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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麻药还没有失去功效，我的身体动弹不得。
“胎儿已经没有心跳了。”
医生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滴滴答答的声音。
脚步声响起，陆远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小玫。
“她还没醒？”
林小玫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醒什么醒，医生说了，这次麻药用得重，至少要昏睡六个小时。”
陆远洲走到了我的床边。
我拼命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远洲哥，你说她真的感觉不到吗？”
林小玫的声音更近了。
陆远洲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声里没有任何感情。
“放心，这个废物现在连手指都动不了。”
“这次应该一定死了吧？”
陆远洲俯下身，用手摸着我的小腹。
我听到他话里的贪婪，听到他计划成功的狂喜。
“别怕。”
他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兴奋，
“等下我让医生把这个废物肚子里那个东西留下来，”
“听说那可是大补之物，做成汤给你喝，保证你比以前更漂亮。”
他居然叫我的孩子“那个东西”。
听到这话我脑中的弦断了，巨大的恨意布满全身。
“远洲哥，你真好。”
林小玫的声音娇嗲得令人作呕，
“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她爸爸留下的那些股份和财产，你以为我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她身上？”
“现在好了，公司到手，她也快死了，以后这一切都是我们的。”
陆远洲的声音里满是不屑。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没人和我争了。”
“争？她配吗？”
“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个工具而已。现在工具坏了，自然要扔。”
原来从一开始，我在他眼里就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获取财富的踏脚石。
我已经没有了理智，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抽搐着。
呼吸变得困难，意识开始模糊。
心电监护仪的规律声音突然变成了急促的滴滴声。
屏幕上的波纹慢慢变成了一条直线。
急促的警报声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怎么回事？”
林小玫惊慌地问。
病房门猛地被推开，顾言冲了进来，看到心电监护仪上的直线，脸色瞬间煞白。
“病人出现心脏骤停！准备除颤！”
他对着外面大喊。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陆远洲，想要记住这个男人此刻的表情。
陆远洲转过身，脸上闪过的不是担忧，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一刻，他终于卸下了伪装。
世界陷入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