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兽潮围城与湮灭之痕
一、浮空岛的预警线
万域归流后的第三个满月，青岚学院的信使踏着碎冰抵达浮空岛时，断海崖的彩虹桥正泛起诡异的红光。
信使是个背着青铜剑的少年，剑穗上系着半片青绿色的叶子——那是青岚学院的象征，此刻却像被火烤过般发焦。他踉跄着扑到凌烬面前，掌心摊开的羊皮卷上，墨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只留下“兽潮”“西境”“湮灭”三个模糊的词。
“青岚学院……在西境的浮空岛，”少年的声音带着血沫，喉咙里像卡着滚烫的沙砾，“三天前，黑色的兽群从‘遗忘裂隙’里涌出来，它们啃食一切能量，连雷域的闪电都能吞下去。院长让我带消息给万域——兽潮的目标是本源核心，它们要彻底撕碎所有浮空岛的根基。”
他的青铜剑突然发出哀鸣，剑身上的纹路寸寸断裂：“我们的‘镇院古木’被啃光了，那是用青岚三千年的本源力量培育的……古木一倒，学院的防御阵就破了，我逃出来的时候，最后一道城墙正在被兽群拆成碎片。”
凌烬的指尖触到少年焦黑的叶子，后颈的共鸣印记突然刺痛。那是种混杂着绝望与愤怒的情绪，像潮水般从叶子里涌出来——他看到了燃烧的图书馆，断裂的法杖，还有无数青岚学员用身体筑起人墙，被兽群淹没的画面。
“兽潮的核心是‘噬能兽’。”陈默抱着《天穹秘录》从藏书室冲出来，书页上的插画正自动浮现出狰狞的兽影，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身体由流动的黑雾组成，嘴部是旋转的能量漩涡，“三百年前大寂灭的余孽，被遗忘裂隙的混沌之力滋养了三百年，现在终于冲破封印了。”
插画旁的注释写道：“噬能兽以本源能量为食，其唾液能腐蚀一切力量屏障，唯独惧怕‘未被污染的本源之力’——即纯粹的天穹之力、极寒之力、风暴之力等原生力量的融合体。”
雷猛的石锤在广场上砸出三道深坑，镇岳石碎屑与空气摩擦，迸出火星：“强化系现在就整队！黑石堡的人已经在断海崖集结，萧战那老东西说要把兽群的牙敲下来当酒杯！”
张奶奶正用钢筋给学员们的武器做最后加固，合金表面被她注入了共生藤的汁液，泛起淡绿色的光：“青岚学院的古木和我们的共生藤同根同源，它们被欺负，就等于打我们的脸。”她往石磊手里塞了把淬过琉璃果汁液的匕首，“这玩意儿能灼伤噬能兽的黑雾，别给我弄丢了。”
林薇的画筒里，彩虹颜料正在与深海族的蚀水、雪域的冰魄碎片、雷域的雷电精华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颜料，颜料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像揉碎的本源核心。“莫晴导师说，这是‘万彩本源’，能与任何力量产生共鸣，或许能在兽群里开出保护罩。”她把画筒背在身后，又往凌烬手里塞了支备用画笔，“你上次在雷域岛用的共鸣技巧，说不定能暂时安抚噬能兽的凶性。”
冰牙的冰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他身后的雪域战士们正给武器镀上极寒之力，冰棱在矛尖凝结，散发出能冻结能量流的寒气：“极寒之力能让噬能兽的黑雾暂时凝固，为强化系的冲锋争取时间。”他看向叶闪，“雷域的风暴之力能制造混乱，我们可以配合。”
叶闪的头发上缠绕着密集的闪电，雷域岛的战士们已经在浮空岛西侧架起了雷电法阵，空气中的电流噼啪作响：“风暴能撕裂黑雾，但需要有人引导落点，避免误伤友军。”她抛给凌烬一枚雷电宝石，“捏碎它能召唤雷域的‘天罚之矛’，但一天只能用三次。”
沧澜的传讯通过银叶鱼群传到断海崖，深海族的战士正驾驶着珊瑚战船在海面集结，船舷上的发光触须能释放出束缚兽群的能量网：“海沟的暗潮余孽被噬能兽惊动了，我们会从水下包抄，切断兽群的退路。”
凌烬站在观星台的最高处，看着万域的力量在浮空岛集结——强化系的石锤与钢筋泛着土黄色的光，黑石堡的火焰与雪域的寒冰交织成红蓝色的网，幻彩系的彩虹与雷域的闪电在半空画出复杂的符阵，深海族的战船在海面组成发光的结界。
他握紧了林薇给的画笔，指尖的天穹之力与雷电宝石、万彩颜料产生共鸣，形成一道温暖的光流。少年信使已经昏迷过去，张奶奶正用共生藤汁液给他处理伤口，那半片焦黑的叶子在汁液的滋养下，竟泛起一丝微弱的绿光。
“出发。”凌烬的声音传遍浮空岛的每个角落，后颈的共鸣印记与青铜刻度盘上的星轨同时亮起，“我们去接青岚学院回家。”
