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卑 +强制爱 +多女主 +商战 +反向霸总 +成长逆袭 +暧昧张力 +权力游戏!请看正文。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像一层透明的膜,裹住了程默的呼吸。
他站在第三缴费窗口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病危通知单在他掌心皱成一团,墨迹被汗水晕开,"脑动脉瘤破裂"几个字像丑陋的寄生虫,正贪婪地啃食着他的理智。
"六万八只是首期。"玻璃窗后的女护士第三次敲击回车键,镜链上的银蛇吊坠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保守估计后续治疗还需要三十万。"
程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摇摇欲坠——昨天在快餐店被一位女顾客扯坏的,此刻正可怜地悬在线上。母亲突发脑溢血的消息来得比那场暴雨还突然,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件像样的衣服。
"社会福利贷款..."护士扫过他的身份证,"25岁未婚男性,信用额度不会超过五万。"她鲜红的指甲在POS机上敲出不耐烦的节奏,"或者你有房产抵押?"
"我们住的公寓是租的。"程默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的声响。父亲早逝后,母亲靠做家政把他拉扯大,哪有什么资产可抵押。
护士的视线已经越过他肩膀:"下一位!"
程默被后面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挤开时,听见一声清晰的嗤笑:"现在这些男人,没点资本也敢来浪费公共资源。"
走廊长椅的金属扶手冰凉刺骨。程默盯着手机银行余额:3274.62。这个数字甚至不够支付ICU一天的费用。窗外暮色四合,玻璃上渐渐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像幅被雨水泡皱的水彩画。
他的手指悬停在"快速借款"APP上方。上周同事小张就是因为这个被讨债公司找上门,最后被人从员工宿舍直接拖走。据说那些女人专门收容还不起债的男性,送去边境的...程默猛地锁上手机。
"程先生?"
一个陌生的女声从头顶落下。程默抬头,先看见双踩着12厘米Jimmy Choo的脚。视线往上,香槟色西装裤,爱马仕腰带扣上"H"字母闪着冷光,最后是张妆容精致的脸。女人胸前的工牌写着:林薇 苏氏集团总裁特别助理。
"苏总想见你。"她递来一张黑金名片,"现在。"
名片边缘锋利得能割破手指,上面烫金的"苏瑾"两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程默突然想起三小时前,那个在病房走廊与他擦肩而过的女人。当时她高跟鞋踩碎了一片飘进来的樱花瓣,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医生说的"随时可能二次出血"上。
"为什么..."程默的疑问被林薇抬手打断。
"十九楼VIP会议室。"她看了眼镶钻腕表,"你还有七分钟考虑时间。"
电梯镜面映出程默狼狈的样子:乱糟糟的头发,皱巴巴的衬衫,还有袖口磨出的毛边。数字不断跳动,他突然意识到这是部直达顶层的专用电梯——普通病患根本无权使用的通道。
门开时,扑面而来的檀香里混着丝若有似无的苦橙花气息。会议室尽头,那个女人背对落地窗坐着,修长的手指间转着支万宝龙钢笔。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却都沦为她的背景板。
"程默。"她念他名字的方式像在品鉴某种陌生食材,"23岁,东大文学院辍学,现为连锁快餐店服务员。"钢笔尖在文件上轻轻一点,"母亲程雯,三年前确诊脑动脉畸形。"
程默的指甲陷进掌心。这份资料详细得可怕,甚至包括他上周被顾客投诉的记录——那位女士声称冰可乐里的冰块放多了。
苏瑾终于抬眼看他。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深褐色,像陈年威士忌里的冰块。"我可以承担你母亲全部医疗费用。"钢笔帽轻轻敲击实木桌面,"只要你签这个。"
林薇适时推来一份文件。程默看到烫金的"贴身助理协议"字样时,喉咙突然发紧。条款密密麻麻,但某些短语刺眼地跳出来:
"第五条:乙方需无条件服从甲方合理指令"
"第九条:合约期内人身监护权归甲方所有"
"第十三条:禁止与第三方建立亲密关系"
最下方已经盖好苏氏集团的公章,火漆印上的家徽是只被荆棘缠绕的鹰。
