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亿宴席,酒楼的石女小厨娘提议用下水道地沟油待顾客。
丈夫楚枫宠溺答应,其他股东跟着同意。
上一世我坚决反对,这是非常重要的宴席也是考验,如果换地沟油出问题,酒楼百年名声毁于一旦。
楚枫指责我:“梦梦只是比你聪明,你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眼里闪着贪婪:“地沟油挺好的,能省钱,这些暴发户不都是为了吃个咱酒楼名声,肯定吃不出来”
酒楼是我的心血,厨艺也是我的梦想,我不想心血毁在这里。
开宴前一天,我花重金找来了顶级原油,替代了地沟油,发挥我全部手艺,征服了一众老餮。
酒楼名声享誉全国,股价暴涨,
但小厨娘却因为伤心过度解酒消愁,被黑皮流浪汉捡了尸,感染艾滋。
直播声泪俱下控诉我嫉妒霸凌,找流浪汉凌辱她。
楚枫却丝毫不信,给我准备了最好的婚礼
可婚礼上,楚枫竟直播黑皮流浪汉凌辱我到死,母亲父亲也被逼死。
重来一次,听见小厨娘提议用地沟油招待,我大力支持把预制菜也用上。
反手拨打一个电话“哥,不当厨师了,家里设这次考验让顾枫自己上,失败的后果他们自己承担”
“你确定?要是搞砸了这群豪门老餮,他们的手段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
1
“你愿意嫁给我吗?白嫣然。”楚枫单膝跪地眼里全是深情。
我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枫然楼如今享誉全国,而他曾许诺给我补办最盛大的婚礼。如今,他做到了。
“我愿意。”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声音颤抖。
就在他要将戒指戴上我手指的那一刻。
一群黑皮流浪汉不知从哪冲进来,粗暴地将我按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刺痛瞬间蔓延全身,鲜血渗透我的白纱裙。
楚枫面无表情地关闭直播设备,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狰狞:“白嫣然,你嫉妒萧梦纯洁,你以资助要挟她,派人凌辱她,还让她伺候你厨房里的手下,你该死!”
“我没有!”我拼命挣扎,喉咙几乎撕裂。
那群人按住我,轮流凌辱。疼痛、绝望、屈辱,直到生命消逝。
灵魂出窍,我眼睁睁看着楚枫将整个过程直播,诬陷我:“她自己为了刺激找黑皮主人,结果刺激死了。”
全网骂我荡妇,骂我捞女,骂我霸凌女。那些男人尖酸刻薄:“女的怎么可能比男的优秀,肯定是卖身换来的。”
母亲看着直播,心脏病复发当场离世。父亲赶来为我收尸,被人群推入水中,活活淹死。
楚枫在镜头前忏悔,转身就迎娶了小厨娘萧梦。
我只能看着父母和我的尸体腐烂变臭无能为力,直到灵魂消散。
再睁眼,耳边响起萧梦那熟悉的委屈声:“千亿宴会,用地沟油怎么了?嫣然姐那么凶。”
“是啊,地沟油能节省很多成本,这些顾客糊弄一下就行,本来他们就是冲我们枫然楼的名声,让他们拍个照就行了。”楚枫附和道。
我恍惚间还能感受到那撕裂般的痛,父母死亡的绝望如影随形。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重生了。
眼前这个穿着暴露厨师服、装出一副清纯样子的小厨娘,就是害死我和父母的元凶。看着楚枫和股东们期待的目光,想起上一世的付出与惨死,我心中只剩冰冷的恨意。
这一世,我要看看地沟油是怎么毁掉他们的。
“我支持萧梦,她的想法很优秀,我建议这次宴会由她全权负责。”我平静地说。
萧梦脸上闪过诧异,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妥协。
楚枫犹豫道:“嫣然,你是主厨,还是你负责吧。”
萧梦立刻泫然欲泣:“我这么笨,肯定做不好,还是让嫣然姐姐来吧。我这样的人不如嫣然姐姐,没有嫣然姐就不会有如今的酒楼。”声音轻柔,却藏不住嫉妒和算计。
楚枫皱眉,但触及萧梦目光时,眼神立刻柔和:
“怎么会,你很有天赋,我相信你。再说这些客人都是看我名声来的暴发户,到时候我给他们一人一个合照就好了,主厨好不好的无所谓。”
无所谓?枫然楼是我和他一手创立的。他负责经营,我负责后厨。我体重暴瘦到70斤,流产了九次都没停了工作,打响了名声。我把所有成就归功于他,让他获得楚家的承认成为继承人。现在,他竟然说“无所谓”?