二、西境的焦土
西境的浮空岛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曾经覆盖着青岚学院的参天古木，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树桩，树桩上残留着黑雾啃噬的痕迹，像被强酸腐蚀过的金属。空中漂浮着破碎的书页和法杖残骸，纸张在兽群的黑雾中快速消融，化作细小的能量粒子被吞噬。
最外围的防御阵已经完全崩塌，阵眼处的水晶碎成粉末，粉末中还能看到未散尽的青色光晕——那是青岚学院的本源力量，此刻正被几只体型较小的噬能兽争抢撕扯。
“小心那些小家伙。”叶闪的声音压得很低，她指尖的闪电在掌心凝成球状，“它们虽然单个力量弱，但成群结队时能啃穿雷域的防护盾。”她打了个手势，雷域的战士们立刻启动随身携带的雷电法阵，地面上冒出细密的电网，将靠近的小噬能兽电成黑烟。
冰牙的冰甲突然释放出寒气，在众人面前筑起一道冰墙。三只体型如狮的噬能兽撞在冰墙上，黑雾组成的利爪在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冰墙表面迅速融化，露出底下流动的极寒之力：“它们的唾液能腐蚀能量，冰墙撑不了半刻钟！”
“强化系，跟我上！”雷猛的石锤带着镇岳石的碎屑砸向最近的噬能兽，石锤与黑雾碰撞的瞬间，爆出刺眼的金光，噬能兽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组成的身体被震得溃散了大半，“张老太婆的汁液真管用！这畜生的黑雾在变淡！”
萧战的黑甲上燃烧着熊熊火焰，他像辆黑色的战车冲进兽群，石锤挥舞间，火焰组成的火网将噬能兽包裹，那些试图啃咬黑甲的黑雾一触到火焰就发出烧焦的味道：“黑石堡的烈焰能烧干净这些脏东西！凌烬小子，赶紧找青岚学院的幸存者，我们给你打掩护！”
凌烬和林薇贴着断墙前进，彩虹颜料在他们脚下画出淡色的光带，光带经过的地方，噬能兽的黑雾会本能地退避。林薇的画笔时不时抬起，在断墙上画下标记：“这些是青岚学院的求救信号，指向东北方的钟楼，那里应该有幸存者。”
钟楼的尖顶已经断裂，塔身布满了抓痕，但钟楼周围的地面上，残留着与青岚信使相似的叶片纹路——那是用本源力量画出的防护阵，虽然已经微弱，却依然在阻挡噬能兽靠近。
“有人在里面维持阵形。”凌烬的指尖触到防护阵，后颈的共鸣印记突然发烫，他能感觉到阵形的另一端，有人在用最后的力量支撑，那力量带着熟悉的波动，像……像陈默翻书时的能量律动。
林薇的画笔突然指向钟楼三层的窗口：“那里有光！”
窗口闪过一道微弱的青光，紧接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窗口，老人手里握着半本烧焦的古籍，正是青岚学院的院长——风临。他看到凌烬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带……带‘青岚秘录’走……它记着本源核心的位置……”
他的声音被噬能兽的咆哮打断。十几只体型如象的噬能兽撞向钟楼的防护阵，阵形剧烈晃动，表面的青光像风中残烛般摇曳。风临突然将古籍扔出窗口，自己则化作一道青光冲进兽群，青光爆开的瞬间，暂时逼退了噬能兽，却也让老人彻底消散在黑雾中。
“院长！”林薇伸手接住坠落的古籍，书页上的字迹在接触到她掌心的万彩颜料后，突然发出荧光，自动翻到记载本源核心的页面，“他用自己的本源力量换了我们接秘录的时间……”
凌烬的拳头攥得发白，指尖的天穹之力与钟楼的防护阵产生共鸣，他将力量注入阵形中，暂时稳住了晃动的青光：“陈默，看看秘录里有没有对付兽潮核心的办法！”
陈默迅速翻阅两本古籍的对照页，《天穹秘录》与《青岚秘录》的书页自动贴合，形成一幅完整的地图，地图中心标记着“遗忘裂隙”的位置，旁边用古文字写着：“兽潮由裂隙深处的‘母巢’控制，母巢以本源核心的碎片为食，若能夺回碎片并注入万域力量，可逆转母巢的能量流，让噬能兽反噬自身。”
“母巢在裂隙最深处！”陈默的声音带着激动，“青岚学院的古木根系原本与裂隙相连，风临院长应该是通过根系感知到母巢的位置！”他指着钟楼后方的山谷，“那里有古木残留的主根，顺着主根能直达裂隙！”
雷猛一脚踹飞扑来的噬能兽，石锤往地上一拄，用身体挡住涌来的兽群：“你们去裂隙！这里交给我们！”他朝石磊等学员吼道，“把备用的共生藤种子全撒出来！张老太婆说这玩意儿能在兽群里生根发芽，缠住它们的脚！”
