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推女生,搞贿赂,哪样你拿的出手?”
叶戎嘴角一抽。
死嘴,就是欠!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他都能解释,“看漫画,是为了学习。”
景妘一愣,“学习什么?”
叶戎,“一门语言。”
景妘扶额,“推女生你怎么解释?”
叶戎从容不迫,“无罪乱安,她故意往我怀里撞,我躲了一下,自己摔的。”
景妘,“那贿赂呢?”
叶戎,“为了打好经济基础,大爷抽烟没钱,我先借他八百。”
现在小嘴叭叭的,倒是会说。
那她听训俩小时怎么算?
算她有耐心吗?
景妘,“你长嘴是干什么用的,当时不知道开口解释。”
叶戎就俩字,“吃饭。”
这时,门板被轻敲。
上菜了。
景妘也亲眼目睹他那张嘴的确是为了吃饭。
五种寿司拼盘、刺身、地狱拉面、鳗鱼饭、可乐饼、冰淇淋布丁……
全部清盘。
景妘心想,还好是豪门出身。
不然,可能养不活。
一顿饭结束,母子俩各奔东西。
叶戎吃饱喝足,毛也被顺服了,屁颠回校。
景妘在商场逛了一大圈,入手好几件大牌上新秋装,但也没忘了叶敬川。
叶戎说的那些话不像假的。
他的腿估计是真被伤了。
现在,他还能不计前嫌,大手一挥帮自己补上八个亿的窟窿,给三千万花。
就问,哪还有这么大方的提款机?
豪门老公,她总要好好守着!
别墅区。
景妘大包小包拎回去。
刚一进门,管家立刻上前接东西,“太太,林小姐来了。”
林小姐?
景妘进大厅一瞧。
林瑶坐在沙发上,一旁还放着用铁笼困起来的小狼崽。
她能主动登门,怕是没什么好事。
景妘没理会她,先找佣人,“倒杯水。”
逛街逛久了。
有点口渴。
被冷落的林瑶眼神一变,她是没看到自己吗?
那天她一反常态,让叶琛对自己摆脸色。
要不是说上门看看她情绪怎么样,估计叶琛还要晾自己几天。
平时,她一见自己恨不得八抬大轿迎接自己。
现在,竟然装没看见?
林瑶绷着劲不想先开口。
但景妘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准备上楼去冲澡。
既然有人愿意坐沙发,那就好好坐!
林瑶见状,又瞧着管家手里的提的东西。
那个品牌包,是新款,她心动好久都没舍得入手。
景妘竟然直接到手?
凭什么!
一细看,还有男士衣服。
她什么时候会买这些?
给谁的?
叶敬川?
不可能!
她那么讨厌他,不能,绝对不能!
这下,林瑶彻底绷不住了,“景妘姐,你回来啦?”
“我在这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半夜才回来。”
景妘哪听不出她的弦外音,“要是大嫂喊不出口,管家,把她扔出去!”
“还有,我为什么半夜回来,你不是最清楚?”
为了不让原主靠近叶敬川,她可没少在里面搅。
哪次不是半夜两三点才放人。
现在倒好,猪精背耙,倒打一耙?
林瑶最不爽她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眼下,只能忍,“大嫂,你去购物怎么不叫我,刚好我最近一直有时间。”
景妘垂笑,“林小姐我哪用得起,出去一次,我就要亏损几百万。”
两人哪次出门不是原主买单。
大便宜还贪上瘾了!
“况且,老公赚钱是给老婆花的,敬川那么辛苦,我可没闲钱撒给外人。”
敬川,老公。
林瑶一听就恨得牙痒痒,心里窝着一团火,“我记得大嫂从来不会买男款,这些都是——?”