"这...这是..."程默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卖身契?"苏瑾忽然笑了。她起身时,程默才发现她比他想象中更高——高跟鞋让她几乎与他平视。带着冷香的手指抬起他下巴,指甲盖上的裸色珠光在灯光下像层薄冰。"不,"她的气息拂过他耳廓,"这是给迷路小狗的项圈。"
窗外突然划过闪电,照亮协议最后一页的违约金条款:5000万。这个数字让程默眼前发黑,比他这辈子见过的钱加起来还多。
"给你三分钟。"苏瑾坐回真皮转椅,钢笔尖在签名处轻点,"签,或者看着你母亲错过明天的最佳手术时机。"
雨点开始密集地敲打玻璃。程默看见自己在落地窗上的倒影——一个被城市灯火包围的、渺小的黑影。他抓起钢笔时,笔杆上残留的体温烫得他手指一颤。
签完最后一个字,苏瑾抽走文件的动作带起一阵微风。她检查签名时,钢笔在"程默"二字上画了个圈:"从此刻起,你的时间、身体和灵魂都属于我。"火漆印章压在签名上的声音像某种远古的契约成立,"欢迎来到你的新世界,小狗。"
林薇适时递来一个纯黑丝绒盒子。程默打开时,看见里面躺着枚银色颈环,内侧刻着"SQ-0719"——苏瑾名字首字母加今天的日期。
"戴上它。"苏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你获得救助的代价。"
颈环锁扣咬合的声音很轻,却在程默耳中震耳欲聋。与此同时,医院走廊的广播突然响起:"请程雯家属速到3号手术室准备签字。"
程默冲向电梯时,听见苏瑾对林薇说:"通知张教授,按第一方案执行。"她的声音依然冷静,却多了几分程默听不懂的复杂情绪,"再让造型团队明天九点到公馆,他这副样子带不出去。"
电梯门关闭前最后一秒,程默看见苏瑾站在落地窗前,正用那支万宝龙钢笔在玻璃上画着什么。雨痕扭曲了图案,但隐约能看出是只被锁链拴住的小狗。
手术室的灯亮得刺眼。程默坐在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环。冰凉的金属已经被他的体温焐热,内侧的刻字像烙印般灼烧着皮肤。
"程先生?"穿手术服的女性走出来,口罩上方露出一双疲惫但温和的眼睛,"手术很成功。"
程默的膝盖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他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颈环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走廊尽头,林薇踩着高跟鞋走来,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像倒计时。
"苏总吩咐,你现在跟我去公馆。"她递来一部新手机,"你的个人物品明天会有人收拾好送来。"
程默望向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母亲身上插满管子,但监护仪上的数字平稳有力。他轻轻将额头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
"对了,"林薇从包里取出个小盒子,"苏总说把这个交给你。"
盒子里是颗铂金纽扣,和他衬衫上掉的那颗一模一样。程默突然想起快餐店那位女顾客——她扯掉纽扣时,似乎有闪光灯在角落亮了一下。
"苏总三个月前在你们店见过你。"林薇按下电梯按钮,"当时你在给流浪猫喂食。"
电梯开始下降,程默的倒影在镜面中扭曲变形。颈环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道精致的枷锁。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苏瑾正站在监控室里,屏幕上同时显示着手术室外的实时画面和三个月前快餐店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男服务员蹲在后巷,正把汉堡里的肉饼分给三只瘦弱的野猫。
"第七个。"苏瑾对身后的心理医生说,"但他是唯一一个没先问待遇的。"
医生翻看着程默的档案:"童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典型的拯救者情结候选者。"
苏瑾用钢笔在档案上画了个星号:"准备第二阶段测试。"她望向窗外,雨幕中的城市像幅被水洗褪色的画,"我要看看这只小狗能坚持多久不咬人。"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程默的旧手机在垃圾桶里亮起最后一条消息——来自快餐店经理:"明天不用来了,有顾客投诉你偷窃食物。"
与此同时,苏氏集团顶楼的碎纸机正在运作。一张程默的完整背景调查报告被慢慢绞碎,唯独剩下"心理评估"栏里被红笔圈出的那句话:【极度压抑的自我牺牲倾向,在压力下可能产生病态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