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坦然接受。
正想着,外面商业街上的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思思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忽然愣了,“外面打架的那个人,怎么像你家老沈?”
我抬头。
左侧的人群散开,正好让我看得清楚。
沈既白面色冷冽,衬衫衣袖挽到手肘,正狠狠地揍着另一个人。
而在他身后,一个女生肩头披着他的西装,怀中抱着一大束弗洛伊德玫瑰,正满目泪水。
我和思思忙出了咖啡厅,赶到广场上。
“沈既白,怎么了!”
他拳头底下的人奄奄一息,面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见此情况,我赶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事儿了。”
沈既白神情紧绷,眸若寒冰,“敢对她动咸猪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别再打了。”
我的话沈既白像是没听到一般,他戾气很大,我拽不住。直到身后的女生压着哭腔,“白白,算了,我也没事。”
沈既白身上的戾气这才被压下来。
而我也抬头,对上一双盈满泪水的秋瞳。
她有着和日记里一样美丽的眼睛,此刻小心翼翼的擦掉眼角的泪水,疑惑地看向沈既白身边的我,“你是?”
“我……”是他老婆。
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沈既白打断,“警察来了。”
人群被疏散开,警察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便要带人回去做笔录。
“我让人先送你回家。”
沈既白的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温柔。他的衣袖却被人拉住,“白白,我怕。”
最终,沈既白看向我,“阿念,你先替我去做笔录吧。”
他的眼中是不容拒绝。
我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
坐上警车的时候,我的余光正看见沈既白护着身旁娇小的女生上了车,坐上了副驾。
一旁陪我的瑶瑶还没回过神来,“那个女生是谁?老沈的洁癖好了?”
我苦笑,“也许吧。”
从派出所回来已经傍晚了。
家里只有一片冷冰冰的黑暗。
我独自做了晚饭,吃完,翻着手机,向聊天框里问道,“今晚回来吗?”
片刻,我又打上字,“她是谁?”
静悄悄的,许久没人回应。
而我退出去翻朋友圈时,却无意中看到工作室其他工作人员发的视频。
“原来沈老板也会弹钢琴!”
点开视频,映入眼帘的,是两双在钢琴上跃动的手,一双大一双小,他们配合默契,在键盘上飞舞,美妙的琴音流泻而出。
我还来不及问,工作是什么时候多了钢琴,下一秒视频就不见了。
我忽然觉得累极了。
这种感觉就像,我花了很长时间去伺候的猫猫,偶尔还是会对我冷漠,亮出爪牙,却能对旁人毫不犹豫地翻开肚皮。
第二天,沈既白回来了。
我正在浮台前修剪花枝,咔嚓的声响后,粉嘟嘟的铃兰被我插进花瓶。
他看过来,片刻淡道,“原来你还会插花。”
我手上的动作迟缓,垂目道,“刚结婚的时候,我也在家插过,那时候你说你不喜欢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