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沈砚之他们跟着苏明远的商队，抵达了京城。
京城的城墙比泰安府高多了，门口的卫兵穿着新式军装，背着洋枪，脸上带着傲气。街上的行人很多，有穿长袍马褂的，有穿洋装的，还有留着辫子的太监，吆喝着走过 —— 这就是清末的京城，新旧交织，却又暗流涌动。
苏明远把他们安排在城南的一处宅院，是个典型的四合院，有正房、厢房，还有个小花园。
“这是我以前买的，平时没人住，你们住着正好。” 苏明远说，“门口的老王是我家的老仆人，能帮你们买东西、打听消息。”
安顿好后，沈砚之带着清微去拜访一位苏明远介绍的人 —— 张之洞的幕僚，李大人。张之洞是洋务派的领袖，和端郡王是死对头，说不定能帮他们。
李大人住在宣南的胡同里，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他穿着件旧官袍，戴着老花镜，正在看奏折。
“沈先生，清微道长。” 李大人放下奏折，笑着说，“明远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有勇有谋。”
“李大人过奖。” 沈砚之拱了拱手，“我们来，是想请教龙气丹的事。”
李大人的脸色沉了下来：“端郡王这招太毒了。他已经从内务府借了件康熙爷的龙袍（蕴含龙气），还买通了御膳房的太监，想偷光绪帝的头发。”
“那我们得阻止他。” 清微说。
“难。” 李大人摇摇头，“御膳房守卫森严，而且那太监是端郡王的心腹，很难接近。”
沈砚之想了想：“我们能不能从龙袍下手？龙袍在内务府的库房，说不定能偷出来。”
“更难。” 李大人苦笑，“内务府的库房有禁军看守，还有洋枪队巡逻，比皇宫还严。”
“那怎么办？” 王秀儿问，她跟着一起来了，想听听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李大人看着王秀儿，眼睛亮了亮：“这位姑娘是懂医术的？”
王秀儿点点头：“会一点。”
“或许有办法。” 李大人说，“御膳房的太监最近得了咳嗽病，总去城外的药铺抓药。要是能混进药铺，给药里加点东西，让他没法去偷头发，说不定能拖延时间。”
“我去！” 王秀儿说，“我能配种药，让他咳嗽加重，至少躺三天。”
李大人点点头：“好。药铺的老板是我的人，我会安排好。”
离开李大人的住处，沈砚之他们去了琉璃厂 —— 苏明远说，那里有个古董店老板，知道端郡王的不少事。
古董店老板是个白胡子老头，看见沈砚之手里的斩邪剑，眼睛都直了：“这是张天师的剑？你们居然能拿到！”
“老板认识这剑？” 沈砚之问。
“认识。” 老板点点头，“十年前，我在端郡王府见过一次，当时他想让我鉴定，我说这剑有灵，不能随便动，他还骂我老糊涂。” 他压低声音，“他炼龙气丹的地方，在王府的地下室，有个火灶，日夜烧着，很远都能闻到药味。”
绾绾握着斩邪剑，点点头：“我能感觉到，那里有龙气，还有邪气。”
“太好了。” 沈砚之高兴地说，“我们知道地方了。”
老板又说：“不过那里有个厉害的角色 —— 端郡王请的道士，叫玄尘子，据说会邪术，能操控僵尸。”
沈砚之心里一沉 —— 僵尸？这比兵丁难对付多了。
“别担心。” 清微说，“张天师手札里有治僵尸的方法，用糯米和墨斗线就行。”
王秀儿赶紧点头：“我能准备糯米，墨斗线我爹会做，我带来了。”
绾绾笑了笑：“斩邪剑能克邪，僵尸最怕这个。”
沈砚之看着三个姑娘，突然觉得，就算有僵尸，他们也能应付。
“叮！主线任务‘阻止龙气丹炼制’进度 + 20%（获得关键情报）。获得奖励：‘糯米驱邪术’（可有效对付僵尸），内务府库房地图（部分），洋务派官员好感（可获得官方庇护）。”
京城的夕阳，比泰安的更红，照在胡同的砖墙上，像染了血。沈砚之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比在泰安更危险，但他不怕 —— 他身边有清微的剑，有王秀儿的药，有绾绾的灵，还有苏婉的帮助。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紫禁城，心里默念：端郡王，你的对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