“正好,你流产了这么多次,带着你妹妹去好好养胎吧。”楚枫盯着我的肚子,难得露出温柔。
“好啊,期待你们的表现。”我微笑着退出房间。
走出会议室,我立刻拨通电话:“哥,不当厨师了,回家继承家业。家里设这次考验让楚枫自己上,失败的后果他们自己承担。”
“你确定?要是搞砸了这群豪门老餮,他们的手段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哥哥声音透着担忧,“你失败了没事,不会怎样,但你要是走了,他们不满意,你的丈夫还有他的产业就毁了。”
我冷笑:“毁就毁了,正好省得脏我手了。”
2
电话刚挂,我扶着肚子踉跄出门。
一辆大货车闯红灯,咆哮而来。
世界瞬间坠入黑暗。
“楚总,您夫人双手粉碎性骨折,需您签字手术。否则,终身残疾。”医生的声音在ICU外焦急回荡。
话音未落,楚枫的手机刺耳响起。
“楚枫哥哥,宴会我负责了,嫣然姐不会生气吧?她那双手厨艺那么好,不像我这笨手笨脚的…”萧梦声音甜腻,委屈得刻意。
“别走!”楚枫声音骤然紧张,“等我,马上到。”
他转身疾走,连一眼都没留给我。
麻醉渐渐侵蚀意识,我却听见助理的声音:
“老板,签字吧。嫂子是厨师,没了手怎么活?”
“我的夫人就该相夫教子,机会留给梦梦这样的女孩。没了手,她也抢不走梦梦的位置了。让医生顺便缝了下身,让梦梦心理平衡点。”楚枫的声音冰冷刺骨。
“闭嘴,滚,别妨碍我去哄萧梦。”
昏睡前,泪水无声滑落。
原来在他心里,我一文不值。
一切都为萧梦让路。
多年婚姻,顷刻崩塌,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脸上。
他为了小厨娘,毁了我的一生。
再醒来,双手剧痛。模糊视线中,两只缠满绷带的断臂,下身传来撕裂般疼痛。
泪水决堤。
我的梦想,彻底碎了。
门被推开,妍妍冲进来,发丝凌乱,眼睛哭肿。
“姐!”她小心避开我的手,抱住我的肩。
我强忍泪水。当她看见我的断臂,脸色惨白。
“姐姐,你得多疼啊!楚枫这畜生!”她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击碎了我的坚强。
我想起与楚枫初遇。那年深山采食材,遭野兽袭击,他母亲救我性命,我才与楚枫相识相爱。
也想起妹妹放弃安逸,陪我追逐厨师梦,当我助手,从不抱怨。她本该无忧无虑。
重活一世,我要守护所爱之人。至于楚枫,让他自食恶果,就算还了婆婆的恩情。
“别哭,不疼。姐离婚,带你回家,好吗?”断臂轻抚她的发,每动一下,疼痛如刀割,冷汗直冒。
“嗯,回家。”妹妹轻轻擦去我脸上泪水。
出院后,我让妹妹休息,独自去了枫然楼。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我站在原地,心如死灰。
楚枫办公室门大开,萧梦穿着暴露的吊带,得意地笑着。楚枫赤裸上身,氛围暧昧。我曾深爱的男人,如今陌生得可怕。
我放下离婚协议,目光冰冷。
“老婆,你的手…”楚枫假装心疼。
“离婚。签字。”我声音冷若冰霜。
楚枫震惊,急忙抓住我手臂:“老婆,萧梦孤苦伶仃,从未体验过爱,她是石女,不会威胁你地位…”
我断臂狠狠抽在他脸上,疼痛贯穿全身,却咬牙道:“不签,我就把股份卖给你对手。”
楚枫无奈签字,我转身想走,萧梦突然叫住我。
“嫣然姐,别走。”声音甜美却带威胁。
“楚总,她敢威胁离婚投靠对家,明天就是千亿宴席,若真相曝光,枫然楼名声就完了。不如关进您父亲的宠物蛇窟。”
我全身发冷,血液凝固。
那地方,是我噩梦源头。
大学时,我在国外偏远地区采集食材,被当地人绑架,关进黑暗蛇窟。被轮番侵犯,被毒蛇撕咬,那恐惧至今让我夜不能寐。
楚枫花千万赎回我,发誓保护我,这事只有他知道。
被带到蛇窟前,我死死盯着楚枫:“你说过,绝不让我再经历那些。”
楚枫犹豫,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萧梦又开口:“都是无毒小蛇,姐姐别利用枫哥善良。姐姐,别欺骗楚枫哥哥,平时逼我陪你手下,还对他说照顾我。”
楚枫眼中闪过厌恶,不听我解释,狠狠将我推了进去。
3
黑暗如铁,将我囚禁。蛇窟地下室里,我蜷缩在角落,断臂的伤口撕裂般疼痛。
幽闭恐惧症让我心脏狂跳,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
“不要不要......”我喃喃自语,声音像风中枯叶般脆弱。
无数的蛇爬到我的身上撕咬,
