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座庄园前停下。苏明远笑着说：“这是我在城外的别院，安全得很。先住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庄园很大，青砖黛瓦，像江南的园林。苏婉带着众人去客房，房间里铺着地毯，烧着炭盆，比紫霄宫暖和多了。
“你们先休息，我去准备晚饭。” 苏婉笑着说，转身离开了。
沈砚之把斩邪剑放在桌上，绾绾正用指尖抚摸剑身，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清微在研究《结界要术》，王秀儿则在整理药篮 —— 她把从当铺带出来的药都分类放好。
“苏明远是洋务派商人，怎么会和反洋势力有联系？” 沈砚之问绾绾，“你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吗？”
“他身上有正气，也有商人的算计。” 绾绾说，“他帮我们，一半是因为苏婉，一半是因为端郡王是他的对头 —— 端郡王查抄过他的药铺。”
清微抬起头：“端郡王想炼龙气丹，肯定需要很多珍稀药材。苏明远是药商，说不定知道线索。”
正说着，苏明远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茶盘：“尝尝我这雨前龙井，是从杭州带来的。”
沈砚之接过茶杯：“苏老板，多谢救命之恩。”
苏明远摆摆手：“举手之劳。再说，我也想借你们的手，给端郡王找点麻烦。” 他喝了口茶，“你们知道龙气丹吗？”
沈砚之点点头：“系统…… 我听说过，好像需要龙气才能炼。”
“不止。” 苏明远的脸色沉了下来，“还需要三样东西：一是皇室血脉的头发，二是蕴含龙气的古董，三是至阳至刚的法器。端郡王找的青铜鼎，就是蕴含龙气的古董；斩邪剑，是至阳至刚的法器。”
“皇室血脉的头发…… 他想找谁的？” 王秀儿问，声音有点抖。
“当今皇上。” 苏明远叹了口气，“端郡王一直想废了光绪帝，立自己的儿子为帝。要是让他炼成龙气丹，谎称是‘天降神丹’，说不定真能蛊惑人心。”
沈砚之握紧了拳头。光绪帝虽然软弱，但至少支持洋务，要是端郡王得逞，天下只会更乱。
“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沈砚之说。
“难。” 苏明远摇摇头，“端郡王在京城势力很大，还有荣禄他们支持。你们在泰安能赢他，但到了京城，就难了。”
“那也得去。” 清微突然说，“斩邪剑是张天师留下的，有守护天下的责任。端郡王用它害人，我不能不管。”
苏明远看着清微，点了点头：“有骨气。正好，我下个月要去京城送药材，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我在京城有不少人脉，能帮你们安排住处。”
“多谢苏老板。” 沈砚之感激道。
“不用谢。” 苏明远笑了笑，“我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端郡王要是掌权，我们这些做洋务生意的，都得倒霉。”
晚饭后，苏婉带着沈砚之去花园散步。月光洒在假山上，像铺了层银霜。
“我爹说，你很勇敢。” 苏婉看着沈砚之，眼睛亮晶晶的，“敢从当铺偷剑，还敢跟端郡王作对。”
“不是我一个人。” 沈砚之笑了笑，“是大家一起。”
苏婉低下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其实…… 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我爹收到消息，说紫霄宫来了个翰林，很特别，让我留意。我没想到…… 你真的能找到斩邪剑。”
“叮！苏婉好感度 + 15（当前 65）。获得奖励：京城药铺人脉（可低价购买药材），端郡王京城府邸地图（部分）。”
“你为什么帮我们？” 沈砚之问，“你明明知道很危险。”
苏婉抬起头，看着月亮：“我娘是被洋人害死的 —— 他们抢了我家的药铺，还放了火，我娘没跑出来。我爹说，端郡王和洋人勾结，跟害死我娘的人没区别。我不想让更多人跟我一样。”
沈砚之看着她，突然明白了。苏婉的勇敢，不是因为天真，是因为经历过失去。
“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沈砚之说，语气很认真。
苏婉笑了，像月光下的玉兰花：“我相信你。”
回到房间时，清微正在给斩邪剑擦拭灰尘，剑身发出淡淡的光。王秀儿在整理从紫霄宫带来的草药，绾绾则靠在剑旁，已经睡着了 —— 她太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沈砚之走到桌前，拿起苏明远给的京城地图。地图上标着端郡王的府邸，就在王府井附近，周围还有几个红点，苏明远说是端郡王的党羽住处。
“还有一个月。” 沈砚之轻声说，“我们得好好准备。”
清微抬起头：“我师父留下的手札里，有克制龙气丹的方法，需要‘九龙草’，京城的御花园里有。”
王秀儿点点头：“我可以配解药，要是有人中了龙气丹的毒，能缓解。”
绾绾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斩邪剑能感应到龙气，到了京城，我能帮你们找到端郡王藏龙气丹的地方。”
沈砚之看着三个姑娘，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去京城的路会很危险，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脸，也照亮了桌上的斩邪剑 —— 这把剑，不仅是武器，更是他们共同的信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