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他，刚要拿出女儿的骨灰盒。
一群人就提着几百件名牌衣服走了进来。 霍怀宴向我解释： “云青母女回来得仓促，我简单给她们准备了些衣物。” 闻言，我冷笑。 这么多年，我和女儿想买件贵点的衣服，霍怀宴总说太过招摇。 连女儿生日想要个礼物，他都只说：“工资不是用来浪费的。” 可如今他却为了别的女人买了半个客厅的衣服。 见我脸色不好，霍怀宴哄道： “云青母女在国外用惯了好的，回到这里我总不能委屈了她们。” “你放心，等我晋升了团长，一定给你和女儿补偿。” 我终于忍无可忍： “你不配提女儿……” 窗外车辆鸣笛，霍怀宴没等我说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小跑着下楼，亲自护着车里的女人和孩子下车。 眼里的柔情似要滴水。 我转身进屋，收拾东西。 却在衣柜里发现了霍怀宴一直保存着的上百封和沈云青的信件。 原来这么多年，他从未忘掉过二十年前抛弃他去国外的白月光。 屋外传来动静，沈云青带着她的女儿沈芝芝坐在了沙发上。 沈芝芝拿起女儿的骨灰盒：“这是什么？” 我大惊失色：“谁准你动我东西了！你给我放下！” 沈芝芝被我吓了一跳，立刻躲在霍怀宴的背后。 “叔叔，阿姨好像不欢迎我和妈妈，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沈云青作势起身： “怀宴，我们母女还是不打扰你了。” 她们二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霍怀宴拦住她们，将她们二人搂进怀里。 “芝芝，说了多少遍，你得叫我爸爸，这里就是你的家，别怕。” 他冷眼扫过我： “顾向阳，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芝芝认回霍家，到时候也是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吗！” 他护着二人，倒像是真的一家三口。 “怀宴，你别生气……” 沈云青安抚着霍怀宴，手却碰到了沈芝芝手里的骨灰盒上。 骨灰盒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顿时目眦尽裂，推开她们，试图将地上女儿的骨灰捧起。 却越洒越多。 “你们故意的是不是！” 沈云青红着眼向霍怀宴摆手，沈芝芝委屈哭了。 霍怀宴将她们护在身后。 “够了！一捧土而已，什么脏东西都带到家里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给云青母女难堪，给她们道歉！” 脏东西？ 我怒火涌上心头，猛地站起身。 霍怀宴却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向阳，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又要推云青。” 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入了手心。 看着他护着沈云青母女的那副模样，我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爱了这样一个人十八年。 我低头，讽刺地笑了。 将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摆到桌上： “霍怀宴，签了吧。” “以后你可以安心照顾她们母女，没人再碍你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