突然,刺眼的灯光亮起。
我眯着眼,看清了那群朝我扑来的黑皮流浪汉。他们眼神如此赤裸,令人作呕。这些人,正是上一世捡尸萧梦的帮凶。
“终于等到你了,白大小姐。”领头男人露出黄牙,笑容如毒蛇般阴冷。
他们扑向我,我像困兽般挣扎,用牙齿撕咬他们的手臂,尝到了血腥味。
“我姐姐在这里吗,楚伯父?”妹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的心瞬间坠入冰窟。不,不该是她来。
“快跑!去找哥哥!”我声嘶力竭地喊,嗓子像被撕裂。
话音未落,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牙齿被打落,嘴里充满铁锈味。一根木棍粗暴地塞入我口中,我再也发不出声音。
妹妹的惊叫从上方传来,每一声都像刀子刺入我心脏。我拼命想吐出木棍,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别反抗,你姐姐在下面,你若反抗,你姐姐会被凌辱致死。”一个冷酷声音说道,说完妹妹的声音就停下来。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不!不要用我威胁她!我宁愿死也不想她受伤!我拼命摇头,希望妹妹能懂我的意思。
“姐妹情深,真感人。”领头流浪汉蹲下,捏住我下巴,“乖乖不反抗,就能救你妹妹。”
他眼中的恶意让我胃部翻腾,但为了妹妹,我点了头。
“我答应你,救我妹。”我含糊不清地说,泪水模糊视线。
“哈哈,还没玩过断臂孕妇。”他狞笑着伸向我衣服。
我护住肚子,那是我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他。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想妹妹听见我的惨叫。
突然,一阵剧痛从下腹传来,比断臂还痛千百倍。温热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我流产了。
这群人见状,如见鬼般四散逃窜。
“操,她流产了!”
“快走,别惹麻烦!”
疼痛让我神志模糊,但我只想着妹妹。咬着牙,我一寸寸爬向墙角梯子,每爬一步,下身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血液顺着腿不断流下,在地上留下蜿蜒的红色轨迹。
终于爬到顶端,我抬头看去。
那一刻,我的灵魂被撕碎。
妹妹赤裸着身子,头发凌乱,下身血迹斑斑。她的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畜生!”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妹妹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颤抖着抓起衣服。
“姐姐,你没事吧?”她声音轻如耳语。
“我没事,你怎么这么傻,让你跑你跑呀!”我哽咽着,心如刀绞。
妹妹轻擦我的泪:“姐姐,你的安全比我的清白重要。”
她的话像刀刺入心脏。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保护不了她。
“姐姐,转过去好不好?我要换衣服。”她勉强微笑。
我转过身,突然听到“扑通”一声。
猛地回头,我看见妹妹跳进假湖,湖水迅速被鲜血染红。
“不!”我撕心裂肺地喊,不顾一切冲向湖边。
我跳入水中,拼命游向她,将她拉上岸。
“姐姐,我脏了......”她微弱地说,眼神渐渐失去光彩。
然后,她就这样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啊啊啊啊!”我抱着妹妹的尸体,哭得天崩地裂。我的断臂无法完全拥抱她,只能让她冰冷的身体靠在我肩膀上。
“呦呦,这不是嫣然姐姐吗?”萧梦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楚枫父亲低沉的笑声。
4
“嫣然姐姐肚子小了?不会是和黑皮主人玩太嗨,把胎给搞没了吧?”萧梦笑靥如花,眼里却淬了毒。
“这不是跟屁虫妹妹吗?厨艺比我强,咋死了?是被公公玩兴奋死的?公公满意吗?”她轻声问我,眼中尽是挑衅,转头又对楚枫父亲露出乖顺笑容。
心如刀绞。妍妍尸体就在我身旁,她还只是个孩子!
