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带着初恋上门挑衅时,我正在修复顶级文物。
这件文物全世界只有我一人能修复。 “为了不跟明舟分手,你躲着不接电话,存心想让别人骂我小三对吧?” 面对男友初恋的挑衅,我无暇搭理,只好奇他们怎么能进入这里。 男友连忙接话。 “念念现在可是沈家真千金,沈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找到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像你个穷酸鬼,碗都只能用破的。” 说着他拿起我修复到一半的古董,毫不犹豫地砸到地上。 我惋惜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继承人?正好让她把沈氏集团卖了,刚好可以赔这个碗。” 1 说完,我看了眼手机,确实有几个来自顾明舟的未接电话。 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手机一贯是静音状态,这一点顾明舟是知道的。 并且他每次都十分懂事,从不打扰我。 现在看来,他只是不想找我罢了。 更可笑的是,我现在加班加点地工作,还是为了买下顾明舟喜欢的那辆库里南,给他当生日礼物。 他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破烂能要他一条命。 沈念笑弯了腰。 “明舟,你听见没,她说这一个破烂能买下我爸的公司?” 顾明舟也笑出了眼泪花。 “许知夏,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你为了留住我,还真是什么牛都敢吹呀。” “不过你吹牛也有点常识好不好,就这么一个破碗值十个亿?” 我是文物修复师,任职博物馆,也会接一些来自富商的私单。 这碗虽然不是什么博物馆的顶级文物,王总拍下它也花了几千万。 并且经过我修复后,它的市价只会更高。 一个碗能买下沈氏集团是有些夸张,但绝对能让沈家大出血。 见我没说话,沈念继续道。 “明舟哥,你就别跟这个穷酸鬼多费口舌了,她怕不是以为一个集团公司顶多值几百万吧,无知得吹牛把牛皮都吹破了。” “虽然几百万我倒也是不缺,但冤大头才会花几百万,买这破玩意。”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她道:“那它要真值这么多钱啦?” 沈念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它要真值这个钱,我跪下来把鞋底给你舔干净!” 我指着右上角的监控:“这是你说的,可都录下来了。” 我准备打电话将王总叫来,当面与他们对峙,等出了这口恶气,我好专心工作。 毕竟我答应了馆长,今天一定要修复这幅古画。 因为明天M国会派人参观博物馆,这幅古画既是文化的输出,也是我国颜面的维护。 所以出不得半点差错。 思及此,我放下打电话的手,先将古画收了起来,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沈念觉得自己被我拂了面子,吼道。 “少给我东扯西扯的,不就是不想跟明舟哥哥分手吗?” 我看着顾明舟道:“垃圾而已,你想要尽管拿走。” 沈念拉住即将暴走的顾明舟,“啪”的一声将一张卡拍到我面前。 “明舟哥哥才不是什么垃圾,我要做哥哥的女朋友,就要名正言顺的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得这么大度,其实怀恨在心,准备以后造谣报复我。” “这里面有十万块,你马上去朋友圈发一条声明,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主动跟明舟提了分手,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明舟。”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念,谁会在朋友圈网暴自己呀。 而且她是怎么用十万块,生生吼出首富架势来的。 沈念觉得我被她财大气粗的样子唬住了,得意地挑了挑眉。 “怎么样,这笔生意划算吧,反正明舟哥哥也不喜欢你,迟早是要跟你分手的。” “十万钱只是买你一条朋友圈,这么划算的买卖,错过这一次,你这辈子都遇不见了。” 沈念越说越得意,又挽上了顾明舟的手:“明舟哥哥过几天,就可以官宣我啦。” 顾明舟当着我的面,刮了刮沈念鼻子:“小傻瓜。” 两人的互动,看得我一阵恶心。 “造谣什么?造谣你当小三?这不是事实吗?” “刚刚说几百万是小钱,结果你明舟哥哥就值十万?” 2 沈念来不及反驳我,着急地安慰她的明舟哥哥。 “你在我心中肯定是无价的,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但她就是个贱女人,我给她更多的钱,她配吗?” 