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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棠眼神瞬间呆滞,似乎无法接受他说的话。
凭什么柳云烟伤人,他就能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而自己,就要遭受到惩罚。
“以棠,今天是烟烟的接风宴,你向来识大体,不会让我们为难。”
温行砚语气温柔,却没有半分商量的意味。
他又给她戴上了高帽子。
前世结婚三十载,每到柳云烟生日,温行砚都会大操大办,他会给她倾尽所有,利用所谓故人之女的说辞堵住悠悠众口。
时间久了,她便麻痹自己,这一骗,就是骗了三十个年头。
温行砚不想再多费口舌,拉着全身湿透还挂着泥巴的柳云烟离开。
十分钟后,她手机骤然变亮。
是温行砚,说有离婚的事找她。
林以棠不敢耽搁,匆匆来到三楼的更衣室,想要穿过层叠的礼服去找他,却听见震喘,息声。
她呼吸骤然一滞,踮起脚尖,悄然望去——
柳云烟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五个鲜红的巴掌印,温行砚左手按下遥控键,右手则是抵死捂住她嘴唇,嗓音沙哑又透露出情,欲。
“我说过你不能再去招惹以棠,这是你犯下的错误,我要惩罚你。”
说着,他的动作加快,传来柳云烟破碎的哭声。
“行砚,怪我太爱你了......是她说我永远见不得光,我才会失控的。”
温行砚眼中划过丝心疼,细碎的吻落在她身上,解释让她再忍忍。
“我会把爱给以棠,遗产全都留给你,接风宴结束后,我会安排人走手续,这回,你可以放心了。”
林以棠死死的咬住下唇,鼻腔的血腥味仿佛把她带回确定关系的那个夏天。
她身体弱,温行砚便千里寻来灵芝,双手合十的捧着送到她面前。
少年的身上沾满了尘土,蓬松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
“以棠,无论是我的钱还是人,全都是你的。”
承诺只有在相爱时才算数。
林以棠弯了弯唇,咽下了心头的苦涩。
沪海的名流齐聚一堂,三人的事情难免遭人非议,甚至还有人当众猜忌温行砚和柳云烟迟迟不出现,是不是做了什么。
众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与云烟关系青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温行砚冷脸整理着领带,冰冷的视线扫过之处异常安静。
可颈间的红痕出卖了他。
柳云烟羞涩的垂眸,脸泛红霞,指尖划过酒杯,双腿打颤的走到林以棠面前给她敬酒。
“以棠姐,你准备接风宴辛苦了......啊——!”
她话还没说完,眼中划过一抹痛色,眉头拧成结,痛苦的捂住喉咙,猝不及防倒了下去。
酒杯砸在脚边,稀释出些许溶液来。
“云烟!你怎么了!快,快去叫大夫来!林以棠,你在红酒杯里面放了什么!”
温行砚咬牙冷声,指节青白,眼底酝酿着风暴。
“我没有!这酒都是新开封的,我什么都没做!”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可柳云烟全身都在抽搐,血渍和白沫染红了嘴角,根本不像是装的。
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她是法医,熟知各种毒药,或许让她看看还能有救......
“滚开!”
林以棠吃痛的摔在台阶旁,手腕被碎玻璃渣划破。
厨房里传来柳云烟好友们的尖叫声,林以棠的心骤然沉了下来。
“天啊,厨房里面怎么会有福尔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