“懂事。她妹处子很润,这才是我乖儿媳。不像白嫣然,一厨子,低贱还想高攀我儿。”楚枫父亲淫笑着,肥肉颤抖,每字如刀剜我心口。
我如野兽般扑向萧梦,想咬断她的喉咙。刚流产的身体却虚弱无力,还未触到她,楚枫父亲一掌扇来。
“啪!”
脸颊灼烧,腥甜涌入口腔。身体重摔在冰冷地面,骨头似被碾碎,每寸肌肤都在尖叫。断臂处痛如万针穿刺。
楚枫父亲抓起我断臂,绳索一圈圈勒入肉中。
“你俩好好交流。”他淫笑离去。
我死盯他背影,心中只剩一念:让你生不如死。
萧梦立刻变脸,指甲狠狠陷入我未愈合的下体。
“啊!”痛得全身痉挛,血沿着大腿流下,汇成暗红一滩。
“好姐姐,像条烂狗!你配和我争男人?”她贴近我耳边,“楚枫哥哥无条件爱我。你流产九次终于怀上,挺开心?别以为孩子是你的,那是我俩的受精卵,你只是代孕工具。前九次都是哥哥下药让你流产的,他说第一胎只能是我们的。”
我瞪大双眼。那九次流产,我每次自责不已,楚枫还安慰说没关系。原来全是阴谋!
心如被挖空,对楚枫最后一丝留恋彻底消散。
萧梦见我沉默,得意地用脚碾压妍妍苍白脸颊。我疯狂挣扎,想阻止她,可双臂被缚,只能无力扭动。
“别碰她!”嘶吼声嘶哑陌生。
萧梦冷笑,一掌扇来。左脸顿时肿胀灼痛。她按住我头,逼我直视她。
“凭什么?你厨艺好,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从小如狗被养大,还要受你高高在上的羞辱!”她面目狰狞,“我不是抢了你老公?男人喜欢我这种柔弱听话的,女人会伺候男人就够了,不需要本事。千亿宴会后,我会彻底取代你,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趁她不备,狠咬她手。她吃痛松开,却掏出尖锐金属,刺入我舌头。
“啊!”口中瞬间血腥满溢,剧痛令我眼前发黑。
“接下来你不需要说话了。”她冷冷道。
我竭力呼救,声音被血液浸透,含糊不清。
楚枫冲进来,却护住萧梦。她立刻变脸,泪眼婆娑:“我好心劝嫂子别玩太变态,她却逼我陪她黑皮主人…”
“戴绿帽子的残废婊子!”楚枫一掌扇来。我吐出一口血,眼前发黑。
突然,记者们涌入。我以为获救,却听他们喊:
“蛇窟玩多人play的骚货孕妇姐妹花怎配得上顾总?”
镜头对准我血肉模糊的身体,有人撕我衣服,拍摄被缝合撕裂的下身。更有甚者摆弄妍妍尸体,摆出羞辱姿势拍照。
我拼命挣扎,换来更多镜头和嘲笑。弹幕飞速滚动:
“姐妹俩长骚玩得花?孕妇流产,另一个爽死!”
“看特写,孕妇趴着不动不反抗,等着人和蛇轮番来。”
“玩得血腥,下身还有缝合线。”
羞耻欲死,泪水模糊视线。妍妍才刚死啊!
楚枫看完记者手中照片,冷冷看我一眼,等拍够了才道:“虽然妻子姐妹下贱淫乱,但她仍是顾家妻子。我枫然楼千亿宴席,会给大家满意答复。”
楚枫,他竟用妹妹的死为酒楼打广告!畜生
“好好在家,做我楚夫人,当个贤妻良母。”他留下这话,带记者离去。
人散后,我咬断绳索,抱起妍妍冰冷尸体,断臂艰难拨通哥哥电话。
“妍妍死了,我要让楚枫一家全都死。”
…
千亿宴会上,楚枫得意洋洋,端着地沟油预制菜给几位老者。
“主厨白嫣然呢?”老者皱眉问。
楚枫轻蔑一笑:“这是小厨娘自制菜,有问题我就勉强合个影。”
老者勃然大怒,将饭菜扣在他脸上:“没有嫣然,你算什么东西?拿地沟油糊弄老子!”