顾明舟脸色缓和,宠溺地道:“还是宝贝想得周到。” 看着他们故作亲密的样子,我心中竟毫无波澜。 当初是我倒追的顾明舟,因为看上了他这张脸。 只是恋爱以来,我们聚少离多,导致我对顾明舟的了解一直浮在表面。 如今知道了他的本性,也算打破了我对他最后一丝滤镜。 不用再照顾关心他的情绪,我反而轻松了许多。 我反唇相讥:“对,我这个正主不配,只有你这个小三配。” 沈念见我终于有情绪波动了,不仅不生气,还笑眯眯地将头靠在顾明舟的肩膀上。 “别破防嘛,知道你舍不得明舟哥哥,舍不得他那八块腹肌……他的好体力……” 沈念说着说着,将自己说害羞了。 幸亏之前我觉得自己跟顾明舟感情不稳定,选择隐瞒了自己的职业以及收入,只告诉顾明舟自己是博物馆编外人员,更没有带他回过家。 不然听着这些话,我都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沈念回味完后,顿觉这辈子更是非顾明舟不可,又加了砝码。 “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这样吧,我再给你加十万,你现在发朋友圈,发完了我们就走。” 我将目光看向旁边没说话的顾明舟。 顾明舟赶紧搂住沈念的肩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看看,念念为了我给她一个名分,出手就是二十万。” “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给我买,你难道不该感到自惭形愧吗?” 顾明舟说完这句话后扭头看着沈念。 而沈念则是一脸感动的,主动将嘴凑了上去。 两人将我当成空气吻得难舍难分,分开的时候口水都拉丝了。 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顾明舟,好样的,你别后悔!”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博物馆的编外人员,我是文物修复师,我随便修复一件文物,也不止这二十万。” “我本来准备存够一千万给你买库里南,顺便向你坦白我的全部,现在看来你不配!” 顾明舟脸上的嘲讽更深了:“这牛吹得真是越来越没边了。” “就算你是劳什子文物修复师,这工作真这么挣钱,那你还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可怜巴巴地挤在这工作室里,饭都吃不起?” 顾明舟看了眼旁边沙发上的被子,以及茶几上的泡面,嗤笑道。 “快别吹牛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后悔,我只盼着跟念念白头偕老,这辈子都不可能后悔!” 白头偕老? 我看共赴黄泉差不多,而且都不用老了,快了。 我走到角落里,给王总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 “您那个明宣德年间青花鱼藻纹十棱菱口碗,我本已经修复了一半。” “但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把它给摔了。” “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您有时间的话,能亲自来一趟博物馆吗?” 王总当即表示自己正好在附近,马上就能过来。 3 我又给安保队长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带人过来清场。 “什么青花鱼枣的?你念经啦,以为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把我们吓走?” 沈念阴阳怪气地学着我说话:“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成” “就是。”顾明舟附和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我们奉陪到底。” 我冷哼一声:“你还是担心担心,等会儿怎么哭着求别人让你少赔点钱吧。” 沈念立马表了态:“明舟有我在,根本不需要担心钱的事,一个破碗哪怕是真古董能值几个钱。” “但我们也不是什么冤大头,你要是找人敲诈我们,我们是要报警的。” 我没搭理她,沈念便在我工作室转悠了起来。 由于我修复文物需要极度专注。 所以上面特批,给了我一个单独的工作室。 我闭关工作的时候常常吃睡都在这个工作室里面。 但就算是单独的工作室,仍然在博物馆里面,且二十四小时都有安保团队看守。 真不知道沈念是怎么顺利进入我工作室的。 顾明舟环顾一周,更觉得跟我分手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难怪之前我一说来你住的地方看看,你就不乐意,还以为你太保守了。” “原来是吃喝拉撒都在工作室里,换我也不好意思带人回家。” 