"是我，林总监您好。"何晓明尽量保持声音平稳。
"莫言教授把你的两首demo发给我们了，公司高层非常感兴趣。"林志强的声音带着几分热情，"我今天刚好在渝城出差，想约你当面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何晓明的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单："当然有时间，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下午两点如何？解放碑那边的星巴克，环境比较安静，适合谈事情。"
挂断电话后，何晓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他没想到莫言教授的效率这么高，短短两周就把他的歌推给了天娱传媒这样的大公司。
他翻身下床，走到衣柜前。里面只有几件T恤和牛仔裤，唯一一套正装还是上次去琴行时穿的那件浅蓝色衬衫。何晓明皱了皱眉——这样的装扮去见音乐总监显然不够正式。
"得去买套像样的衣服。"他自言自语道。
打开电脑查看股票账户，何晓明眼前一亮。短短两周，他的三万本金已经变成了七万多，翻了一倍还多。他毫不犹豫地转了三千到银行卡里，作为今天的置装费。
正准备出门时，何晓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安然的电话。
"喂？"李安然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显然也是刚醒不久。
"安然，有空吗？陪我去买套衣服。"何晓明直接说道，"天娱传媒的人约我下午谈歌曲的事情，我需要一个助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轻呼："真的？太好了！你在家等我，半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何晓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李安然总是这样，对他的事情比对自己还上心。
四十分钟后，李安然出现在何晓明家门口。她今天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精心地扎成马尾，脸上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精致。
"你迟到了十分钟。"何晓明故意板着脸说。
李安然撇撇嘴："女孩子出门不要时间的啊？"她上下打量着何晓明，"你就穿这个去谈生意？"
何晓明无奈地摊手："所以这不是找你帮忙嘛。"
两人打车来到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李安然熟门熟路地带着何晓明直奔男装区，在一家名为"绅士品格"的店铺前停下。
"这里？"何晓明看了看橱窗里模特身上的西装价格牌，倒吸一口冷气——最便宜的一套也要两千多。
李安然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进去："信我，第一印象很重要。"
一小时后，何晓明站在试衣镜前，几乎认不出镜中的自己。深蓝色的修身西装完美勾勒出他的肩线，白衬衫的领口挺括，搭配一条银灰色的领带，整个人瞬间成熟了几岁。
"怎么样？"李安然站在他身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何晓明转身，突然发现李安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那目光中除了欣赏，似乎还多了些什么他读不懂的东西。
"还不错。"他故作平静地说，却感觉耳根有些发热。
结账时，何晓明心疼地看着银行卡被刷走两千八百元。但想到下午的会面，又觉得这钱花得值。
"现在，你需要一个经纪人。"走出店铺，李安然突然说道。
"什么？"何晓明一愣。
李安然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职业女性的姿态："商业谈判怎么能没有经纪人？我可以临时充当你的经纪人，帮你去谈判。"
何晓明本想拒绝，毕竟这东西还是自己去谈比较靠谱，但看到李安然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好吧，不过你要穿得正式一点。"
"没问题！"李安然眼睛一亮，"我家有一套我妈妈的正装，我回去换！"
中午一点四十五分，何晓明和李安然提前到达约定的星巴克。何晓明穿着新买的西装，李安然则换了一套米色的职业套装，头发也盘了起来，看起来干练而专业。
"紧张吗？"李安然小声问道。
何晓明无所谓地摊摊手："并没有。"他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我们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两人选了靠窗的安静角落。何晓明要了一杯美式咖啡，李安然则点了一杯拿铁。
两点整，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他环顾四周，目光很快锁定了何晓明这边。
"何晓明先生？"男人走过来，伸出手，"我是天娱传媒的林志强。"
何晓明起身握手："林总监好，这位是我的……经纪人李安然。"
林志强点点头，目光在李安然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坐下："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简单的寒暄后，林志强直奔主题："你的两首歌，《平凡之路》和《夜空中最亮的星》，我们公司很感兴趣。考虑到你是新人，我们可以出两千元的价格把你的两首歌买下来。"
何晓明差点被咖啡呛到。两千元？这简直是侮辱！上辈子这两首歌的价值何止千万。
"林总监，"何晓明放下咖啡杯，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您确定没少说两个零？"
林志强笑了笑，那笑容让何晓明很不舒服："年轻人，音乐这行没那么简单。歌曲再好，没有平台推广也是白搭。我们天娱有《快乐男声》、《快乐女声》这样的平台，能让你的歌一夜爆红。"