第2章
5
楚枫捂着脸,腥臭的饭菜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油腻的酱汁混合着地沟油的恶臭沾满了他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他那张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脸此刻狼狈不堪,一块青紫的淤痕正在他右脸迅速浮现,嘴角还挂着几粒米饭,狼狈至极。
“你们怎么敢,我这可是枫然楼,我都答应给你们合照了!”楚枫脸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愤怒。他从未想过,这些在他眼中的暴发户竟敢如此羞辱他。
为首的老者冷笑一声,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怒自威的光芒:“你他爹的,老子们花千亿让你们做饭,你敢给我用地沟油?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老者身材魁梧,虽已年过花甲,却依然气场十足。他一拍桌子,整个宴会厅都为之一震。
“你们算什么东西,几个臭不要脸的暴发户!”楚枫擦了擦脸上的污渍,眼中闪过一丝屈辱。
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自从娶了白嫣然,凭借她的厨艺,枫然楼一路高歌猛进,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奉承和讨好。
萧梦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调整好表情,可怜兮兮地说道:“你们不会吃,就诬赖我们难吃。”她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几个被楚枫从白嫣然手下挖来的厨师也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纷纷出言不逊地辱骂这几位老者。
楚枫看着萧梦受委屈,心都要化了。他挺直腰板,傲慢地宣布:“我是楚家的继承人,你们识相的就跪地上给我把食物舔了,要不别怪我让你们在京都混不下去!给我的小厨娘道歉!”
老者们闻言,相视一笑,眼中满是讥讽。为首的老者冷冷道:“好好好,楚家算是个什么玩意?你把你爹这个小逼崽子叫来,也得给我们舔脚!”
“我爹这就来,到时候你们别叫爹!”楚枫恶狠狠地说道,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电话。
不多时,楚父气势汹汹地赶到现场:“谁敢砸我儿的招牌?”他一身名贵西装,肥胖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傲慢。
楚枫和萧梦立刻上前撒娇诉苦,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老者们的“无理取闹”。
楚枫信誓旦旦地保证,有他父亲在,这些老头子一定会跪地求饶。
楚父怒气冲冲地转身,准备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然而,当他看清老者们的面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见了鬼一般。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楚父狠狠地扇了楚枫一巴掌。
楚枫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他,如今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跪下,给几位老总道歉!”楚父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凭什么?他们几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我们可是楚家!”楚枫质疑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不解。
“楚家算个狗屎!能跟几位大佬比?他们放个屁楚家都能崩没了!”楚父肥腻的身子按着楚枫的头,狠狠地往地上按。
楚枫被迫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染红了他的眼睛,但他不敢擦,只能任由血液模糊了视线。
楚父自己也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爬到几位老者身边,不断地磕头求饶:“几位大佬,我儿子不懂事,是我教子无方。这事都是我的错,求您几位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楚家这一次吧!”
“地沟油谁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说!”为首的老者冷冷地盯着萧梦,眼神如刀,似乎要将她剖析。
萧梦感受到老者眼中的寒意,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躲在楚枫身后。楚枫虽然狼狈,却依然挺身而出,挡在萧梦面前。
“我记得你妻子不是主厨白嫣然吗?怎么这么护着这个女的?”另一个睿智的老者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她一个水性扬花的厨子怎么配得上我这种天才?”楚枫擦了擦脸上的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厌恶。
话音刚落,三位老者的脸色同时阴沉下来。为首的老者一挥手,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对着楚枫就是一顿狠打。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接连响起,楚枫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嘴角溢出鲜血,几颗牙齿都被打掉了。
“你的所有成就你以为是你自己得来的?是我们心疼嫣然吃苦,才暗自助力你们的酒楼,要不然你早就破产了!还当什么继承人?”一位老者怒斥道。
“你这个废物,要不是看在嫣然的面子上,你连给我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另一位老者冷笑道。
“没有白嫣然,你楚枫算个屁!”第三位老者啐了一口。
楚枫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成就,竟然全都是因为白嫣然。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商业头脑和管理能力让枫然楼蒸蒸日上,没想到背后竟是这些老者的暗中扶持。
就在此时,一声手机铃声响起。为首的老者接了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什么?妍妍死了?嫣然残了?”老者眼中喷涌出滔天怒火,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般射向楚枫和萧梦。
“你们该死!”老者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6
“你们怎么敢伤害嫣然,伤害妍妍!”王老眼神如刀,死死盯着楚父和萧梦,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她自己不守廉耻给我戴绿帽子!”楚枫被保镖钳制着,脸上还带着不服,嘴硬狡辩。
王老眼神一冷,挥了挥手:“继续掌嘴,你就是这么当丈夫的?”
