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四九城的冬天寒冷刺骨。
陈丰年出了门紧了紧衣领,哈了口白气搓了搓手,目光却锐利的扫视了一圈,院里没人,想想也是,天寒地冻的,谁会出来挨冻。
现在不过八点多,家家都亮着灯,时不时能听到一些欢声笑语传出,过年嘛,总要热闹一些。
陈丰年嘴角微微扬了下,刚刚和云瑞禾的一番运动,使得他躁动的心境平缓了许多。
今晚他要做的事多少有些被动,但却不得不做。
人家都算计着坑害自己了,留着他们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只有快刀斩乱麻,才能保证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
至于以后的打算,处理了眼下的麻烦才能去考虑。
没有惊动任何人,陈丰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院子。
可能是由于过年,路上巡逻的人也少了很多,陈丰年熟门熟路来到丁字巷,来到赌场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喝酒划拳的声音,这些赌徒也是人,也要过年不是。
深吸了口气,陈丰年伸出手准备推门的瞬间,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浑身酒气的汉子走了出来。
陈丰年眼皮一跳,他认出来了,这人就是上午和孟杰在一起喝酒的三个人之一。
“老陈?”
汉子借着月光认出了陈丰年,他愣了下,旋即大力拍了拍陈丰年的肩膀,“嘿,刚孟哥还念叨你呢,说曹操曹操到,得,我本来打算回家呢,你来了,哥哥就陪你耍会儿,走走走。”
汉子没有注意到陈丰年冰山一样的脸色,揽着他就要进门。
下一秒。
陈丰年却一把抓住了汉子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汉子扯到了对面,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一拳快准狠的击在了汉子咽喉处。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巨大的力量直接使汉子的脑袋甩到了背后,又借着惯性甩了回来,无力的耷拉在胸前,轻轻摇晃着。
要不是胳膊被陈丰年抓着,此时人已经躺了。
陈丰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浑身都在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能轻易的感觉到汉子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过了片刻,陈丰年抓住汉子的头发提了起来,目光扫向对方的脖颈处。
“一拳干断了脖子?我这还没用全力呢。”
陈丰年喃喃自语了一句,心念一动便将汉子尸体收进了空间。
开弓没有回头箭,陈丰年眼神愈发冷冽。
随后,他缓步而入,随后将门从里面插住了。
一个小时后,陈丰年空间已经躺了六具尸体,屋内的一地狼藉也被他收进了空间,整个房间显得既整洁又空旷,就像搬过家一样。
当然,杀人放火金腰带,陈丰年将所有财物洗劫一空,得到了九千多的现金和两块金条。
又仔仔细细的清理了足迹后,陈丰年给门上挂上锁,一路朝郊区走去。
不错,他准备处理尸体,四九城内的几处乱葬岗都已经被改造成了园林,只有近郊还有几处。
现在灾荒年刚刚过,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死人是常有的事,就算多一座新坟也没人会关注。
与此同时。
傻柱喝的正尽兴,酒没了,他正要去刘海中家借酒,被易中海拒绝了,团圆饭就此结束。
傻柱走后,易中海把贾东旭留了下来。
“东旭,都安排妥当了吧?”
易中海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贾东旭虽然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却还是瞬间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笑着道:“师父放心,都说好了,到时候以陈家房子市价的一半给办事的人就行,不过,这钱……”
“这钱师父借你。”
“嘿嘿,那就谢谢师父了,对了师父,举报陈丰年乱搞男女关系,他肯定会被审查,您说他会不会为了将功补过,把我赌博的事给撂了?”
“他不敢。”
易中海笑笑,“他是宣传科干事,他把你供出来,不就相当于把他自己赌博的事也给供了吗?到时候追究下来,轻则处分和拘留,重则开除,你不要想太多,尽快实施计划,一旦陈丰年把房子输了,我这边就马上匿名举报。”
说罢,易中海略带警告的说道:“东旭,这次事圆满后,你一定不能再去赌了。”
“哪能。”
贾东旭有些心虚的笑道:“当初接触这个纯属是为了帮您整陈丰年,我平时都不怎么玩的,真的,您信我。”
易中海点点头,“行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我走了师父,您早点睡。”
贾东旭刚走到门口,易中海突然道:“东旭,这事就算成了,也不能告诉你妈,她那个大嘴巴,你懂得。”
“师父放心,这事,就我和淮茹知道,淮茹的嘴严着呢。”
易中海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等贾东旭离开后,他缓缓吐出口浊气。
再说贾东旭,回到家后,贾张氏和两个孩子都睡了,只有秦淮茹靠在床沿上打盹。
“东旭,一大爷怎么说?”
听到动静,秦淮茹睁开了眼睛,易中海留贾东旭,不用问就知道要聊什么事。
贾东旭给煤炉添了些煤块,顺便封了炉口,边得意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他出钱了,我这可是为他办事,嘿嘿。”
“那就好,我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
秦淮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和贾张氏住在一起实在太不方便了,夫妻生活都得捂着嘴做,甚至有几次俩人打气时惊醒了贾张氏。
“对,等有了房子,咱们……”
贾东旭猥琐的一笑,瞥了一眼床角打呼的贾张氏,他快速脱了裤子。
秦淮茹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当即道:“东旭,我都快生了,你再忍忍。”
“用嘴。”
贾东旭麻利的跳上床,大手直接勾住了秦淮茹的后脑勺。
万籁寂静。
一个黑影从院墙跳了进来。
不错,正是埋完人的陈丰年。
他沿着墙根悄无声息的来到贾家窗外,静静听了一会儿动静,便灵活的扒着窗沿上去。
随后他从空间取出一个棉手套戴上,伸手握住了从窗户顶延伸出来的铁皮烟筒,微微用力扭动了片刻,随后轻盈的跳下来,快速回了前院。
这年代煤气中毒事件频发,由于医疗手段落后,死亡率奇高,要是这都杀不死贾家人,陈丰年只能再制造一场意外了。
和灭赌场不同,对待院里人只能制造意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