张奶奶的钢筋已经染成了墨绿色，她像挥舞长鞭般将钢筋甩向空中，钢筋穿过的地方，共生藤的种子纷纷发芽，藤蔓迅速生长，将几只噬能兽缠成了粽子：“丫头，给藤蔓上点颜色！让这些畜生知道什么叫花团锦簇！”
林薇立刻会意，画笔在空中划出彩虹色的弧线，颜料落在藤蔓上，藤蔓瞬间开出带着尖刺的幻彩花，花瓣边缘流淌着琉璃果的汁液，噬能兽的黑雾一触到花瓣就发出痛苦的嘶鸣：“强化系的叔叔们，藤蔓只能缠住它们一刻钟！你们抓紧时间清场！”
凌烬最后看了眼激战的众人——雷猛的石锤与萧战的火焰交织成金色的屏障，冰牙的冰墙与叶闪的电网组成攻防一体的结界，张奶奶的共生藤在兽群中开出一片花海，石碓护心镜上的雏菊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握紧手中的《青岚秘录》，跟着古木残留的主根往山谷深处跑去，林薇举着画筒紧随其后，彩虹颜料在他们身后画出保护光带，将零星的噬能兽挡在外面。
山谷深处的雾气越来越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甜，那是本源能量被腐蚀的味道。古木的主根上布满了牙印，有些地方甚至被啃断，露出里面流淌的青色汁液，汁液落在地上，竟让碎石长出了细小的嫩芽。
“这是青岚学院的‘生机之力’。”林薇蹲下身，用画笔蘸了点汁液，汁液与彩虹颜料融合，化作温暖的绿光，“即使被啃食，依然在孕育新生。”
凌烬的指尖触到嫩芽，后颈的共鸣印记突然与嫩芽产生共振，他看到了青岚学院曾经的模样——古木参天，学员们在树下研读古籍，风临院长用生机之力催生新的树苗，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青岚秘录》的书页上，一切都安宁得像幅画。
“前面就是裂隙了。”凌烬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能感觉到母巢的能量波动就在前方，像颗跳动的黑色心脏，“做好准备，我们可能要面对……整个兽潮的源头。”
林薇用力点头，将万彩颜料在画筒里摇匀，颜料表面浮起一层微光，那是融合了天穹之力、生机之力、雷电之力等多种力量的本源光晕：“莫晴导师说，本源力量的本质是‘创造’，无论这母巢多强大，它终究是‘毁灭’的产物，我们一定能赢。”
山谷尽头的雾气突然散开，露出一个直径数十丈的黑色裂隙，裂隙中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本源碎片，碎片周围缠绕着粘稠的黑雾，黑雾的中心，是一团巨大的、不断蠕动的肉球——那就是噬能兽的母巢，它表面布满了眼睛般的孔洞，每个孔洞都在吞噬周围的本源碎片，同时排出新的噬能兽。
“它在成长。”凌烬的声音发颤，他看着母巢中心那颗最大的本源碎片，碎片上残留着与《天穹秘录》相似的纹路，“那是……三百年前守护者封印暗潮时遗落的核心碎片！”
母巢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表面的孔洞同时转向，发出刺耳的尖啸，周围的小噬能兽像收到命令般，从裂隙各处涌来，组成一道黑色的墙。
林薇的画筒突然升空，万彩颜料在半空炸开，化作一道七彩的穹顶，将噬能兽挡在外面：“快！我这穹顶撑不了多久！”
凌烬深吸一口气，指尖的天穹之力与《青岚秘录》产生共鸣，秘录的书页自动翻开，露出风临院长留下的最后一段话：“生机与毁灭本是同源，若能以创造之力引导，毁灭亦可化为新生。”
他冲向母巢的瞬间，后颈的共鸣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天穹之力顺着古木的主根注入母巢，那些被吞噬的本源碎片突然亮起，像黑暗中点燃的星辰。
三、青岚的回响
母巢的嘶吼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黑色的肉球表面裂开无数缝隙，涌出粘稠的黑雾，黑雾在空中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爪，抓向凌烬的头顶。林薇的七彩穹顶在巨爪下剧烈凹陷，万彩颜料组成的光壁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她的画笔在掌心捏得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凌烬，快想办法！穹顶快破了！”