保镖立刻又是几个耳光扇过去,楚枫的脸瞬间肿得像个猪头,嘴角不断渗出血丝。
王老转头看向楚父,眼神中的寒意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楚父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双膝跪地,“啪啪啪”地开始扇自己耳光。他一边打一边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裤裆处一片湿迹蔓延开来,尿骚味弥漫在整个大厅。
“我以为白妍妍就是个普通的辍学女厨子,要是知道您认识,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楚父声音颤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都是萧梦这个贱货的主意,是她说一个女厨子玩就玩了,都是她,是她!白嫣然被关在蛇窟凌辱都是她策划的,一边博取同情,一边上位!”
“不是我,不是我!”萧梦脸色煞白,惊恐地摇头,“是楚父嫌弃自己的儿媳妇是个厨师,才允许我这么做的!他说只有我才配得上楚枫,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楚父和萧梦像两条疯狗一样互相咬起来,越骂越难听。
“你个贱人,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子,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个老不死的,明明是你先动手的,是你让人把嫣然的手废了!”
楚枫被保镖按着,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他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
“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楚枫声音嘶哑,脸上的表情从不信到绝望,“你们怎么可以伤害我最爱的妻子,找人凌辱她?”
他拼命挣扎,却被保镖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情人互相揭发彼此的罪行。
“你装什么深情?”萧梦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她的双手不是你派人撞的?流产九次不还是为了我?你现在说自己是爱?明明知道白嫣然害怕蛇窟你还把她关进去,你现在说爱?你知道她被凌辱的时候,你作为丈夫连信都不信,还让记者把她们的伤口拨出来给观众看!”
“你闭嘴!”楚枫怒吼,眼中满是血丝,“萧梦,你竟然派人凌辱了嫣然,你个贱人!”
“呵,我贱?”萧梦冷笑,“是谁说要把嫣然的手废了,这样她就没法跟我争了?是谁说要给她下药流产,因为第一个孩子只能是我们的?是谁说要把她关进蛇窟,让她永远记住教训?楚枫,你装什么圣人!”
王老听到这里,脸色铁青,一挥手:“够了!楚家,从现在开始破产!”
他转向楚父,眼神冰冷:“楚枫的父亲,来人,牵狗!狗不小心把他的蛋给吃了,真是太不小心了。”
一只凶猛的黑狗被牵了过来,保镖假装不小心松开了绳子。黑狗直接冲向楚父,狠狠咬住了他的下体。
“啊——!”楚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下身瞬间血流如注。他痛得在地上打滚,眼睛上翻,很快就昏了过去,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
楚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恐惧,再到绝望。
王老冷冷地看着他:“你们的命,我会交给嫣然。”
说完,他命人把楚枫和萧梦绑在了枫然楼的大厅中央,像两条狗一样跪在地上。
不久后,楚家的亲戚们陆续赶来,他们刚刚得知楚家破产的消息,个个眼神通红,怒火中烧。
“都是你们两个畜生!”
“我们家的钱都投在楚家,现在全完了!”
“贱人!狗男女!”
楚家人对着楚枫和萧梦拳打脚踢,撕扯他们的头发和衣服,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像两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萧梦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的肌肤,脸上也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有人再被她的眼泪所欺骗。
楚枫的脸肿得像猪头,嘴里不断吐出血沫,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的不仅是财富和地位,还有真正爱他的妻子。
直到晚上,王老看着像死狗一样的两个人,冷冷地吩咐手下:“给嫣然送去。”
保镖们把奄奄一息的楚枫和萧梦拖上了车,送往白嫣然所在的地方。
车上,楚枫终于崩溃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嫣然…对不起…我错了…”
萧梦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闭嘴!”楚枫怒吼,“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
“呵,”萧梦讥讽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自己选择了背叛她,选择了伤害她。现在知道后悔,可惜啊,白嫣然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白嫣然了。”
7
我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静静地跪坐在妹妹的灵堂前。
哥哥花费千万为我装上了最新的义肢,冰冷的金属触感提醒着我那已经永远失去的双手。
烛光摇曳,映照在妍妍安详的遗容上。她看起来那么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可我知道,她再也不会醒来了。
“嫣然,楚枫的公司已经全部被架空,所有产业都收回了。他现在一无所有,彻底破产了。”哥哥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而冷酷。
我抬起头,淡漠地看着哥哥,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温暖:“辛苦你了,哥哥。”
“放心,王老一会儿就把那两个狗男女带来。哥哥一定让他们给妍妍磕头赔罪!”哥哥咬牙切齿,“楚枫那个畜生,亏我当初还把你托付给他。他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你的厨艺才有今天的废物!没有你,他连狗屎都不是!”
