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还说,吃什么补什么,多喝骨汤应该能让你的腿快点好起来。”
叶敬川眉头轻动。
她不是最讨厌自己的腿?
怎么会主动关心。
要说是为了景家,但竞地开拍近在咫尺,景延文也急得焦头烂额,像无头苍蝇四处寻探风声。
她却只字未提。
还能把向来水火不容的叶戎收拾得服服帖帖。
种种迹象,像是换了个人。
但眼下,他并未多说,“嗯,先端上来。”
管家应声,但目光瞧见他手里那条褶皱的藏蓝色领带,顺势一问,“叶先生,领带需要熨烫吗?”
叶敬川,“不用。”
管家没再追问,下楼端汤。
书房里。
叶敬川透过落地窗目落院内。
一片黑寂,秋千被风吹的轻晃,树叶沙响。
这时,叶绥打来一通电话。
思绪被强行拉回。
叶敬川坐在轮椅上,拿起手机接通。
“大哥,你和大嫂最近怎么样?”
从习遂给他提声说拳场下注就是无利之举时,叶绥心里就挂上了这事。
今晚的拳击赛,他没看两场,就让手里的人盯着。
叶敬川对白天拳场的事也听了风声。
他这电话能打来也不足为奇。
“挺好的。”
叶绥想要可不是这结果,心里瞬间有点没谱,“大哥,我不找她麻烦,你和我说句实话。”
叶敬川懒得和他费口舌,没绕圈子,直接挑明,“担心拳场保不住?”
“哪能啊。”叶绥信心十足,“我做事向来十拿九稳。”
既然如此。
叶敬川只说,“挺好的。”
那头的叶绥一头雾水,什么挺好的?
是感情挺好,还是他自信挺好?
想问个结果。
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靠!
叶绥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我是什么诈骗分子吗?一分钟都不想多聊。”
旁听者的习遂,“绥哥,你要是诈骗犯,大哥会把你反诈到连裤衩都不剩。”
叶绥正上火,这边又给他添一把柴,“想死是吗?”
习遂,“想活。”
叶绥抄起烟盒往他身上砸,“滚出去!”
砰一声。
门开又关。
叶绥背靠沙发,抬手揉着太阳穴。
这就是他一手养的好兵!
吃里扒外!
但他大哥,习遂也没说偏,典型的老狐狸,城府深。
想套他的话?
别让他从你嘴里掏出点什么就算不错了。
好不容易才敢打出这通电话,是没捞到骂。
但,还不如不打。
一句挺好的,把他弄得心里只发虚。
书房。
管家刚把骨汤放下。
叶敬川,“把那些衣服挂到次卧。”
衣服?
叶先生的衣服一向需要量身定做。
但这还没到定制的时间。
管家一瞧,顿时疑虑溃散。
那都是太太买的。
管家二话没说,拎起东西就要走。
这时,叶敬川从抽屉拿出一份邀请函,“明天把这个交给太太。”
过两天,傅家要举办一场宴会。
邀请函是今天一早傅闻聿亲自送去公司的。
场面宏大,媒体如云。
上次的丑闻,集团公关虽及时解决,但不枉有媒体一心想钻空子。
尽管做做表面功夫,也能一举攻破不该有的猜忌。
但管家把邀请函拿在手里,只觉得这是一块烫手山芋。
要太太和叶先生一起出席宴会。
这种大场面,怕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