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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季临渊陪着苏晴在商场里逛着，她正兴致勃勃地试戴一条钻石项链。
店员谄媚地夸赞着：“小姐皮肤白，戴这个真好看！”
苏晴娇笑着看向季临渊：“临渊哥哥，你觉得呢？”
季临渊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不知怎么的，他胸口突然一阵发闷。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沈念初那双冷淡的眼睛。
“临渊哥哥？”苏晴不满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在听我说话吗？”
季临渊勉强回神：“嗯，好看，你喜欢就买。”
苏晴撇撇嘴，正要再说什么。
季临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
“我们分手吧。”
短短五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他头顶。
是沈念初发的。
文字下面还有几张聊天截图。
季临渊点开，手指瞬间僵住。
【念初那边随便找个借口就行，反正她最近忙公司的事。】
【这是要旧情复燃啊！不过也是，要不是苏晴出国，你也不会和她在一起。不过就是空窗期消遣，确实也没必要太认真。】
【不过念初姐资助战队这么多年，你这么快甩了她不太好吧？】
【资助归资助，感情归感情。念初很好，可苏晴为了我放弃国外舞团的续约，这份感情我总得回应一些什么吧。】
苏晴回国那天，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口嗨发了这些话。
可是，沈念初怎么会看到呢？
季临渊的大脑疯狂搜索着，记忆停留在沈念初交给他ipad的那天。
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立刻回拨过去，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临渊哥哥？谁的消息啊？”
苏晴凑过来，语气不满。
季临渊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脸色苍白，声音发紧：“晴晴，我有急事，你先自己逛。”
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留下苏晴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沈念初的公寓楼下。
季临渊疯狂地按着门铃，却始终无人应答。
“姐姐！开门！”
“我们谈谈！”
他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嘶哑。
对门的邻居被吵得受不了，探出头来：“别敲了！这房子昨天就卖了，新业主还没搬进来呢！”
季临渊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卖了？
她连房子都卖了？
他颤抖着手指再次拨通沈念初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季临渊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电梯冲去。
她常去的那家酒店！
总统套房楼层。
季临渊焦急地查询沈念初常订的那间套房。
前台却告知：“沈小姐昨天就退房了。”
“她去哪了？”季临渊声音发抖。
前台摇头：“不清楚。”
季临渊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他掏出手机，翻遍所有联系人，最终打给了林微——沈念初的闺蜜。
电话接通后，林微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找她了？”
“林微，念初在哪？”季临渊声音沙哑，“我求你告诉我......”
林微讥讽道;“告诉你？季临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对她的？”
季临渊声音哽咽：“ 我现在后悔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林薇冷笑一声：“省省吧，你不配说这两个字。”
电话被挂断，季临渊的手指无力地垂下，手机滑落在地。
他站在酒店大堂里，脑子里全是沈念初的身影——
她给他煮醒酒汤的样子，她熬夜等他比赛回来的样子，她安静听他说话时微微翘起的嘴角......
而现在，她消失不见了。
季临渊站在酒店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旋转门里，一对情侣相拥而出，女孩娇嗔着说"等你好久"。
季临渊猛地抬头，恍惚间又看见沈念初站在那里，对他伸出手。
可下一秒，幻影消散。
他望着旋转门里进出的客人，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的一个深夜。
那天战队庆功宴结束已是凌晨三点，他喝得烂醉如泥。
沈念初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等他。
那时候她，只裹着一件单薄的米色风衣，鼻尖冻得通红。
见他出来，她立即小跑着迎上来，把早就准备好的围巾系在他脖子上。
"怎么不进去等？"
他记得自己这样问过。
"怕你出来找不到我。"
她笑着回答，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雪粒。
季临渊伸手抚上冰冷的石柱，仿佛还能触碰到她当时留下的温度。
那天她扶他上车时，他借着酒劲吻了她。
异样的情愫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想到这里，他的手指死死攥住冰冷的石柱。
酒店大堂的暖光透过玻璃门洒在他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心底蔓延的寒意。
"先生，需要帮您叫车吗？"门童再次询问。
他摇摇头，转身走向停车场。
坐进驾驶座时，他下意识摸向副驾驶——那里曾经永远备着沈念初喜欢的薄荷糖。
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雨夜里，最终停在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