“他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九次流产,九次啊!每次都是他下药害你,你知道吗?就为了让你生下那个贱人萧梦的孩子!”
哥哥越说越激动,脸色铁青:“他那张脸我早就想打烂了!让他跪在妍妍面前,我要他磕头磕到脑浆迸裂!”
正当哥哥怒骂时,灵堂的门被推开。
“嫣然,我对不起你…”
我缓缓转身,看到了楚枫。
他憔悴不堪,眼眶红肿,衣衫破烂,脸上还带着被掌嘴后的青紫痕迹。在他身后,萧梦低着头,瑟瑟发抖,已经没了往日的得意。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楚枫跪在我面前,声音哽咽:“嫣然,你回来好不好?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原谅我好吗?都是萧梦这个小贱人欺骗我,我还是爱你的。你忘了我们一起努力的日子了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金属义肢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一句误会?你害死了我的妹妹,一句误会?你看着我被流浪汉凌辱,一句误会?你活生生地派人撞断我的双手,一句误会?我流产了整整九次,这也是误会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割在楚枫脸上。
“你这种人怎么配谈爱?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你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我抬起金属义肢,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灵堂中回荡。
楚枫捂着脸,眼泪流了下来:“我错了,嫣然。我真的错了。我听信了萧梦的谎言,以为你出轨,才会这样对你。我愿意用余生来赎罪…”
“晚了!”我冷笑一声,“迟来的深情比狗还贱!你口口声声说爱,她欺骗你,你就没有一丝质疑?伤害我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犹豫?”
“你知道我在蛇窟里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妍妍跳进湖里时,我有多绝望吗?你知道我看着自己的断臂,心里有多痛吗?”
楚枫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磕头。
我转向一直不敢说话的萧梦,抬起她的脸,狠狠一巴掌打了过去。她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血从嘴角流下。
“你不是上位吗?你不是谄媚吗?不是喜欢讨好男人吗?”
我示意保镖把他们两个像死狗一样拖到妍妍的灵前,按着头磕头。他们的额头很快就磕破了,血流如注。
等他们奄奄一息时,我对楚枫说:“你不是想让我原谅吗?”
我掀开旁边的笼子,里面全是我养的鳄鱼。
“去赎罪,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楚枫看了看鳄鱼池,又看了看我,竟然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鳄鱼立刻向他游去,我冷漠地看着他被撕咬的惨叫声。
血水很快染红了池子,楚枫在水中挣扎,哭着向我求饶:“嫣然,我一定会赎罪的!求你原谅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保镖把奄奄一息的楚枫从池中捞出。
“给你一个月时间,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我示意保镖把他们扔出去。
哥哥不解地问:“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我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死都是轻的。先让他们俩狗咬狗去。我会用合法的方式,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转身面对妍妍的灵位,泪水无声地滑落。
妍妍,姐姐答应你,一定会让害死你的人付出代价。
8
楚枫站在自己豪宅门前,却看到大门上赫然贴着一张红色封条,刺眼得像是一记耳光。他颤抖着手掏出钥匙,却发现锁已被更换。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梦瑟缩在他身后,声音细如蚊蝇。
楚枫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消息通知让他的手指僵在半空。
【楚枫,人面兽心!废掉妻子双手,导致流产九次的畜生!】
【震惊!枫然楼背后的真相:主厨白嫣然遭丈夫虐待,妹妹被凌辱致死】
【豪门恶少楚枫与小三萧梦联手谋害原配,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每一条标题都像刀子般剜着他的心。评论区更是血海翻涌:
“这种人渣就该千刀万剐!”
“白嫣然那么优秀,为这种垃圾付出一切,太不值了!”
“楚枫滚出厨师界!枫然楼改名叫嫣然楼才对!”
楚枫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成蛛网状。
“枫哥哥,我们一无所有了,你还有我,我会陪你的。”萧梦眼巴巴地靠上来,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楚枫猛地甩开她的手,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你个畜生!你还敢贴上来?亏我对你这么好,你这么背刺我!”
