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沈颂章，但差点滑倒。
沈颂章眼疾手快去扶她，两人反而贴得更近了。
“小心些。”沈颂章温声说。
他把她扶稳，才往旁边侧了一下，拉开一点距离：“别又摔了。”
沈砚舟在一旁看着，双手环胸，眼皮都懒得抬。
心中暗嗤：“还是一样的伎俩。”
对付他时候是这样，对付他弟弟也是这样。
一招鲜吃遍天。
她懒到时隔三年，都不舍得精进一下勾引人的技术。
“哥。”沈颂章看向沈砚舟，有些不好意思：“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出声。”
“在你演苦情男主的时候。”
沈砚舟不咸不淡：“感谢你让我的夜晚增添了一幕令人不快的戏剧，并且浪费了我宝贵的睡眠时间。”
“哥。”
沈颂章这次语调有些变了。
他看了眼姜念，给他哥使眼色，意思很明显：‘女朋友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吧。’
沈砚舟只当没看见。
沈颂章唉声叹气，不解地问他：“我今天没得罪您吧，怎么这么针对我。”
他哥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
一见面就带着点阴阳。
虽然他平时也不算十分客气，但总不至于跟今天一样，说一句怼一句。
“你有点自恋了。”沈砚舟客观点评。
他下巴微抬：“你们俩挡着我的路了，刚才一直没提醒你们是出于礼貌。”
“那您为什么不更礼貌点呢。”
沈颂章呵呵了两声：“起码再多礼貌个三分钟吧。”
再怎么着急，也不能打断弟弟跟女朋友接吻啊！
那可是难得的福利！
沈颂章心底吐槽。
沈砚舟淡然道：“因为我比较爱惜我的眼睛。”
沈颂章怒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我女朋友！”
姜念往后撤了一步，身体力行地表示：“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情。”
“事实上我只说了你。”
沈砚舟看着他们迥异的姿态，冷笑道：“我不想在睡前看到你那一脸的蠢相，非常污染大脑，极其影响心情。”
“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
沈颂章还想反驳。
沈砚舟却打断了他，不耐烦道：“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了。”
“明天上午我有一个会议，晚上还要去应酬。如果状态被影响，那之后产生的一切附加费用、包括我现在的精神损失费，都会从你的股份分红里边扣。”
“好吧。”
长兄动怒，威慑力实在太强。
沈颂章缩了缩脖子，讷讷道：“干嘛这么凶嘛……”
他识相地让开了路。
姜念迅速也跟着让开。
然后她就发现，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走廊，实在是宽敞得很，宽敞到甚至足以容纳最起码三个人并排走入。
沈砚舟大摇大摆地走在正中间，身形高挑修长，目不斜视，好似皇帝登基。
一旁贴着墙，碰都不敢碰他，低头垂眼的姜念跟沈颂章，在他的衬托下，恍若一对吃对食的宫女跟太监。
“谢谢。”
沈砚舟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不用谢。”沈颂章咬牙切齿。
沈砚舟斜他一眼。
沈颂章又立刻变出一副忍气吞声的谄媚笑脸：“您走好。”
沈砚舟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向走廊深处。
姜念跟沈颂章目送他。
直到看到他打开了走廊最后的那一扇门。
门“滋扭”一声被拧开。
姜念听着这道声音，忍不住想感慨。
原来豪宅也会“年久失修”。
像沈砚舟这样大少爷、大总裁，他住的房间，居然跟她的没什么两样。
等沈砚舟关上了门。
沈颂章才恢复平常。
他对着一脸“你真从心”的姜念说：“念念，你别介意，他不是故意这么说话的，他就是……呃……性格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