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哥最终以3730元的价格卖掉了所有渔获，此刻正蹲在码头边数钱，兴奋地吹了个口哨。他利索地数出一千块塞给萧雨，年轻的脸庞在夕阳下泛着光：
"小雨，明天还一起出海不？" 发哥眨眨眼，语气里带着期待。虽然只比萧雨大三岁，但常年的海上生活让他看起来更成熟些。
萧雨把钱揣进兜里，笑着摇摇头："明天得找人修我家那艘旧船，爷爷催好久了。"
发哥顿时垮下脸，像只被抢了鱼的海鸥："啊？那太可惜了..."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空荡荡的鱼筐，今天这趟出海简直是他渔民生涯最赚的一次。
推开院门的瞬间，浓郁的饭菜香扑面而来。
爷爷陈大福正围着旧围裙在灶台前忙活，锅铲碰撞的声音叮当作响。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喊道："回来啦？跟阿发出海咋样？"
"爷爷您看！" 萧雨献宝似的掏出那叠钞票，在老人眼前晃了晃，"发哥分了我一千块呢！"
"多少？！" 陈大福的锅铲差点掉进锅里，瞪大眼睛转过身，"近海现在能有这么值钱的货？该不会是偷了哪个养殖场的鱼吧？"
萧雨被爷爷的反应逗笑了，一边帮忙摆碗筷一边解释："我们就在暗礁区下了钩，捞到好几条石斑，还有只锦绣龙虾..."
老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当听到是孙子选的位置时，浑浊的眸子里突然泛起欣慰的光。他转身继续翻炒锅里的青菜，声音有些发颤：
"好...好啊，大学没白上..."
萧雨鼻子突然一酸。他知道爷爷误会了，以为这是学校教的知识。但此刻他不想解释，只是安静地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在灶台前忙碌。
蒸汽缭绕中，陈大福花白的头发像是蒙了层薄纱，围裙上还沾着中午杀鱼时留下的鳞片。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正熟练地颠着炒锅，锅里青菜"滋滋"作响。
"开饭喽！"
老人端着两盘菜转过身，昏黄的灯光下，皱纹里都盛着笑意。萧雨突然发现，爷爷端菜时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弯曲着——那是二十年前被缆绳勒断后没接好的旧伤。
"发什么呆？快趁热吃。" 陈大福用筷子尾敲了敲孙子的碗边。
萧雨猛地回过神，夹起一筷子青菜塞进嘴里。咸淡正好，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他扒着饭，突然含糊不清地说：
"爷爷，等我把船修好，咱们自己出海。"
老人夹菜的手顿了顿，混浊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好，只在近海的话没有多大问题，注意点天气就行了。"
饭桌上，一老一少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慢慢融进了墙上的老照片里。那里定格着多年前的全家福，年轻时的陈大福站在崭新的渔船前，怀里抱着穿开裆裤的小萧雨。
"叮！"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收入1000元，超级海洋系统升级！当前探测半径增加1米，现为2米！]
"卧槽！"
萧雨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差点撞到上铺的床板。他瞪大眼睛，心脏"砰砰"直跳，手指不自觉地掐了掐大腿——疼！不是做梦！
"系统？！" 他压低声音，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你是说...我赚钱就能升级能力？"
[正确。每收入1000元，探测半径增加1米，下个等级增加2米，如此类推。]
萧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发财计划——租船出海、承包养殖场、开海鲜酒楼......
"那岂不是很快就能扫描整片海湾？！" 他兴奋地搓着手，"等等...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果然，系统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升级规则：每次所需金额翻倍。下次升级需2000元，再下次4000元，以此类推。]
"什么？！" 萧雨差点咬到舌头，"那到后面岂不是要......"
他快速心算了一下：
第10次升级：512000元
第15次升级：16384000元
"这特么谁升得起啊！"
就在他垂头丧气时，系统又补充道：
[特别机制：每完成20次升级，金额重置为1000元。]
萧雨顿时又活了过来："早说啊！这不就是游戏里的赛季重置嘛！"
他盘腿坐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映出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
"2米的探测范围...明天先去试试能捞到什么......"
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压低声音：
"系统，你还有什么功能？总不会就是个海底扫描仪吧？"
[更多功能将在升级后解锁。]
"啧，还是个哑巴系统......"
萧雨撇撇嘴，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远处传来海浪的哗哗声，像是某种神秘的召唤。
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月光，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明天的行程——先去码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渔船零件，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