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蟾宫折桂是南城顶级的私人会所。

没点身份还真进不去。

不过她曾经好歹是林家大小姐,虽是边缘人物,到底也够上门槛,进门之后,时绒差点被这里的纸醉金迷晃了眼。

并不喧嚣,反而挺安静。

林祝宏告诉她,江徽锦有专用的包厢。

02

连这号码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就是不知那01是谁。

黯淡光线的铺洒下,依旧尽显奢华,来这里的人多少有些地位,琳琅绚烂的灯光下,大理石桌上是一瓶瓶琥珀琼浆。

时绒进不去,只在包厢外的连廊等了一会儿。

直到不远处那扇门被人从内至外推开。

她瞬间回过神来,“江……”

看到人的刹那,时绒将接下来的话咽下。

钟培熹笑笑,“江?哪个江?江徽锦?”

对方语气不太好,漆黑的眼神锐利异常,像是要将她盯出个洞来,时绒有些不自然地回避视线。

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找江徽锦?”他继续说,“需要我引荐吗?”

是了,他刚从这个包厢出来。

他们大抵是一起的。

时绒咬了咬牙,“可以吗?可以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

男人倚在连廊上的栏杆处,斜斜靠着,明明姿态随意又慵懒,偏偏上位者的气势骇人,冷漠淡薄地让人不敢接近。

从她话音落下,钟培熹面色就冷了下来。

“中午时不是还说要跟我交易?”

“这么快就换目标了?”

他言语间不乏调侃与戏谑。

时绒也没太在意,只说,“你不也没答应吗?既然我拿不下你,也只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拿下别人了。”

她转过头去看他,很努力地挤出个笑。

“你说是吗?钟先生。”

两人对视良久,像是铁了心。

这次时绒丝毫不惧。

钟培熹冷冷睨她,语气也冰冷。

“我有说不答应吗?”他说,“你想怎么交易。”

成功撕开一个口子,像是有了松动。

时绒终于不再绷得这么紧。

她唇角微勾,梨涡分明。

“五块钱出售我自己,变成你的跟屁虫,可小刀。”

“……”

“好不好嘛~”

真是五块钱的话就不会找上他了。

钟培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迈开步子往里去,顺带抛下句。

“去顶楼等我,密码一到七。”

时绒知道,顶楼只有唯一一间总统套房。

居然是他专属的。

不过这密码?

这人是真的不怕酣然入梦时被人溜进来暗杀吗。

就这,还大佬呢。

怕是孙子兵法都没读过。

……

包厢内。

江徽锦看着他去而复返,将沙发上的外套提走。

他目露不解,很快询问,“你去哪儿?怎么又不喝了?今晚这局可是我特意为你组的,主角不在算怎么回事。”

“少管闲事。”钟培熹有些不耐。“走了。”

“今天消费记我账上。”

走之前,他冷冷睨了江徽锦一眼。

对方很快捕捉到了。

等人走后。

他看向身边好友。

“我今天怎么惹到他了?”

“突然一副看我不爽的样子。”

那人也是他们朋友。

玩笑道,“你别不是抢了他女人吧。”

江徽锦白眼翻出天际。

“我哪敢跟他抢女人,不对,他有个毛的女人,一米开外连只母蚊子看到他都要调转方向飞。”

……

顶楼这个套房极大。

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到整个南城的繁华夜景,很是绚烂靡丽,钟培熹进来时,时绒甚至并未察觉到太多动静。

她看的出了神。

腰身瞬间被男人箍着时。

时绒浑身一颤,转过身看到人时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胆子这么小。”他意味不明地看她,“就这,还要跟我交易?”

今晚是个很好的机会。

怎么都不能放过。

时绒心下明白,她早已没有太多退路,手勾在男人腰上,见对方并未拒绝,很快她进一步试探,将柔软的身子也贴过去,就这么乖顺地倚在他怀里。

“知道我胆子小,那你就别吓我。”

“好不好?”她抬头看。

眼里是明睐澄净的一片。

时绒骨架很小,哪怕贴在他身上也是小小的一个,钟培熹一只手就能将她圈过来,腰肢不盈一握。

可能因她从小学芭蕾的原因。

身段曲线极为柔软。

钟培熹捏她下巴,有些居高临下地看她。

“还没交易,这就开始跟我谈条件了?”

这算哪门子条件呀。

时绒无奈得很,但存了心想讨好他,见并不反感自己接近,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吻在他唇角位置。

只碰了一下,动作很轻。

因她也怕,怕钟培熹反感自己的触碰。

然后将她毫不留情地丢出去。

但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到来,男人似乎是被取悦到了,手扣在她脑后,定定看了两秒,而后便弧度极小地俯下身子。

“谁跟你说是这样接吻的?”

时绒目光闪烁,“我不会,你可以教我吗?”

话音落下。

她耳边响起一声闷笑,不过须臾后,温热的气息压下来,混着极淡的橡木苔味,过渡到她唇齿间。

时绒身子一缩,下意识想后退。

却被有力的手紧紧箍住。

钟培熹真的很认真在教她。

“——唔!”

渐渐深入,探索,将她的供氧全部夺去,长驱直入与她交缠在一起,时绒呼吸急促,直到白皙的脸泛红才被松开。

“会伺候人吗?”他问。

“不会。”时绒摇头,声音细碎,“你可以教我吗?”

钟培熹像是被她这番话逗笑了。

“什么都要我教,那我还和你交易做什么?”

时绒是真的不会,动作笨拙,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但不知为何,她这副生涩的模样,却极大程度取悦到了对方。

“想好了,真的要跟我交易?”

顿了顿,钟培熹又说。

“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等会儿就来不及了。”

“想好了。”时绒并未思考太多。

很是坚定,“我喜欢钟先生,想留在你身边。”

“……”

“不要叫我钟先生。”他声调清冷。

听到这句话。

时绒想了想,可谓绞尽脑汁,她突然想到今天荀芝喊他小名,试探地看去一眼,“西西?我叫你西西好不好?”

“……”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时绒喊他时糯糯的,尾音勾起,很是撩人,钟培熹突然将她抱起后往床上扔,猩红的眼里蓄着无尽的暗色。

等灯灭后,便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