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和初元意外的看了眼,收敛戾气抱着明灿走远的盛庭。
无奈的拿起能杀人的匕首,当了回理发师。
最后,傅家夫妻的脑袋是被砍成两颗卤蛋被丢出明公馆的。
来的时候犹如趾高气昂的花孔雀,走的时候是夹着尾巴的鹌鹑蛋。
而那则想要逼明灿承认与傅聿关系的新闻,呈现在观众面前的从始至终都是苏蜜的名字。
盛庭不可能再让傅聿的名字和明灿有任何关系。
就算是碰瓷也不行。
明言回到卧室,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靠坐在窗前,看着他生活了一辈子的明公馆。
“我以为以傅家的财力,不至于这么贪得无厌,没想到竟然算计着想要吃我明家的绝户。”
明家和傅家并没有什么世交关系。
当年明灿受着伤被找回来,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回到公馆时上下手忙脚乱的,傅聿见大门处没人就偷偷溜了进来。
那时候的傅聿也不过才十岁,正是粉雕玉琢的年纪。
明言见他能和明灿玩一块,一时心软,就允许他可以经常来找明灿玩。
过不久,傅家夫妻也跟着过了来。
这些年,他们表现得很喜欢明灿,明言竟然不知道他们还有如此泼辣狠毒的一面。
要不是遇上盛庭这个硬茬,那他的明灿……
李叔看了眼清朗一辈子的明言,犹豫着要不要把明灿对他说的话讲给明言听。
“老爷。”
明言看向他。
李叔叹了口气,“您不清醒的时候提到了……小姐的父亲,小姐问我能不能联系明峥少爷,让他回来看看您。”
“不可能!”
明言断然否决,“从他把灿宝丢掉那刻起,就已经不配成为明家人!”
“我死了也不要他来祭拜我,更不用他给我披麻戴孝,明家的一切更是与他无关!”
这个时候找他回来,是等他死后,再把明灿赶出家门一次吗?
明言看向跟了自己半辈子的管家,“你没有答应灿宝吧?”
明灿只以为明峥是负气离家出走,不知道的是明峥已经被明言从族谱剔除,是他不允许明峥回到明公馆。
李叔摇头,“我不敢乱答应。”
他接着道,“小姐或许是不想老爷有遗憾,她被您不清醒的模样吓到了。”
明言闻言心里更是一疼。
“老伙计,我怕是真的要死了。”
明言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退散,近来总是想起很多已经淡忘的事,恍惚间还总是看见他的父亲母亲。
走马灯似的回忆里,自然也有明峥。
正因为那些事反复在他面前回忆,明峥才更加不可原谅。
李叔红了眼眶,“先生……”
明言忽然扯唇一笑,“有多少年没有听你这样称呼我了。”
他看着李奉也明显见老的脸,恍惚想起他还正当年之时。
那时的李奉也是挺拔如青竹的少年,眼睛灼灼的看着他,说要跟着他学习国画。
“你痴迷字画,把自己的一生蹉跎在我这里,无妻又无子,我死后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李奉掉下一滴泪,他伸手抹了抹。
“明公馆就是我的家。”
明言笑笑,“也好,灿宝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要是愿意就继续帮着她打理明公馆,她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你要是有自己想做的,替她掌眼找个人替你……”
两人皆是一顿,李奉先开口。
“那位新姑爷看着是个喜欢大包大揽的,这些事恐怕轮不上我。”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从头到尾盛庭就没有让明灿插手,他全给收拾了,下手全然不管对方是谁。
“他啊。”明言长叹一口气。
就算是把整个明家送给他,他都不会要。
他要的只是明灿。
“以后你帮我看着他点,他这个人太偏执,我担心他……”
明言顿了顿,“算了,你只需要在灿宝想和你说话的时候,多倾听就好。”
盛庭对明灿或许还有愿意收敛的柔软,对旁人就难说了。
李奉插手太多,恐怕会惹得他烦。
明灿其实被盛庭放到床上的那一瞬,就醒了。
鼻尖冷冽的檀香太熟悉,她僵着身体根本不敢动。
更是懊恼自己竟然能在吵架现场睡着,也是有点不负责任。
也不知道有没有惊扰到爷爷。
盛庭何等敏锐,自然也察觉到明灿已经醒了,看着她轻颤的眼睫。
这是打算装睡的意思?
盛庭眼里划过一抹笑意,依旧俯身把明灿困在他和床铺之间,一点招呼不打的低下头。
在明灿的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明灿心里陡然一紧,被子下的手掐着掌心。
他他他他……怎么偷亲人?
“老婆,睡觉好乖,想亲。”盛庭呢喃。
明灿:“……”
“老婆要是也能亲我就好了。”
盛庭看着明灿颤得越发明显的睫毛,温热的掌心捧着她的脸,在她眼睛上又亲了一口。
“老婆的睫毛也好长,好勾引人。”
明灿:“!!!”
过分。
“老婆的鼻子也好看。”
又是吧唧一口。
明灿已经开始紧张了,越来越往下,他不会……不会亲别的地方了吧?
早知道不装睡了。
盛庭眼里是缱绻的痴迷,指骨分明的手碰上明灿的唇,轻轻摩挲着。
“嘴唇很软。”
盛庭的呼吸很近,在她唇瓣之间铺开,明灿的心跳已经开始快了。
怦。
怦怦。
“老婆好像很不喜欢亲我。”
盛庭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明灿忍不住跟着他的话回想。
他们好像还没亲过嘴唇,每一次靠近都是盛庭暗戳戳的偷亲。
唯一一次亲到他鼻尖上的那颗小红痣,还是意外。
“要不要……”
什么?
明灿还在想,就听见了盛庭的答案。
“老婆好乖,老婆好甜。”
“要偷亲老婆。”
嗯?
明灿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