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怎么能拿他的未来财产做赌注!

叶绥,“相信你三叔,这把稳赢。”

叶戎有点不敢信。

三叔越胜券在握,他越忐忑不安。

景妘觉得这空手套白狼的油水,还是上赶着送的,她不要白不要,“口说无凭,立字据。”

有字据以后就好说话。

毕竟,叶敬川这条大粗腿她抱定了!

叶绥不怕事,试图和她抗衡到底,“上纸和笔!”

唰唰唰!

立字据,按手印。

一步到位。

景妘就喜欢他这种爽快的架势!

好办事。

眼看着母子俩出门。

习遂才愤力推开围攻,走上前,“绥哥,你这笔买卖做的对吗?”

叶绥轻挑眼,“哪不对?只要半年之后大哥和她离婚,我一定会弄死她!”

习遂出声分析,“那你为什么要拿拳场下注?”

“离婚了,像你说的,大哥对她也就无所谓了。”

“要是不离婚,我是说万一,你还白搭出去一个拳场,何必要做这种亏本买卖?”

噌!

叶绥眉头一皱,是这个理吗?

习遂又塞一把火,“而且,你本来是想让大嫂出钱赔傅少的车钱,结果钱没要到,你还白送了一份大礼出去。”

叶绥恍然大悟。

擦!

上当了!

但,“你刚才没长嘴?人走了你和我说这些?”

习遂解释,“我被那些人围着出不来。”

叶绥追问,“现在怎么出来的?”

习遂一板一眼,“我是用了洪荒之力。”

叶绥心里一声长叹,眼睛深闭,又抬,“你信不信我用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扔拳台上!”

习遂重力点头,“信!”

他真的信。

太TM诚恳了!

看得叶绥窝了一股气,“滚!”

母子俩出门,上车。

一路沉寂。

不知道是被治服了没脸。

还是惦记叶绥的拳场。

叶戎从扣上安全带就目视窗外,一声不吭。

景妘先出声,“中午了,想去哪吃饭?”

叶戎,“随便。”

景妘没兴致惯他。

直接导航到学校。

送他去吃食堂饭。

叶戎一听目的地,深沉装不下去了,立刻改口,“突然想吃日料了。”

他是突然。

不是刚才就想!

景妘嘴角轻扬。

还拿捏不住他!

学生怕吃什么?

首选,食堂饭。

“自己输地点。”

这片她还不怎么熟,决定以后多出门走走。

叶戎一手改了路线之后才反应过来,“你敢和我单独吃饭,就不怕我会把你打残?”

这个继母,怎么会突然不怕他?

真是那次跳水昏倒了,胆子进水了,撑大了?

景妘神色轻淡,“伤还没好就忘了疼?”

被死去的记忆攻击。

叶戎都想抬手抽死自己这张嘴。

三轮,他被撂倒三次!

还有目击人!

习遂还敢计时!

他不想活了。

这时——

“没事,你还小。”景妘出声安抚,“等你到了我这个阶段。”

叶戎赏面听一下,“怎么?”

要是夸赞,他就勉强听一听。

景妘,“我会更厉害。”

叶戎猛提一口气。

想死。

但更想报警!

到达餐厅。

景妘刚入门第一眼就知道这小子是想狠宰自己一笔。

论吃,叶戎从不亏待自己。

专挑又贵又好吃的。

长了一张叼嘴。

经理一见到老熟客,叶家少爷,立刻点头哈腰地招呼,“叶少,还是老样子吗?”

叶戎毫不客气,“挑最贵的上,她买单。”

景妘还有点摸不清顶级豪门的消费水平。

总觉得他们拿钞票当冥币花。

她兜里就三千万。

担心饭后会被堵在刷盘子付尾款。

景妘小声打探,“最贵消费是多少,三千万够吗?”

经理被吓的差点走成S行弯道,“太太,我们这不是屠宰场,您撒点儿零头就够了。”

“如果您喜欢清净,我们可以为您清场。”

“如果您想要更好的服务,我们可以为您全程跪式服务。”

跪式服务?

景妘一愣,上流人士爱玩这种?

但她怕折寿。

大手一挥,“这些都不用。”

经理只好顺从吩咐。

一边,叶戎已经去到了包厢。

常来客,包厢都带署名。

景妘走上前,拉开隔板进去。

这时,对面的包厢突然被推开。

上菜人员从里面出来。

景妘一抬头,从门缝里隐约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叶敬川?

不对,他有腿疾。

这种餐厅不方便行动。

不会是他。

想再窥探,但门已经关严了。

一旁的叶戎见继母头摇的没完没了。

他用湿毛巾擦手的动作猝然一顿。

“就让你请我吃顿饭,不至于要发疯吧?”

“也就五千元。”

“实在不行,我就吃几盘寿司。”

景妘不死心,“你爸的腿到底真伤了还是装的?”

小说里,一般男主都能站起来。

像叶敬川这种顶级存在,不该真残。

不然多可惜!

叶戎大气一松,还好不是发疯。

这才接声,“你不是最讨厌他的腿?”

“骂他是个废人。”

“还是说,那次跳水之后你真忘了?”

景妘见继子有些许疑惑,不敢再往下探,“我只是觉得他有一天能站起来。”

叶戎是个神经大条,不像叶敬川,他没察觉端倪。

“二叔三叔当年找了世界上最权威的医生,个个都说没希望,他天天做康复,一日不差,但都是摔了又起,起了又摔。”

“林叔叔天天给他买消肿药。”

景妘正感动。

意志力好强大的男人!

这种人,什么事办不成?

一家之主当之无愧!

她这个长嫂也……无愧吧。

此时,叶戎不忘借机谴责,“你还伤口上撒盐,骂他是废人。”

景妘满心愧疚,“是我的错。”

叶戎一怔。

会道歉?

好新鲜!

“你还说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景妘更自责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叶戎乘胜追击,“你骂过他冷血古板……”

景妘抢声就答,“都是我的错。”

倏然,叶戎嘴角一勾,“你刚才在拳台上还把我一连三击。”

人的惯性不过三次。

继母,为我道歉吧。

景妘一声直落,“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