凌烬没有躲避巨爪，他的指尖始终没有离开母巢表面，天穹之力顺着那些眼睛般的孔洞注入母巢内部。他能感觉到母巢的能量流——那是种扭曲的、充满痛苦的力量，像被强行拧成一团的弹簧，每一次收缩都在撕裂自身。
“它在痛苦。”凌烬突然喊道，他的意识沉入母巢的能量流中，看到了三百年前的画面：大寂灭后的废墟上，这颗本源碎片与遗忘裂隙的混沌之力相遇，在无尽的孤寂与黑暗中，被迫吸收毁灭性能量，才变成如今的模样，“它不是天生的毁灭者，是被环境扭曲的可怜虫！”
林薇的画笔突然顿住，她看着母巢表面那些痛苦扭动的孔洞，突然想起莫晴导师教她的“情绪共鸣”技巧：“幻彩系的力量能安抚情绪！如果……如果我们能让它想起自己原本的样子呢？”
她的画笔在空中划出复杂的图案，将青岚学院的生机之力、雷域的雷电之力、雪域的极寒之力等多种力量融入万彩颜料，颜料化作一道光流，顺着凌烬注入天穹之力的孔洞，钻进母巢内部：“这是……万域归流的力量！我们想让你看看，本源力量本该有的样子！”
光流在母巢内部炸开，化作无数幅画面：浮空岛的共生藤开花，雪域的冰原绽放蓝花，雷域的森林在雷电后抽芽，深海的珊瑚礁重新变得绚烂……这些画面与母巢记忆中的毁灭景象碰撞，激起剧烈的能量风暴。
母巢的嘶吼变得混乱，既有愤怒，又有迷茫。巨爪停在半空，黑雾组成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落下。那些原本在吞噬本源碎片的孔洞，开始有选择地排斥黑色的混沌之力，排出的噬能兽数量明显减少。
“它在挣扎！”凌烬的声音带着疲惫，天穹之力的消耗让他眼前发黑，但他能感觉到母巢内部的本源碎片在响应，像沉睡的种子正在苏醒，“再加把劲，让它看看青岚学院的样子！”
林薇立刻调出记忆中青岚学院的画面，用万彩颜料画在母巢表面：古木参天，书声琅琅，风临院长用生机之力催生树苗……这些画面接触到母巢的黑雾时，黑雾竟像冰雪般融化，露出底下淡金色的本源光芒。
“那是……青岚学院的镇院古木！”林薇惊喜地喊道，她看到画面中古木的根系，与母巢内部的能量脉络惊人地相似，“母巢的能量流……竟然和古木的根系结构一样！”
凌烬的意识突然与母巢的能量流同步，他顺着能量脉络游走，发现母巢的核心处，竟藏着一截青岚古木的残根。那残根被本源碎片包裹，虽已焦黑，却仍有微弱的生机在搏动，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火种。
“是风临院长的力量！”凌烬瞬间明白，青岚学院的古木根系早已蔓延至裂隙深处，风临院长在兽潮爆发前，就将生机之力注入了母巢核心，这才让母巢有了挣扎的可能。
他指尖的天穹之力与残根的生机之力相触，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母巢剧烈颤抖，表面的黑雾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淡金色的本源核心，那些被吞噬的碎片挣脱混沌之力的束缚，围绕核心旋转，组成璀璨的星环。
“它在回归本源！”林薇的画笔飞舞，将万域力量的画面烙印在核心上，“这才是本源核心该有的样子——包容万域，孕育新生！”
母巢最后的嘶吼化作悲鸣，黑雾彻底消散，露出一颗纯净的本源核心，核心中，那截青岚古木的残根抽出新绿，缠绕着核心缓缓旋转。周围的噬能兽失去能量供给，纷纷化作光点，融入核心的星环。
当凌烬和林薇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山谷，看到的是万域战士们在清理战场，青岚学院的焦土上，新生的嫩芽正破土而出。陈默翻开《天穹秘录》，新的插画上，青岚学院的轮廓与浮空岛、雪域岛等连成一片，下方写着：“湮灭不是终点，遗忘才是。当记忆与力量共存，消失的终将归来。”
石磊捧着那半片焦黑的青岚叶跑来，叶片上已抽出细小的叶脉：“张奶奶说，这叶子能在共生藤旁边扎根，以后青岚学院的故事，会和我们的故事一起长出来。”
凌烬望着西境的天空，那里，青岚学院的虚影正在缓缓凝聚，像一幅被重新拼接的画卷。他知道，青岚学院从未真正消失，它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融入了万域归流的洪流，成为本源故事里，不可磨灭的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