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人见易中海不但没有阻止,还主动出帛金,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的。
就连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个管事大爷也都觉得易中海太迁就贾家了,连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好在易中海只出了一块钱,他们随便意思下就行了,何况人死为大,谁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去计较这个。
易中海出了钱,按照以往的习惯,就该轮到刘海中了。
刘海中虽然时时刻刻都想压易中海一头,但他也不蠢,不会在钱上和易中海争高下。
“那个,我家和贾家没有这方面的人情往来,不过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该表示还是表示一下的,既然老易出了一块钱,我就随便意思下吧。”
说着,刘海中掏出一毛钱给了闫埠贵。
贾张氏的眼珠子都瞪大了,易中海还好歹出了一块钱,他刘海中竟然只肯出一毛,这不是羞辱她贾家吗?
要不是易中海之前的眼神警告,贾张氏现在都恨不得挠死刘海中,只能用那对三角眼,死死瞪着刘海中。
而院里人则大大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易中海打样,他们少说也要出个三毛五毛,现在刘海中出了一毛,他们必然不能比刘海中出的多,同时也觉得刘海中是在故意帮大家伙。
这样想着,众人看刘海中的目光就多了一抹感激。
众人的表情被易中海尽收眼底,他心里像是堵了口气一样难受,他出一块钱已经很少了,就是为了让院里人少出点,结果刘海中这个狗东西实在太苟了,竟然只出一毛钱,这下又让他赚到了一波声望。
“那个,我前两天刚被劫走五十块钱,现在外债累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所以帛金我就不出了,我就用免费记账来抵吧。”
这时,闫埠贵悻悻的说道。
这下,院里人似乎又领会到了什么,不少人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猛拍了下棺材站了起来。
就在她要开口怒骂的时候,傻柱突然朝她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愣了下,没懂。
不过的不用费脑子想了,因为傻柱已经拿出一张大黑十在手里甩动了。
“哎,果真是人情冷暖啊,东旭哥多好的人啊,他刚走,有些人就做出这么让人寒心的事,一个拔了一毛,一个属铁公鸡的,啧啧。”
傻柱阴阳怪气的说着,不屑的目光瞅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一眼,“我傻柱可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三大爷,别愣着了,记上吧,我出十块钱!”
“傻柱,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你阴阳谁呢?”
刘海中怒不可遏的指向了傻柱。
闫埠贵也铁青脸瞪着傻柱。
傻柱浑不在意的一笑,“我说二大爷,我可没指名道姓,您要是愿意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
“你……”
“行了老刘,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赶紧把帛金的事弄完,东旭还等着下葬呢。”
这时,易中海开口制止了刘海中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对傻柱的做法也有些不喜,你想装逼打刘闫的脸,这个没错,可你逼装过头了,我出一块钱,你出十块,这不连我的脸也打了吗?
刘海中知道自己的身份,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傻柱得意一笑,目光像个小雷达一样,在人群里扫视一圈,然后精准的锁定了看热闹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躲后面装鹌鹑呢?柱爷出十块钱,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准备出多少?”
许大茂吃瓜吃的好好的,被傻柱点名,暗骂一声晦气,嘴角带着冷笑,理都不理傻柱,径直走到闫埠贵面前道:“二大爷是后院领导,我怎么也得紧跟领导的步伐,三大爷,您给我记五分钱,等我回头有了零钱再补上。”
“孙贼!”
闫埠贵还没吭气,傻柱就攥着拳头走到许大茂面前,“你一个资本家女婿,竟然只出五分钱?你恶心谁呢?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傻柱!”
许大茂最烦别人叫他资本家女婿,但是面对傻柱他心里又畏惧,当即拉开距离,色厉内荏道:“这上多少礼都是自愿的事,你管得着吗?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我就找街道评理!”
“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找街道?柱爷先收拾了你再说!”
说罢,傻柱狞笑一声,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许大茂撒腿就跑,边喊道:“一大爷,傻柱要对我动手,难道您就不管管?您要是不管,我可真去街道了。”
“柱子回来!”
易中海皱眉怒喝,他真是要被傻柱给蠢破防了,再纵容下去,晚上的募捐不知道还能不能进行。
傻柱不敢不听易中海的话,不过还是朝许大茂放了句狠话,“这次放过你,等东旭哥下葬后,我再收拾你!”
闹剧总算结束,有了许大茂的五分钱和闫埠贵的例子,院里人纷纷有样学样,有的一分两分,有的干脆出力不出钱。
最后贾家帛金一共收取了十一块两毛五分钱。
其中十块是傻柱的,一块是易中海的,其他人只凑了两毛五。
说起来很具有讽刺性。
贾张氏黑着脸把钱揣进了兜里。
易中海见状立马就要安排人起灵,他怕再节外生枝。
不想这时候,闫埠贵突然道:“那个,老易,咱们院人都在这儿呢,只有陈家没人来,你看陈家的帛金……”
他话音刚落,傻柱立马接口道:“陈丰年出十块钱,我做主了,回头贾婶子跟他要就成!”
“对,给姓陈记十块钱!”
贾张氏也兴奋的说道。
闫埠贵嘿嘿一笑,麻利的写上了陈丰年的名字。
易中海没说什么,陈丰年昨晚刚打了他,正好让贾张氏这个泼妇给他找找麻烦。
可是就在起灵前,贾张氏又作妖了,她直接把小当的尸体放进了贾东旭的棺材里,嘴里说道:“夭折的孩子哪有躺板板的,老辈子都是裹个草席埋了,不过我贾家讲究,就让他们父女同穴吧,到了地下也好有个伴,对了傻柱,回头把这个空棺给我退了。”
院里人都不觉得把贾东旭和小当放在一个棺材里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贾张氏退棺材就有点异想天开了,因为别的东西都能推,唯独棺材不能退,有点咒人的意思。
很快,在易中海的组织下,院里人抬着贾东旭的棺材,浩浩荡荡的出了院。
一大妈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送葬的队伍。
片刻后,闫解放也脱离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