何晓明感到一阵怒火上涌，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总监，我想您误会了。我不是要卖歌的版权，只是授权演唱权。"
林志强的笑容僵住了："只卖演唱权？那价格就更低了。"
就在这时，何晓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抱歉，我接个电话。"何晓明起身走到一旁。
"您好，请问是何晓明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热情的女声，"我是孔雀唱片的市场总监王丽，我们收到了莫言教授转发的您的demo，公司非常感兴趣！"
何晓明眼前一亮。孔雀唱片？那不是凤凰传奇的公司吗？
"王总监您好，我现在正在和天娱传媒的林总监谈这个事情。"何晓明故意提高了声音。
"这么巧？我刚好在渝城！"王丽的声音更加急切了，"您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赶过去！"
何晓明报出了咖啡厅的地址，然后回到座位。林志强正和李安然说着什么，见他回来，立刻停止了谈话。
"不好意思，是孔雀唱片的人。"何晓明故意说道，"他们说马上过来。"
林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孔雀唱片？他们联系你了？"
何晓明点点头："是的，他们对《平凡之路》和《夜空中最亮的星》也很感兴趣。"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格外尴尬。林志强明显坐立不安，不停地看表。何晓明则和李安然小声交谈，假装没注意到林志强的异常。
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色套装、约莫三十多岁的女性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环顾四周，看到何晓明这边，立刻快步走来。
"何晓明先生？"她伸出手，"我是孔雀唱片的王丽，抱歉让您久等了！"
何晓明起身握手："王总监好，这位是天娱传媒的林总监。"
王丽这才注意到林志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林总监，好巧啊。"
林志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王总监动作真快。"
王丽不再理会林志强，转向何晓明："何先生，我们公司非常欣赏您的作品。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出十万元一首的价格买下这两首歌的全部版权。"
何晓明摇摇头："王总监，我刚才已经和林总监说过了，我只出售演唱权，版权必须保留在我自己手里。"
王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理解，创作人对自己的作品都有感情。如果只买演唱权的话，我们出一万元一首，您看如何？"
何晓明注意到林志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个价格我可以接受。"何晓明点点头，"另外，我最近写了一首新歌，风格很适合凤凰传奇。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到时候录好demo发给你。"
王丽的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凤凰传奇正好在筹备新专辑！"
林志强突然插话："何先生，我们天娱也可以出一万元一首，而且有更好的推广资源，毕竟我们可是背靠芒果卫视。"
何晓明看向林志强，心中冷笑。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着急。
"林总监，感谢您的诚意。"何晓明平静地说，"但我已经决定和孔雀唱片合作了。"
林志强当然知道何晓明这是嘲讽自己没有诚意，不由一阵无奈，倒也没有发脾气，知道这一局是自己大意了，心里想着怎么和何晓明恢复关系，毕竟何晓明的创作能力确实很强。
王丽立刻从包里拿出合同："何先生，这是标准授权协议，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
何晓明接过合同，仔细阅读起来。上辈子的法律知识派上了用场，他指出了几处需要修改的条款。王丽惊讶于他的专业，但都一一答应修改。
最终，何晓明在两份授权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王丽当场开出了一张两万元的支票作为预付款。
"合作愉快！"王丽热情地握住何晓明的手，"期待您的新作品！"
林志强暂时也没了办法，中途已经离开了咖啡厅。
走出星巴克，何晓明长舒一口气。李安然一直安静地跟在后面，此刻终于忍不住欢呼起来："太棒了！两万元！何晓明，你太厉害了！"
何晓明笑着摇摇头："这只是开始。"他看了看手中的支票，"走，我请你吃大餐！"
李安然突然挽住他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何晓明，你知道吗？刚才你谈判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何晓明感觉心跳突然加速。李安然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那个……我们去吃什么？"他慌忙转移话题，却发现自己竟然结巴了。
李安然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窘迫，仍然挽着他的手臂："我想吃火锅！最辣的那种！"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何晓明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也许川渝暴龙也有不一样的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脸有点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