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院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秦淮茹咳嗽了。
秦淮茹呼吸了。
秦淮茹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带给院里人的不是惊喜,而是诡异般的惊悚。
因为没人会觉得秦淮茹活了,只认为诈尸了。
大白天诈尸,恐怖加倍!
就连傻柱脸上都流下了一滴冷汗。
就这样,院里人看着躺在地上微微扭动手脚的白条,呼吸都压抑的轻微了许多。
不对,不是白条,而是一团细腻光滑的白肉。
秦淮茹是孕妇,还是即将临产的孕妇,她的肚子高高耸起,两团棉花的一样的果然无力的瘫开——
“柱,柱子,救——”
就在这时,秦淮茹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而她的眼神正好对上了傻柱。
傻柱陡然一惊,背脊的汗毛瞬间倒竖。
不过下一秒,傻柱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带着紧张和激动道:“秦,秦姐,您还活着?”
“柱子,救我。”
秦淮茹低声哀求,她也立马感觉到浑身刺骨冰寒,余光朝身上一瞥,近而扫向围观的人群,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
而傻柱在经过确认后,惊喜大喊道:“我秦姐说话了,她活了,她活了,快,大家伙帮忙送医院——”
说着,傻柱猛地一顿,连忙改口道:“不用,我自己送!”
说罢,傻柱快速用被子包裹住秦淮茹,抱起来就往外跑。
人群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齐齐呼出一口气,排除了秦淮茹诈尸的嫌疑,院里的一些男人脑海就开始不断闪现秦淮茹那白花花的身子了,偶尔互相的对视,也会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易中海因为贾东旭的死被抽掉了半条命。
相处这么多年,没有感情是假的,加上养老大业半路夭折,易中海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一大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贾东旭的死,她也很难受,但是她和易中海不同,易中海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贾东旭身上,她则是一直有收养孩子的打算。
眼下,绝对是重提收养孩子的绝佳时期,说不定易中海心灰意冷之下就会答应。
就在一大妈鼓起勇气开口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傻柱的惊呼:“我秦姐活了”。
一大妈下意识朝窗户的方向看去。
易中海则像被电击一样,直接从床上弹跳下来,光着脚跑了出去。
然后,他就看到傻柱扛着秦淮茹从他面前狂奔而过。
直到傻柱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易中海才收回目光,挨个扫过院里人,最后停留在了刘海中身上。
“老刘,刚刚柱子说什么?”
易中海略显激动的问道。
“秦淮茹活了。”
刘海中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老易,你都不知道,傻柱不小心把秦淮茹摔在地上,结果把秦淮茹摔活了。”
“真活了?”
易中海又看向其他人,不少人都朝他点头。
下一秒。
易中海激动的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被一口气给憋住了,大家伙,快帮忙用同样的方法把东旭救活。”
然而,院里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人响应。
易中海顿时有些生气,怒道:“时间就是生命,难道你们要见死不救吗?你们就不怕哪天这事落到你们自己头上?”
这下,人群出现了小小的骚动,虽然易中海话说的难听,但谁又敢赌呢?
“老易,这大过年的,大家伙肯定都嫌晦气,这样,你给我十块钱,算是破财消灾,我帮你!”
就在这时,躲在家里舔伤的闫埠贵领着几个儿子跑了过来。
他本来没想出来掺和贾家的事,但是看到傻柱扛着秦淮茹跑了,心里好奇就过来了。
“你——”
看着闫埠贵,易中海眼底喷火,不过为了贾东旭,他忍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得嘞!”
闫埠贵大手一挥,“解成解放,你们把贾东旭抬出来。”
“爸,这事我们干不来。”
兄弟俩是来看热闹的,不想却摊上了差事,还是抬死人的差事。
“废什么话!”
闫埠贵两眼一瞪,“干的话,一人给你们一块钱,不干,你们三天别吃饭。”
“爸,这——”
兄弟俩一听顿时左右为难起来。
“一大爷,这钱我们挣了。”
这时,刘光天和院里的一个小年轻快速跑向棺材,二人也是虎,抬起贾东旭就扔了出来。
砰!
贾东旭的尸体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哎呀,你们两个废物,生意让人抢了吧?”
闫埠贵气的捶胸顿胸。
易中海等人则齐齐围在了贾东旭尸体旁边,认真的观察着贾东旭的状态。
等了片刻。
易中海皱眉,“你们再来一次,就模仿柱子那样。”
“得嘞!”
刘光天二人抬起贾东旭走到傻柱打滑的那块冰上,脚尖一滑,还真和傻柱抛秦淮茹的动作一样,贾东旭滑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秦淮茹曾落下的地方。
砰!
噗!
接连两道声音响起,贾东旭口鼻已经有血溢了出来,空气里也弥漫起了一股恶臭。
“不会是贾东旭的屎被摔出来了吧?”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本来严肃的场景,瞬间就不那么严肃了,甚至传来努力压抑的笑声。
易中海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心里清楚,贾东旭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这时,不甘心的闫埠贵道:“老易,小当说不定也是被一口气给憋住了,你看,这活能不能给我?”
他话音刚落,易中海凶狠的目光就瞪了过去。
闫埠贵心中一寒,缩着脖子不吱声了。
陈丰年在外围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冷笑一声,旋即大步流星的回了前院。
等他到家后,就见云瑞禾正跪在地上,撅着蜜桃一样的臀儿,手里抓着泥巴正往煤炉的开裂的地方糊,她虽然穿着棉衣,但陈丰年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她漂亮的蝴蝶骨,随着手上的动作,不断松弛和收紧。
不出意外。
陈丰年又来感觉了。
这两天他发现,自己紧张时心里会有火气,兴奋时心里也会有火气,郁闷时,也会有火气。
他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因为云瑞禾才产生的火气。
甚至他在想,是不是算命先生说的对,他就是个火命,活不过十八岁,云瑞禾就是用来给他灭火冲煞的。
想了片刻,陈丰年搬了把凳子,坐在云瑞禾身边,手轻轻抚在了她的臀儿上,能明显感觉到云瑞禾身子颤抖了下。
“小年别闹。”
云瑞禾红着脸,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陈丰年淡淡一笑,凑到她耳边道:“去你屋,我教你练一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