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谢言澈那张写满厌恶的、近在咫尺的脸，药效在极致的屈辱和愤怒催化下，烧得更加凶猛。
“救命稻草？上钩？” 江临月的声音很轻，轻得像耳语，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空洞又妖异的笑容。
“谢言澈……” 他念着他的名字，“你说得对我确实在勾引你……”
话音未落，江临月猛地动了。
在谢言澈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江临月已经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呃！” 谢言澈闷哼一声，身体一僵，饶有兴趣的看着。
车因为他的动作猛地一晃。
隔着薄薄的衣料，谢言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内侧惊人的热度。
江临月孤注一掷，不过预想中的暴怒推拒并没有立刻到来。
谢言澈只是僵硬了一瞬。那双总是盛满冰冷厌恶的眼睛，此刻却骤然幽深，他非但没有立刻推开江临月，垂眸看着跨坐在自己腿上的人。
「卧槽卧槽卧槽！主播玩这么大？直接跨坐上去了？」
「啊啊啊啊啊！谢言澈的眼神！他居然没推开？！这不对劲。」
「救命！这什么强制爱现场！虽然但是江临月这破碎又妖异的样子嘶哈嘶哈」
「楼上清醒点！这是原书恶毒男配啊！虽然确实他妈的好看这湿漉漉的眼神，这泛红的眼尾我没了……」
「原著党懵逼！这剧情走向不对啊！炮灰男配怎么反客为主了？谢言澈你醒醒，不洁，男主不要你了。」
江临月看了看眼前飘过的弹幕，回想起记忆里的弟弟，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总在他表白沈清让的时候出言嘲讽。
“怎么？” 谢言澈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他微微仰起头，靠在椅背上，椅背缓缓往下，径直变成小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一扫过江临月布满汗水、潮红、泪痕的脸，“不是要勾引我吗？就这点本事？”
他抬起一只手，捏住了江临月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不是想让我帮你吗？” 谢言澈的拇指指腹，带着一丝凉意，缓缓摩挲过江临月被他自己咬破、渗出血丝的唇瓣。
“你……” 江临月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无法置信的颤抖。
“我什么？” 谢言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浅淡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和一丝的玩味，“不是你自己爬上来，说在勾引我的吗？”
他捏着江临月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他更贴近自己。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呼吸交缠。
“现在，” 谢言澈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却冰冷刺骨的命令，“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帮’你自己？”
.............
“江临月，这是你自找的。”男人沙哑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昂贵的羊绒开衫早已滑落，凌乱地堆叠在座椅下。昂贵的真皮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车窗玻璃上，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暧昧的白雾，将车内这方寸之地与外面冰冷的世界彻底隔绝。
车窗上的白雾，凝结成水珠，缓缓滑落。
翌日清晨
江临月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浑身散架般的酸痛中醒来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他的、宽大的黑色丝质睡袍，睡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肌肤。
那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青紫的指印、暧昧的红痕、甚至还有几处清晰的齿印……
环顾四周，这里是谢家。
谢言澈的房间。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谢言澈站在门口。
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
他看起来矜贵、冷漠、一丝不苟，仿佛昨夜那个在车厢里失控、暴戾、带着毁灭气息的男人只是幻觉。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片白色的药片。
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镜子前的江临月身上，尤其是那些裸露在外的痕迹上，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醒了？” 谢言澈的声音毫无温度，“把药吃了。”
他将托盘放在门口的小几上，并没有走进来。
江临月转过身，看向他。药效似乎已经褪去，但身体深处残留的酸痛和某种难以启齿的感觉，让他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别扭。
他慢慢走到门口，拿起那杯水，目光扫过那几片药。
“避孕药？” 他抬起眼，看向谢言澈，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语气却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嘲弄，“还是事后消炎药？”
谢言澈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吃完，滚。”
江临月没有动，只是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谢少昨晚的‘帮助’，还真是……印象深刻。”
“帮助？” 谢言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江临月，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昨晚是你自己爬上来，自找的。”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江临月身上的痕迹：“记住我之前说的话。离开谢家，离我远点。否则，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江临月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江临月忽然开口。
谢言澈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江临月拿起那几片药，看也没看，直接丢进嘴里，仰头灌了一大口水咽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
他放下水杯，走到谢言澈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谢言澈，” 江临月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谢言澈耳中，“昨晚的事，我会记住。”
他顿了顿，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微弱的笑容，声音轻得像叹息：
“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被自己的‘弟弟’上，也是第一次。”
谢言澈的背影瞬间僵硬，他猛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大步离开了房间门口，只留下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江临月独自离开谢家，回到了学校准备上课，按着记忆刚进教室。
“哟，这谁来？”就听一道顽劣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