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的怒火早已到了顶点:【胡说八道!蕊儿一直睡在我身边,哪里有空害她?!】
【让她好好跪着,再敢多说一句,我先割了你这丫鬟的舌头!】
萧慎恨透了我,对我身边的人也向来没有怜悯之心。
我不愿翠儿因为我受折磨,拉住她不让她再叫,直到跪晕了过去……
我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睁眼对上的便是萧慎愤怒的质问。
他对我的虚弱视而不见,粗鲁地将我从床上拖下来,道:【你又在装什么?!】
【我说了必须跪满三天三夜,你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翠儿忍无可忍,将我腹中流下来的肉瘤捧到萧慎面前。
【家主,娘子真的小产了!秦夫人灌了她一碗堕胎药!】
【若是继续跪下去,如今你看见的恐怕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萧慎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神色,【你自己没本事,保不住孩子,跟蕊儿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想要借着这个孩子污蔑蕊儿,离间我们的关系,简直做梦!】
我的心如同被刀割斧劈,鲜血淋漓。
成亲之前的萧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两家是邻里,从小青梅竹马。
我爹娘死后,家道中落,是萧慎倾尽一切照顾我。
他送我去学堂念书,给我请最好的先生教授琴棋书画。
他给了我他认为最好的一切。
那时他总是无条件地信我,即便我年幼不懂事撒了谎,他也将我蹩脚的谎言当成真相。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甘愿被我骗。
还说这辈子,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信。
可洞房花烛夜,我坦诚地跟他解释,没有跟别人有过私情。
他却打死也不信。
萧慎没发现我的落寞,他嫌弃地瞟了一眼翠儿手中的肉瘤,皱眉道:【把这鬼东西拿去埋了,看着恶心。
】翠儿正想离开,门口却突然传来秦嘉蕊的声音。
【夫君,这不能埋……】
萧慎见秦嘉蕊穿得单薄,心疼坏了,一把扯下我的外衣将她裹在怀里。
丝毫不顾及灌进门的冷风将我吹得瑟瑟发抖。
【蕊儿,这腌臜玩意儿不埋留着岂不晦气?】
萧慎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那明明是他的亲生骨肉,可在他嘴里却变成了腌臜玩意儿。
秦嘉蕊冲我得意地勾了勾唇,撒娇道:【夫君,我之前遇到过一个神医,他说用这玩意儿能助女子恢复完璧之身。
】【我想试一试,也好不让夫君留遗憾。
】萧慎背脊一僵,愣了愣神,犹豫道:【这不好吧?】
我也被秦嘉蕊荒唐的言论气坏了,愤怒地拒绝道:【有我在,你休想动我孩子!】
秦嘉蕊没理我,而是继续对萧慎软磨硬泡。
【夫君,你知道的,我失贞是为了救你。
】【当年若非我牺牲清白拖住山匪,哪里能给你留下逃命的机会?】
【我就这么一个愿望,你也不肯答应吗?】
萧慎闻言,脸上的犹疑之色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与心疼。
【好好好,都依你。
】【翠儿,把那玩意儿送到夫人房里,让夫人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