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下那些不安的想法,安慰道。
“都是过去式了,谁过去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我们已经结婚四年了,生活平淡,没必要因为一首钢琴曲折腾出这些风波。
而书房里看到的东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下定决心,可是直到睡觉,另一盘的床榻始终没人。
我光脚走到阳台上,隔壁就是书房的阳台。
而此刻长夜的黑暗中,我看见一支烟头明明灭灭。
飘过来的烟味很快被风吹散。
可这一夜我亦无眠。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厌恶烟味的沈既白,独自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整夜的烟?
第二天我起晚了,模模糊糊推开门,听到楼下的动静。
“九十九朵弗洛伊德玫瑰,沈先生,签收吧。”
“放到我车库的车里。”
等我下楼后,门口没有陌生人,也没有玫瑰。
沈既白端正地坐在大厅喝茶。
我觉得自己真是被日记影响到出了幻觉,温柔问道,“今天怎么没去工作室?”
沈既白是国内有名的心理医生,他的个人工作室顾客络绎不绝,平时总是很忙。
沈既白淡道,“有一个朋友回国,晚点接机。”
我呼吸微滞,仍笑道,“什么朋友?要不要我一起见面吃个饭。”
“不用。”
沈既白放下茶杯,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时间不早了,我先出门了。”我看着浅浅的茶杯,呼出一口气,“吃了早饭再去吧,很快的。”
我简单煎了葱花饼,夹了小碟咸菜,榨了豆浆。
沈既白坐在餐桌前,动作优雅又很快速地吃完。
阳光穿过半个大厅,落在餐桌上。
沈既白修长的手沐浴在阳光之下,正好放下筷子。
我总是能很好地拿住他的口味。
沈既白特别挑食,甚至因为不爱吃饭得过胃病。
他不喜西餐,不喝咖啡,但我做的简简单单的一顿饭,他向来都是很给面子吃完。“谢谢!我就先走了。”
我点头,一边絮叨,“开车慢点。”
哪怕沈既白拒绝,我依然将人送出院外。
暗灰色的车缓缓驶离,拐弯的那一刻,我好像看清了后座一抹靓丽的玫红,心沉了一拍。
为了不在家胡思乱想,我约了闺蜜思思出来逛街。
咖啡厅的玻璃映出商业街上的车水马龙
我没忍住说了自己的顾虑。
“你说,沈既白会出轨吗?”
思思哈哈大笑,“你是阔太太当久了,想自寻烦恼吗?”
“你家老沈啊,就是一个冷冰冰的石头,连别的女人抛媚眼都看不懂,靠近都要嫌弃,怎么会出轨?这样的人啊,也只有你受得了。”
想起过往,我飘忽不定的心,稍微安分了一点。
思思说得是。
四年里,沈既白就连和别的女人肢体接触都很少。
他洁癖严重,就连我,他也是婚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慢慢克服,到逐渐习惯。
是我想得到的太多。
如今平静的婚姻已是旁人眼中美满的存在,我又何必再对那些过往得不到的年少情愫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