顾明舟的话像利箭似的扎在我的心尖,我想说自己在城中心还有几套大平层啦。 转念一想,说出来两个蠢货也不会信,还会让他们找到借口羞辱我。 思及此,我看见一旁的沈念拿起了我刚修复好的花瓶,心顿时悬了起来,吼道。 “把东西放下。” 我语气有点重,沈念立马哭唧唧地向顾明舟撒娇:“明舟哥哥,她凶我。” 顾明舟立马替她出头。 “这不是我上次看你抱回家那个花瓶碎片?你真把它修好了?” “别人不要的东西,也就你这么宝贝,真是个捡破烂的。” 我真是服了,顾明舟看不到花瓶毫无破损的样子,只知道说我捡破烂的。 上次我拿着花瓶碎片回工作室前,跟顾明舟见了一面。 当时开玩笑,说花瓶是我在别墅区捡的,回去粘粘还能用。 他还真当真了。 我再次好意提醒道:“我都说了我是文物修复师,它的价格可不比那个碗低,我劝你最好放下。” 这个花瓶不仅价格比那个碗高。 而且对于他的主人傅总来说,更是有着非凡的意义。 因为这个花瓶是傅总夫人生前拍下的最后一件,也是最喜欢的一件藏品。 傅总可是出了名的老婆奴。 这个花瓶就是他的命根子啊。 顾明舟有一丝犹豫:“这不会真是博物馆的东西吧。” 沈念冷笑道:“你不是就说她就是一个编外人员,能在她工作室的怎么可能是文物。” 沈念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花瓶高高举起,在我诧异的眼神中,手毫不犹豫地一松。 “哐当”一声。 原本被修复好的花瓶,碎得更彻底了。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沈念完了。 4 我心疼地看着一地的碎片。 看着两人在我的工作室胡作非为,比知道顾明舟出轨,更让我生气。 我又打电话通知了傅总,正好他就跟王总在一起。 挂了电话后,见安保还没来人,我又通知了他们一次,并让他们对王总跟傅总放行。 比我更先看见王总、傅总的是沈念。 “哟,还真找了两个野男人来。” “怎么,你们下一句话是不是就要说,这是你们的东西,是价值多少多少钱的古董,要敲诈我了?” 顾明舟连夸沈念聪明:“现在这种做局的可多了,过年老家牌面上都有人做局。” 傅总皱眉看着沈念,王总先开了口:“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话的。” 由于经常帮富商修复古玩,他们圈子里的事我也知道一二。 而沈念才被迎回沈家不到一个月。 想必她还不知道,自己眼前的王总实力跟他们家旗鼓相当。 而傅家更是世家大族,根基深厚,这可是她爸来了,都要讨好的人啊。 当初沈念回归的新闻还是我转发给顾明舟的。 他当时回复,说沈念是他初恋,还发了个笑哭的表情包。 我本以为是开玩笑的,现在看来他那明明是兴奋了。 两人应该从那个时候起就旧情复燃了吧。 “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沈氏集团的千金,你才是怎么说话的。” 顾明舟说着话朝沈念走来,露出了他身后的一地碎片。 同时,我也简单说明了事情的起因经过,顺便介绍了两个罪魁祸首的身份。 王总可惜地拍了拍大腿:“哎哟,我的宝贝呀!” 傅总蹲在地上,手颤抖着去碰花瓶碎片。 “沈氏集团千金?你敢毁了它,我就敢让整个沈氏陪葬!” 5 沈念跟顾明舟先是一愣,然后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 “什么霸总语录,两位大叔看起来挺面熟啊。” “许知夏,你这哪儿找来的短剧演员,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斗不过我的。” “不如让他们回去,你还能省点出场费。” 紧接着王总出示了一系列文物鉴定证书、出土证明、拍卖确认书,并表明私了不到就报警。 沈念眼中慌张一闪而过,仍旧嘴硬道。 “谁知道这些证书是真的假的,就算这真是什么古董,她不是能修吗?再让她修一次不就得了。” “大不了费用我来出,一万够不够?” 王总语气中带着些许震惊:“一万?一百万能请到许小姐再出山,我都谢天谢地了。” 外人都知道我的规矩,同样的东西我不修第二遍。 因为主人不爱惜的东西,我不会再花精力,任何理由都不行。 虽然这次情况特殊,但沈念在这儿,我也绝不会现在松口。 沈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还敢说你们不是合起伙来敲诈我,修什么东西需要一百万。” “一百万我都能买多少个这破碗了。” 而顾明舟却回想起了我刚刚的话,语气中掺杂着一些悔意。 “你真是什么文物修复师?这些东西真的都是古董?修一次真这么赚钱?你真能给我买库里南?”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我不会了。 顾明舟再犯蠢下去,我都要对帅哥去魅了。 沈念瞪了顾明舟一眼:“瞧你那出息,库什么南的我也能给你买。” 说完,她又对着王总二人财大气粗地道。 “开个价吧,大不了我赔你们就是!” 王总开了口:“本来看在沈总的面子上,我不该跟你计较,但你这女娃说话太难听,我自然要给你点教训,就按拍卖价赔吧。” 