话说半截。
故意让她接声。
景妘也没辜负她的‘好’意,“给敬川买的,天凉的,衣柜要添点新款。”
“而且,这家品牌的领带很结实,怎么挣都扯不坏。”
“正好你说你这两天没事,敬川要搬回主卧住,我正打算把衣帽间重新装修一下,你就过来参考参考。”
杀人诛心。
林瑶越听脸色越臭,手都在轻抖,但必须忍住,“大嫂,我今天是来还东西的,阿琛说,狼是阿川哥的心头宠,我拿了不合适。”
心头宠,这三个字是她故意反击。
但景妘不痛不痒。
伤不了毫发。
看她这不是向叶琛告状的嘴脸,心中嗤笑。
景妘打眼一看。
笼子里的狼崽长得漂亮,像萌宠,估计也是精挑细选才送出手的。
原主真心对她。
但人心叵测,转头就被恶言揭发。
什么凶残无人性,能把人都吓哭。
为的就是让叶琛来找她算账。
“那天我明明记得,你说那头狼太凶残,才会向叶琛告状。”
“一头小狼崽,出声也不过是哼唧,敢欺负你,不会被掐死,你也会让保镖把它弄死。”
“林瑶,现在你和我装什么?”
林瑶见管家盯着自己,手握成拳。
叶家个个是人精,想要爬到众人头上,万不能损了自己形象。
“那一晚我是听见狼叫,才误以为笼子里装的是一头恶狼。”
景妘冷笑,“狼怎么叫?”
林瑶不可能当众啊呜学一声。
景妘再次出声,“林瑶,你什么心思我心如明镜。”
“你现在最好抓紧叶琛这根绳,别痴心妄想,不然,我会把你做过的事全兜出来!”
跳水的事,其实她这两天有想过。
但脑子一片混沌,什么也记不起来。
原主再傻,也不会主动跳水。
毕竟,两人有个通点,就是水性太差。
没谁会主动丧命。
她问了旺财,它只说原主是被绊倒才落水。
再追问,就无声了。
眼下,林瑶脸色一白。
见状,景妘心里有点数了,冷目直言,“送客!”
院里的保镖听从吩咐,立刻把人带出去。
上楼之前,景妘对管家说,“以后她再来找我,直接轰出去。”
管家一惊。
太太和林小姐这是闹掰了?
这事必须要上报给叶先生!
夜晚七点半。
叶敬川刚进大院。
景妘已经在草坪秋千上荡了十分钟。
见助理抬他下车,她稳身一落,走上前。
他一身深蓝西装,面色毫不倦怠,大厅里的灯光微拢,一张脸半明半暗,五官立挺,眼皮一抬,透着严凶肃态。
这男人,真是越看越有品!
“老公,今天工作累不累?”
“赚钱辛不辛苦?”
“晚上回房我好好帮你按摩。”
两人的卧室一直都是分开的。
昨晚她主动说留床位,他盯了屏幕好一会儿。
只觉得是那笔钱冲击的。
没放在心上。
叶敬川没应声,往她脚上扫了一眼,没穿鞋,目光又抬,拖鞋在轻晃的秋千旁。
天气入秋,尽管地板被烤晒了一整天,但也是凉的。
“先把鞋穿上。”
景妘就说怎么有点冰脚,低头一看,立刻跑回去穿鞋。
叶敬川见状,眉头轻压,想让她慢点走。
虽说院子每天都会有人打扫,但周围是草坪,单道地板而行,不妨有细碎的小石子。
还没开口,她已经穿上了。
声不启唇。
叶敬川盯着她的身影,稍垂眼。
景妘折回来后,两人一起进了大厅。
饭桌上。
言语不断。
景妘从去学校到下午在家的事说了个遍。
少有的和谐热闹。
其实,她说的,叶敬川都知道。
但他没想出言打消她的兴致。
饭桌上吵一些。
倒显得有点生活气息。
这会儿,景妘想到什么,“对了,我今天逛街专门为你买了新衣服。”
“是专门为你哦。”
“有衬衫,高领毛衣,领带,大衣,都是大牌。”
“然后她们就极力推荐我一个包。”
“但太贵了,我当时不忍心下单,一次花老公那么多钱,我会超级超级难过。”
“可她们一声声叫我叶太太,直接把我叫迷了方向。”
好为难的。
叶敬川,“给你的钱,你可以随意花。”
没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买衣服。
代价不过是一个包。
她以前闹出事,与之相比,简直不足挂齿。
景妘更进一步,“那可以报销吗?”
绕一大圈目的在这。
羊毛出在羊身上。
叶敬川,“嗯,先吃饭。”
景妘这顿饭吃的格外香。
有个大方又有钱的老公,真好!
叶敬川,太下饭了!
入夜。
助理汇报完工作从书房离开。
在大厅候着的景妘难得拿本书读读报,一连串的财经热点,还是全英,看得她眼皮直打架。
听到扶梯传来动静,景妘立刻抬眼看去,“林助理,着急走吗?”
