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病?

一个心脏能长八百个心眼的人能生病?

渣爹一个,和原主后妈联合哄骗原主大笔财产。

不然,离婚后也不会流落街头。

现在,对方温柔卖惨,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越是有妖,她越想去瞧瞧怎么个事。

景家大院。

景妘刚进门。

滋!

水枪直射。

打湿了她的大衣下摆。

不远处,趾高气昂的小男孩抱着水枪,朝她喊,“坏女人!谁允许你进我的家!”

“滚出去!”

坏女人?

他的家?

五岁的小毛孩都敢在她面前喧宾夺主。

估计在这个家,没人会把她放在眼里。

景妘记得,原主有个弟弟,年龄不大,被捧在手掌心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思极坏。

原主被挖空财产,流落街头。

就这位小少爷带一群圈里的公子哥,无尽的嘲讽挖苦。

在他眼里,景妘从不是他的姐姐。

是个坏女人,贪图他家产的狗皮膏药。

好一个倒反天罡。

而这种思想,一定少不了大人的言语浇灌。

此时,景妘低头扫一眼,脸色忽冷。

干净的衣角沾了染料,黑一块,连白皙的小腿也沾染了丁点儿。

上万块的大衣就这样被毁了。

她大步上前,一举抢过他手里的水枪,反滋回去还不够。

啪,往地上一扔。

力气不小,水枪砸出个口子。

里面的染料顺势而落,地面瞬间被晕染了一大片。

景妘低俯身子,说,“你的家?你喊一声看它应不应你,再敢搞出这些小举动,小心我让你无家可归!”

“让你出去扫大街捡破烂。”

“让你变成怪兽,被奥特曼天天追着打。”

好歹毒。

一听,景一哇一声大哭,一个劲往大厅里跑。

守在旁边的女佣瞥了一眼景妘,迈步上前,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只喊着,“小少爷,慢点。”

景妘目睹,双手抱臂,站在原地环顾一周。

院内所有的佣人都对她视而不见。

这个原主都能忍?

把屋顶掀翻都不为过!

景妘冷笑,看来,这些人需要一个个挨着收拾。

老头和后妈,是第一枪!

她手里挎包,昂头挺胸地往前走。

一进大厅。

“哎呦,我的乖乖,和妈妈说怎么了,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

保养过度的齐艳一顿疼惜,“平时都好好的,今天怎么哭这么凶,说出来,爸爸妈妈一定为你做主。”

明里暗里都在做引导。

平时都好,就今天不好。

看看是谁来了。

景一张口告状,“是姐姐,她打我,还摔了我的玩具水枪。”

说完,哇一声又哭了。

瞧瞧,快把他委屈死了。

从坏女人改为叫姐姐,倒是会见风使舵。

这一看,就不是新手。

估计平时也没少干冤枉人告恶状的事。

坐在沙发上的景妘听闻轻嗤。

不愧是亲母子俩。

一唱一和,随地大小演。

但无中生有的罪状敢往她脑袋上扣?

那就别怪她恶毒在后!

景妘把包往手边一放,上前一把拽过乱告瞎状的小毛孩。

啪啪啪,当众在他屁股上打三下。

舒服了。

景一被吓愣了,连哭都忘了。

景妘,“不是说我打你,姐姐不落实怎么行,现在,重新告状。”

齐艳见状,眼里直冒火,“景妘,平时阿姨待你并不薄,你现在都敢当面动手,他可是你弟弟,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冲我来。”

景妘谁也不饶,甩眼看过去,“这些年你待我是不薄。”

“不过是教唆你宝贝儿子对我耍各种小手段,骑我头上张口闭口喊坏女人,让佣人对我视而不见,一心想吞下我的财产,还想一脚把我踹出门。”

“别忘了,这个家还在我名下,撵你出去是分分钟的事。”

齐艳被堵的哑口无言,气的浑身发抖,见丈夫从楼梯上下来,一阵哭啼,“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又打儿子,又要赶我出门,我不想活了。”

得了,冲你来你又不高兴了。

景延文脸色一板,拿出家主之态,“闹什么闹,再闹都滚出去。”

景妘瞧着齐艳,故意挑拨离间,“听见没,让你滚呢,你走了,他还有劲再纳个小四进门。”

纳小四。

这一数,明摆着说她是小三上位。

还连带把亲爹也捎上。

有劲,就是说他没病硬装。

真是连骂带骂,一个不落。

齐艳脸色一白,“景延文,你是不是真有这个念头?”

小三上位的人最了解自己男人什么样。

爱偷吃。

景延文眉头紧皱,“没完没了了?”

齐艳最见不惯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景延文,你最好今天给我说清楚,这些年,我拼死拼活给你生儿子,不就是为了让你后继有人,你倒好,用完就扔……”

一肚子苦水。

景妘见自己点的战争拉响了,垂眼轻笑。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戏,顺势让被挨了巴掌的景一给自己找瓜子。

景延文不知道她今天抽什么疯,懒得废话,手一摆,直接让保镖把她带去二楼。

“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还在生爸爸气?”

景延文先出声,“有些事是你齐姨做的不对,但她是长辈,你也应该让一让。”

景妘想不起来事由冲突是什么,但让她退步,绝对不行!

谁生下来就要忍气吞声?

反正不是她!

“我让的还不够多吗,爸爸自从有了景一,从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那些佣人只喊景一是小少爷,我在家里连个身份都没有。”

“我知道,我不够好,嫁给叶敬川,也没为家里拉来生意。”

“那些偷拿资料的事我又笨手笨脚,被发现了,那两个小叔子一刑讯逼供,我就会全交代,还会拖你下水。”

“爸爸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景延文一听,这是直接把他要说的话全堵回来了。

本来喊她回来就是说这事。

一块竞拍地,前景优越,资本大赚,几个大公司已经在暗中操作。

他想一口吞下,但探不出消息。

前几天的一场饭局,听说叶敬川手里有第一手资料。

不过想借机让这个没头没脑的女儿帮自己一把。

眼下她反倒拿叶琛叶绥来压自己。

这两个人,一个做事直击要害,一个目中无人。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亲自见一见叶敬川。

“当然。”

景延文稍垂眼,“既然这么久没回来,不如在家多待上几日。”

待在这,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景妘拎包起身,“不了,我要是到点没回去,敬川会着急。”

景延文一听,可高兴了。

要的就是他着急,主动登门。

景妘刚走到门口。

一排保镖快速堵在她身前,黑压压一片,试图要请她回去,好好待着。

“让开!”景妘冷声落下。

但保镖毫无反应。

景延文冷眼看去,轻笑,蠢人才会人单力薄地反抗。

不知道老爷子当年怎么把她当成宝,捧在手心。

一个女儿身,除了会嫁人还有什么用处!

突然,砰砰砰!

抓腕扣肩,过肩摔,下砸肘高扫腿。

保镖个个被撂倒在地。

景妘捡起自己的包,跨身而过,走出大门。

此时,正在通话汇报情况的司机见状,一顿傻眼,生咽口水。

“出什么事了?”

“太太一个人把保镖全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