沈念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王总接着说出了八千八百万的价格。 沈念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你说多少钱?疯了吧!就算它是古董,也不可能值这么多钱!” 看着沈念无知的样子,也不知道谁没见识。 而顾明舟咽了咽口水,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沈念想起了,那个碗其实是他摔碎的,为了钱跟他撇清关系。 傅总也终于缓过劲来:“这是我老婆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多少个八千八百万都买不回来!” 沈念迎上傅总带着杀气的目光,抖了抖。 她在赔钱跟认错中,选择了自我麻痹。 “还说你们不是设局诈骗我?” “报警就报警,警察来了,把你们都抓走!” 6 顾明舟也在一旁蛊惑道。 “就是,我看这两人不是许知夏请来的演员,就是她在外面勾引的野男人。” “没想到你勾引我的时候,还在外面勾搭老男人,真是恶心!” “念念,你把沈叔叔叫过来,让他给我们主持公道。” “他那么心疼你,肯定会为你出头的。” 沈念此刻才回过神来,慌乱地去摸手机。 “对,找我爸,找我爸。” 电话接通后,沈念立马哭诉道。 “爸,我在晋城路这边,有人做局害我。” “他们知道我是您女儿,拿一堆破东西,要敲诈我十个亿。” “我说了你的名字,他们还要让整个沈氏陪葬!” 不知道沈总说了什么,反正沈念挂完电话后,十分得意地挑衅我。 “你以为就你能叫人?” “我爸说了,他马上带着人过来,等他到了,你就死定了!” 看着沈念凶狠的样子,以及顾明舟狗仗人势的模样。 我真是为跟他们扯上关系,而感到丢脸。 王总跟傅总都是体面人,不想跟沈念一个小丫头片子多费口舌,便一起静静等着沈总的到来。 顾明舟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见我们三人不说话了,还以为我真的在做局敲诈他,听见有人要来,就害怕了。 于是他趁我不注意,一把将我推开,打开了保护古画的玻璃罩。 “我当什么东西,你这么宝贝,合着就一副破画。” “怎么,这东西又是谁的?我要是撕了,你是不是又能找出个野男人来。” 这幅画是真的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我有些紧张,咬牙切齿地道。 “它没有主人,它是国家的,更是无价的。” “我劝你最好放下它,不然你真的会后悔的。” “你拿命都赔不起!” 我紧张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顾明舟:“还国家的,无价的?” “我就是撕了又怎么样?” 有些摸不清状况,本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的顾明舟,不小心真撕下一角来。 我看得心中一凉的时候,他慌乱地丢掉了手中的画。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你会坐牢的!” 安保一直没来,我就知道应该跟沈念脱不了关系,怒不可遏打电话给了助理。 “你马上带人来一下,有人恶意损坏文物。” 一听见这话,助理立马引起了警觉:“是那件顶级文物?” 在得到我的肯定后,助理的语气变得更严肃了。 “您稍等,我马上带人过来。” 而沈念跟顾明舟倒没像之前一样,一味地挑衅我。 沈念的底气也有些不足了,磕磕巴巴地道:“就知道打电话叫男人,还真是狐媚子。” “我看你这次又能打电话叫谁来,反正你叫谁我都不怕,就算是真的,我爸也赔得起。” “但要是知道你们骗我,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就在此时,沈念接到沈总已经到楼下的电话,底气立马又回来了,急切地道。 “爸,你就跟那个安保提我的名字,说是我爸爸。” “我给了他五万,他不敢不放行。” 我了然地记在心中,我说沈念他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上楼来。 而安保队长两次答应我马上带人上来,却迟迟不见踪影。 原来是有人中饱私囊,看来内部出了个见钱眼开的叛徒呀。 等这件事了了后,我也该跟上头说道说道,好好清理下内部人员了。 沈总一到,沈念就扑了上去。 “爸爸,你再不来,你女儿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沈总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保镖:“让我看看,谁敢欺负我宝贝女儿。” 在看清是王总跟傅总后,他惊喜地打了个招呼:“王总,傅总,你们也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