林译,“太太有什么吩咐?”
他一直觉得太太和以前不一样。
已经安静了好几天没惹事。
对先生也一改前非。
今天,还能向傅先生低头道歉。
这些他和叶先生说了一嘴。
但对方没太大反应,只应了一声便了了而过。
他也不好执意再提。
眼下被喊停了脚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景妘,“他今天出去应酬了吗?”
尽管只是那一眼。
叶戎又那样说。
对方身穿黑西装,叶敬川是深蓝色,种种都觉得不可能。
但景妘总想再探探。
林译,“叶家的应酬都是二少三少在忙,这几年,叶先生从不参与任何酒局。”
不抽烟也不喝酒。
还有钱。
出手大方还不沾花惹草。
这种男人除了有点古板?
古板!
她倒要试试他能有多鼓。
林译走后,景妘让管家把衣服都拎上来。
书房里。
叶敬川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林译有事忘了汇报,出言道,“进。”
穿着睡袍的景妘吃一堑长一智,没敢再靠门就进。
礼貌在先。
叶敬川目光一顿。
景妘大方上前,站在办公桌旁,大包小包地往地上一放。
睡袍的领口低,里面有件吊带抵挡,但她身材过好,春光乍泄。
叶敬川一览目睹,顿时,莫名有一种血液烧火的错觉。
他立刻遮目不视。
此时,一心想展示自己品味的景妘哪会注意。
不然,非借机调戏他一顿不可!
“黑色高领毛衣,上等佳品,俗称男人最性感的衣服,你身材结实,穿在身上一定超让人想睡,以后床上试一试。”
叶敬川面色不改,“在床上会闷出汗。”
一瞬间,景妘的表情:从?到!
是谁说他古板的?
景妘换一件,“那衬衫总不能闷出汗了吧?”
叶敬川义正严辞,“会汗透。”
o.O
他到底古板在哪。
景妘立刻拿出领带,一步步上前,不经意蹭过他的膝盖,顺势而坐,“老公,听说你捆绑的手法很厉害,想拜师学艺,就是越挣脱束缚感越紧的那种。”
叶敬川没拒绝,“想绑哪?”
景妘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手腕。”
自捆自绑一定很有趣。
到时候,他一定会被自己控制!
想想都乐。
但刚乐一半,景妘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一条藏蓝色领带绑在了她的细腕上。
“我是让你绑自己。”
叶敬川垂眼一看,“这样挺漂亮的。”
变态!
景妘双手往前身前一伸,“你给我解开。”
叶敬川,“不是说这条领带怎么挣都扯不坏,先试试效果。”
景妘表情一顿。
这不是她故意说给林瑶的话吗?
是谁传他耳边的?
Õ_Õ
不管了,她自己动手挣脱。
但一扯,领带就更紧了。
窸窸窣窣。
一顿操作猛如虎。
结果,动不了了。
景妘只好再次伸手,“老公,帮帮我。”
但突然,背后传来流利外音。
高层在做汇报。
她身子一僵。
不会刚才全被看见了吧?
不敢回头。
怕背后是千军万马。
景妘下意识往他胸膛一趴,浑身羞涩的不行。
叶敬川身子一僵,眼神忽变。
从她刚进门,他就关了摄像头,开禁音。
汇报声没停。
只是刚才她那一声老公帮帮我,让他顿时心一颤,手指不小心触碰了鼠标。
点成声音外放。
这会儿,高层正等他做总结。
叶敬川没贸然断线,顺势而言,说的一板一眼。
针对每一位的言语漏洞他一点也不容缓。
他们要说的东西,市场调研,叶敬川在开会前都研究过。
他只想要个人眼界,听他们的见解,开拓一条路的前景,路该怎么走。
这样一来一回。
不敢出声的景妘愈发犯困,尤其是叶敬川的嗓音,低沉覆磁,好性感。
是个哄睡的好嗓子。
叶敬川尽可能缩短会议时间,也是半小时后才结束。
想让怀里人起来。
但低头一看,她睡着了。
叶敬川只好抱着她去主卧,轻声放在床上,掖盖好被子。
等他出去。
管家上了二楼,“叶先生,太太让老李给你熬了一碗骨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