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宴收回护着沈云青母女的手,夺过离婚协议。
看到净身出户四个字时,咬牙道: “顾向阳,你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靠我,离了婚你还能做什么?”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我,快给云青母女道歉,否则我真的把你赶出家门!” 他一脸不屑,我只觉得可笑。 他顺风顺水十八年,怕是已经忘了,他的房、车都是我家出钱买的。 还觉得是我在依附他。 我冷眼看着他: “把字签了,我自己走。” 霍怀宴怒了。 明知我患了封闭恐惧症,却将我反锁在杂物间里。 “不道歉你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什么时候肯道歉,我就放你出来。” 沈云青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怀宴,都是我们的错,你别和顾小姐吵架。” 霍怀宴安抚道: “这么多年她被我惯坏了,也该让她有个教训。” 杂物间的灯前几天正好坏了,我浑身发抖,死死拍打着门。 “霍怀宴,你放我出去!你忘了我有封闭恐惧症吗?!” 霍怀宴安静了会,脚步声渐近。 我以为他要放我出去,却只听到他的一声嗤笑: “装得还挺像。” 我顿时无力地滑坐在地,紧紧抱着膝盖。 门外传来三人嬉笑的声音。 “云青,今晚你和芝芝就睡主卧。” “爸爸,今晚你和我们一起睡,可以吗?” “……好。” 嘴唇被我咬出了血。 小时候,我被爸爸正在抓捕的犯人绑架。 他们将我关在小黑屋里折磨了三天三夜,用视频威胁我爸。 自此我连电梯都不敢坐。 霍怀宴知道后,心疼看我: “向阳,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可现在,他为了维护自己的白月光母女,说我是在装病。 惊惧愤怒之下,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看到病床旁的霍怀宴。 四目相对良久,他开口:“知道错了没有?” 我躺在病床上,强忍着眼泪。 霍怀宴皱了皱眉。 “不过就是让你在杂物间反省反省,你别装得好像我虐待了你。” 我闭上眼,眼泪划过脸庞。 霍怀宴神色微动,牵起我的手。 “向阳,我不是故意的,是被你气到了。” “以后别再提离婚了,女儿不会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我看了眼他买的早餐,一看就知道是我最讨厌的鲜肉包子,又腥又涩。 见我沉默,霍怀宴以为我服了软。 他嘴角含笑,拿出过户协议书。 “我打算把军区送的那套房过户给芝芝,你替女儿把字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