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只肮脏的手即将扯开他最后遮蔽的瞬间——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紧接着是骨头碎裂的清晰“咔嚓”声和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那个刚刚还压在他身上的黄毛混混,此刻像一只破麻袋般被狠狠踹出去。
其他几个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巷口逆光而立的那个身影。
那身影修长挺拔,裹挟着夜风的凛冽和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暴戾杀气。
他站在那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那双眼睛,即使在逆光中,也能感受到那淬了冰的、足以将人凌迟的寒意。
是谢言澈。
有点帅,不知道几天拿下,这是江临月第一反应。
谢言澈没有看地上哀嚎的黄毛一眼,他冰目光缓缓扫过那几个僵立的混混。
“滚。”
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那几个混混连滚带爬地扶起地上哀嚎的黄毛,屁滚尿流地消失在巷子深处,连头都不敢回。
谢言澈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蜷缩在墙角、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江临月身上。
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一步步走近,在江临月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被玷污的、肮脏的垃圾。
江临月仰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谢言澈冰冷紧绷的下颌。
身体的火焰因为恐惧的消退而再次汹涌反扑,烧得他神志不清。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带着浓重情欲和劫后余生般委屈的呜咽:“言……澈……”
谢言澈的眉头狠狠一皱,他没有说话,猛地弯下腰,动作粗暴地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羊绒开衫。
扔在江临月身上,试图盖住他那身被撕扯得凌乱不堪、裸露着大片肌肤的狼狈。
那上还带着谢言澈的体温和淡淡的雪松香气,瞬间将江临月包裹。
“帮帮我……”
江临月本能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谢言澈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他的指尖滚烫,带着汗湿的黏腻。
谢言澈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狠狠甩开了江临月的手。
“别碰我!” 谢言澈呵斥道,拿出纸巾擦了擦手:“脏!”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谢言澈看着他瞬间灰败下去的眼神和紧咬的嘴唇,心头莫名地一刺,但他不再犹豫,粗暴地伸出手,抓住江临月湿透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唔!”
江临月痛哼一声,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滚烫的额头抵着谢言澈冰冷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带着情欲的湿气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谢言澈身体瞬间僵硬如铁,他几乎是咬着牙,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半拖半抱地将江临月塞进了跑车的副驾驶。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气息。
谢言澈坐在驾驶座上,他侧过头,看着副驾驶上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颤抖、发出压抑呻吟的江临月。
那张脸,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眼尾湿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脆弱得不堪一击,裸露的脖颈和锁骨上还残留着被粗暴对待的红痕。
脆弱与狼狈交织,因为那无法掩饰的情欲而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堕落的美。
谢言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伸出手,捏住了江临月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江临月,” 谢言澈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嘲讽:“你真是……越来越会演了。”
江临月被迫仰着头,下巴的疼痛混合着体内焚身的火焰,让他意识更加模糊,却也更加放纵。
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顺着谢言澈的力道,微微偏头,将脸颊更贴近那带着凉意的手指,像寻求慰藉的猫,发出一声满足又带着情欲的喟叹:
“嗯~”
这声喟叹像带着小钩子,挠在谢言澈紧绷的神经上。
他眼神一厉,猛地想抽回手,却被江临月更快地用滚烫的脸颊蹭了蹭掌心。
“演?”
江临月的声音沙哑黏腻,微微眯起眼,目光迷离地锁住谢言澈,“阿澈,你捏得我好疼也好舒服…”
他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张开手臂:“你身上好凉,抱着我好不好?我好热得快死了…”
他用尽力气朝着驾驶座的方向倾倒,滚烫的额头抵在谢言澈握着方向盘的手臂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腕内侧。
谢言澈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身下支起小帐篷,手臂上传来滚烫的触感和湿热的呼吸,他猛地甩开江临月的手,同时用力将靠过来的身体推回副驾驶座。
“江临月!” 谢言澈的声音带着威胁:“你给我安分点!”
江临月被推得撞在车门上,发出一声闷哼,却低低地笑了起来:“安分?言澈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
他侧过头,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言澈紧绷的侧脸:“药是周宇野喂的,他为了沈清让,想毁了我…”
谢言澈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沈清让…”
江临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带着嘲弄的叹息,“他有什么好?冷得像块冰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他喘息着,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微微前倾,目光却紧紧锁住谢言澈:“可是你,阿澈,你不一样…”
“你恨我,你厌恶我,你甚至想我消失…”
江临月的声音越来越轻,“但你来了,你把我从那些垃圾手里抢了回来…”
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脆弱又带着致命诱惑的笑容:“你刚才踹飞那个黄毛的样子,帅得让我腿软…”
谢言澈的呼吸猛地一窒,他几乎是咬着牙。
“闭嘴!” 谢言澈低吼,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少在这里发疯!”
“我是在发疯…” 江临月痴痴地笑了,眼神迷离,“被你们逼疯的…”
他顿了顿,忽然伸出手,颤抖着,却无比精准地抚上谢言澈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
谢言澈转过头,死死盯着江临月,一字一句:“江临月,收起你这套把戏!” 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嗯?”
他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江临月彻底剖开:“对着沈清让摇尾乞怜,写那些恶心人的情书,闹得满城风雨,现在被谢家扫地出门,被周宇野喂了药,转头就对着我说这些不知廉耻的话?”
谢言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审视:
“怎么?现在发现沈清让那条路走不通了,就换个人勾引?觉得我谢言澈是你最后的救命稻草?还是你觉得,我比沈清让更容易上钩?”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江临月粗重压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