萧梦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恢复楚楚可怜的模样:“枫哥哥,你怎么了?我、我一直都是为了你好啊…”
楚枫突然一愣,那个充满利益膨胀的心在一瞬间抽搐。眼前闪过一幕幕往事:
那是十年前,他刚满十八岁,母亲为救一个落水少女不幸遇难。那个少女就是白嫣然。
“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妈妈…”少女跪在母亲灵位前,泪如雨下。
“不关你的事,是我妈自己选择的。”他当时这样说,心里却满是怨恨。
可白嫣然没有离开,她留下来,用自己精湛的厨艺一点点治愈了他的心。
他们一起创办枫然楼,白天她在厨房忙碌,晚上还要研究新菜品。有一次,她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只为了赶出一道能打动楚家老爷子的招牌菜。
“枫然楼”的名字,是她坚持用“枫”字开头,说这样能让他被楚家真正接纳。
她把所有功劳都归给他,在媒体面前总是说:“我只是个厨子,枫然楼的成功全靠我丈夫楚枫的经营才能。”
她流产九次…九次!紧紧是为了他自己想要一个小三的孩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卑微又敏感的自尊心作祟,觉得自己的妻子太有能力了,觉得一个厨子配不上楚家继承人,觉得妻子就应该当个花瓶百依百顺…
什么时候,他竟然觉得出轨不过是一件小事?为了别的女人,竟然纵容毁掉了她的双手?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楚枫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哭声越来越大:“老婆,我把你弄丢了…”
萧梦见状,小心翼翼地靠近:“枫哥哥,别难过,有我在…”
楚枫猛地抬头,眼中的泪水已化作冰冷的恨意:“你受的伤害,我会让萧梦也经历。”
“什么?不要!不要!”萧梦突然意识到危险,开始疯狂挣扎。
她爬出几步,又被楚枫狠狠地拖了回去。楚枫冷笑着对她说:“喜欢让人替你怀孩子是吧?喜欢黑皮流浪汉?”
他的眼神冷得像蛇,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我让你这个石女也有这个功能满足她…”
萧梦惊恐的尖叫声在空荡的豪宅前回荡,却无人理会。
9
我继承了家族的一部分产业,开始专注于食品公司的研发。
每天清晨,我都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朝阳一点点洒进办公室。义肢冰冷的触感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虽然笨拙,但至少能让我继续追逐梦想。
我的办公桌上摆着妹妹的照片,她灿烂的笑容定格在那一刻,仿佛从未离开。
“妍妍,姐姐会带着你的期待,好好活下去。”我轻声说着,金属义肢轻轻拂过相框。
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我的经历,却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他们只看到我每天加班加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新产品的研发中。
我要创造最安全、最健康的食品,这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回应,也是对那些用地沟油毁掉我一切的人最大的讽刺。
哥哥是我唯一的依靠。他接手了家族大部分产业,却始终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嫣然,今天的会议你不必参加了,回去休息吧。”哥哥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眼中满是心疼。
我摇摇头:“不用,我能行。”
义肢已经很灵活了,至少能让我翻阅文件,敲打键盘。虽然每天晚上,我都要忍受接口处的疼痛,但这点痛算什么呢?
直到那天,哥哥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你要看看这个。”他的表情异常凝重。
屏幕上是一则爆炸性新闻——楚枫为了报复萧梦,竟然把我和妹妹遭受的一切伤害全都施加在了她身上。
视频中,萧梦被活生生剖开下身,那个自称“石女”的女人被迫成为了“真正的女人”。然后是黑皮流浪汉的轮番凌辱,最后她被扔进蛇窟,活活被毒蛇咬死。
楚枫把这一切都直播给了全世界。
我看着屏幕,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麻木。
“他疯了。”我轻声说。
哥哥点点头:“他想用这种方式赎罪,证明他对你的爱。”
爱?我冷笑一声。如果这就是爱,那我宁愿这世上没有爱情。
新闻继续播报,楚枫在完成对萧梦的报复后,试图直播自杀。他写下的忏悔书字字泣血,公布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他没死成。”哥哥补充道,“我派人把他带到了国外,和他父亲一起在贫民窟卖钩子。最后,他们都死于艾滋。”
我放下平板,转身继续工作,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则普通新闻。
“死的好。”我淡淡地说,“就是太容易了。”
哥哥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星空。曾经,我以为楚枫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为他付出一切,甚至失去了双手、失去了九个孩子、失去了最爱的妹妹。
而现在,他的死讯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回声。
我不再恨他,也不再爱他。他已经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第二天,我依旧准时出现在办公室,继续我的工作。新的食品安全标准即将出台,我的公司将成为行业标杆。
义肢虽然冰冷,但我的心已经重新燃起了火焰。
这火焰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妍妍,也为了我自己。
“姐姐会带着你的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我对着妹妹的照片轻声说道,然后转身投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