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他身后三名气息最为强横的供奉瞬间动了!一人使剑,剑光如毒蛇吐信,直刺许七夜咽喉,快、准、狠!一人使一对精钢判官笔,点向许七夜周身大穴,手法刁钻!最后一人最为魁梧,赤手空拳,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当头拍下!赫然都是七品巅峰的好手!三人配合默契,封死了许七夜所有闪避空间!
“周大人!你这是做贼心虚,要杀人灭口吗?!”许七夜长啸一声,面对三大高手围攻,不退反进!
“风神腿——捕风捉影!”
他身影瞬间变得虚幻,如同风中柳絮,竟从三道凌厉攻击的缝隙间不可思议地滑了出去!速度快到极致!
“暴雨狂风!”
避开锋芒的瞬间,许七夜反击已至!双腿化作漫天腿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疾风骤雨般反卷向那使剑的供奉!
铛铛铛铛!
剑光与腿影疯狂碰撞,火星四溅!那使剑供奉只觉一股股灼热霸道的劲力透过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涌,剑法瞬间散乱!他心中骇然,此子内力竟如此刚猛灼热?
“小心!”使判官笔的供奉见状,双笔如电,疾点许七夜后心要穴!
“等的就是你!”许七夜仿佛脑后长眼,腿势不收,身体却以一个违反常理的弧度猛地一扭,左手手腕在袖中悄然一翻!
“暴雨梨花针——!”
机括轻响,微不可闻!
嗤嗤嗤嗤——!
一片密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光的细针,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暴雨梨花,瞬间覆盖了判官笔供奉周身丈许范围!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那供奉脸色剧变,判官笔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格挡!
叮叮叮叮!
大部分细针被磕飞,但仍有数枚刁钻地穿透了防御缝隙!
“呃啊!”判官笔供奉闷哼一声,只觉得被细针射中的手臂、肩膀处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瞬间扩散全身!真气运转陡然凝滞,身体僵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赵!”那赤手空拳的魁梧供奉见状目眦欲裂,狂吼一声,全身肌肉虬结,罡气爆发,双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力,狠狠拍向许七夜后背!正是他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
“来得好!”许七夜眼中精光爆射,竟不闪不避,体内九阳真气疯狂运转,纯阳之气透体而出,在背后形成一层淡金色的护体罡气!同时右腿如同神龙摆尾,带着风雷之声,后发先至,一记“神风怒嚎”反踹向对方胸口!竟是以攻对攻,以伤换伤的打法!
“九阳护体!给我开!”
“风神腿——神风怒嚎!”
砰!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炸开!
魁梧供奉势大力沉的双掌狠狠印在许七夜后背的金色罡气上!如同拍中了烧红的烙铁!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伴随着灼热的气劲狂涌而入!
“噗!”魁梧供奉狂喷一口鲜血,双臂传来清晰的骨裂声,庞大的身躯如同被狂奔的蛮牛撞中,倒飞出去,砸塌了衙门门口的石狮子,昏死过去!
而许七夜硬受一掌,身体只是微微一晃,脸色略白,九阳真气流转间,那点震荡已被迅速压下。他缓缓收腿,目光如电,扫向仅剩的那个使剑供奉和脸色铁青的周显平。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战斗惊呆了!三大七品巅峰供奉,一个被暗器放倒,一个被一脚踹飞,一个被震得吐血倒飞!而许七夜,竟似毫发无伤?!
这…这还是人吗?!
“周大人,”许七夜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丝嘲讽,“你的狗,不太经打啊。现在,可以听听我的铁证了吗?”
他手腕一翻,模具和供词再次出现在手中,在“明镜高悬”光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让开!让开!打更人办案!”
只见一队身着玄色劲装、气息精悍的打更人缇骑,簇拥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疾驰而来,停在刑部门口。车帘掀开,一个面容沉静、气质渊深如海的中年文士走了下来,目光平静地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最终落在手持铁证、气势如虹的许七夜身上。
正是打更人组织领袖——魏渊!
“魏公!”刑部官员们如同见了救星,纷纷行礼。
周显平看到魏渊,脸色更加难看,心中不祥预感陡升
魏渊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许七夜,声音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许七夜?你手中所持,便是为许七安翻案之证?”
许七夜面对这位原著中的“伯乐”和恩师,心中微动,但面上不露分毫,不卑不亢地拱手:“正是!工部军器监官银母模一件,其上熔铸痕迹清晰!工部军器监主事王谦亲笔供词一份,详述其受户部侍郎周显平指使,盗取模具,熔铸掺假税银,栽赃陷害我弟许七安之经过!人证苏大牛、苏婉父女,以及涉案人犯王谦,稍后即由西城兵马司张巡捕押解至刑部!”
他每说一句,周显平的脸就白一分,最后已面无人色,身体微微颤抖,指着许七夜:“污蔑!这是污蔑!魏公!此子武力高强,心狠手辣,昨夜擅闯大牢,重伤官差,今日又当众行凶,打伤刑部供奉!其言必不可信!请魏公速速将其拿下!”
魏渊却仿佛没听到周显平的咆哮,目光落在许七夜手中的模具和供词上,片刻后,缓缓道:“呈上来。”
一名打更人上前,恭敬地从许七夜手中接过证物,递给魏渊。
魏渊仔细翻看供词,又摩挲了一下那冰冷的模具,目光深邃。他抬头看向周显平,语气平淡无波,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周侍郎,对此,你有何解释?”
周显平如遭雷击,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下官…下官冤枉!这供词…定是屈打成招!是伪造!是…”
“报——!”一名刑部书吏连滚爬爬地跑出来,脸色惨白,“禀…禀魏公!周大人!那…那王主事…他…他在狱中悬梁自尽了!”
“什么?!”周显平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了?!死无对证!魏公!您看!这分明是许七夜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其心可诛啊!”
许七夜眼神一寒,这周显平,好毒的手段!反应也够快!
魏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人证苏大牛、苏婉带到!”许新年的声音高亢响起!
只见张巡捕带着一队兵丁,护送着神情紧张却眼神坚定的苏大牛和苏婉,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苏婉一眼看到许七夜,眼中顿时有了主心骨。
“爹!就是这位大人救了我们!他说的都是真的!”苏婉指着周显平,声音清脆却充满恨意,“周显平!就是你指使王主事害我爹!还想把我们送去矿场灭口!”
苏大牛也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魏公明鉴!小人是冤枉的!那模具是小人亲手看管的,就是被王主事偷走的!他还威胁小人,若敢声张,就害死小女啊!”
人证活生生站在面前,声声泣血!王主事的“畏罪自杀”,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周显平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最后一片死灰!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周显平!”魏渊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凌,“你身为朝廷命官,户部侍郎,监守自盗,熔银栽赃,构陷忠良,残害无辜,更欲杀人灭口!罪证确凿,罪无可赦!来人!”
“在!”数名气息强大的打更人高手瞬间上前。
“摘去周显平顶戴花翎,押入打更人地牢!严加看管!”魏渊的命令斩钉截铁。
“不!魏渊!你不能动我!我是…”周显平如同疯狗般挣扎咆哮,却被两名打更人高手轻易制住,封了穴道,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那绝望的嘶吼在刑部门口回荡,充满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