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车里。

叶敬川快把景妘裹成蚕宝宝了。

生怕她伸手一顿乱扯。

但管了手,管不住口。

景妘盯着他,面坨绯红,眼睛一眨一眨,“老公,想亲一口。”

“不对,想亲三口。”

“也不对,要八口。”

想了想,还是不对,“想一直亲,想舌吻,舔吻,吸吻,咬吻,深喉吻,推动吻,滑动吻……”

叶敬川一听,眉头深皱。

她哪来这么多招式?

“谁教你的?”

景妘迷迷糊糊的,一笑,“我们晚上回房间玩好不好?”

“你还像上次那样,用领带绑唔……”

叶敬川用手指轻压她的嘴唇,哄着,“先闭眼,睡觉。”

车里没隔板。

司机在前,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表面无惊。

但心里,他就像跳入瓜田的猹。

绑领带?

禁欲老板私下玩这么花?

一路开到别墅。

管家在大厅候着。

见叶先生抱着太太进来,他立刻上前,“太太这是——”

坐在轮椅上的叶敬川,“煮一碗醒酒汤。”

管家应声就去。

卧室里。

叶敬川把她放在床上。

睡着了,不吵不闹。

小脸绯红,呼吸均匀洒落。

这会儿倒是乖了。

叶敬川盯看好一会儿,脑子不由想着她在车里的娇媚样,一口一声的老公,要亲要抱。

她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说要和他好好过,不离婚。

不再惹是生非。

亲密举动却一次高过一次。

宴会上,林瑶那句明明是她自己摔的,并不像假言。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第一次向自己倾倒委屈,满身依偎,倒让他心里莫名一紧。

良久,叶敬川才离开主卧。

书房。

“大哥,今晚的事,我代表林瑶向你道歉。”

叶琛从宴会出来就直奔别墅。

林瑶打电话和他哭哭啼啼,闹得心烦,但也不能晾着不管。

叶敬川眉眼欺压,“酒泼在我身上了?”

叶琛不想开那种口,但事不在己,叶绥还在笑等着接他的生意。

风口浪尖上,林瑶又给他闹出这一摊事。

眼下,不得不说,“我代表林瑶向景——”

叶敬川扫他一眼。

叶琛立刻开口,“向大嫂道歉。”

叶敬川,“我不是你大嫂。”

叶琛一脸为难。

让他当面去道歉,比杀了他还难受!

“大哥,我给她拿五百万零花钱,这事就这样过去行吗?”

叶敬川,“五百万你想过哪去?”

叶琛一听,有松口,“五千万?”

叶敬川,“先拿出来再说。”

叶琛立刻掏出支票,从办公桌上拿笔,当场写,明晃晃地把五千万送出去。

叶敬川一手接过,“等她醒了再说。”

叶琛有种被诈骗的错觉,“大哥,道不道歉,也就你一句话的事,只要你不计较,这事就过去了。”

叶敬川冷声反问,“什么就我一句话?”

“酒倒在你大嫂身上,人也摔在地上,受伤的是她,能不能过去也是她说了算!”

叶琛就知道他大哥没那么好说话,“那钱?”

是不是该给他?

叶敬川垂眼一落,“她喜欢,先留着。”

只要一发钱,她就像一头得食的小野猫,上蹿下跳。

挺,可爱的。

叶琛一脸震惊。

她喜欢?

谁?

就那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大嫂?

“大哥,这两天我一定找个大仙儿帮你去去咒!”

叶敬川没和他东扯西聊,摆起正事,“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之前,先把林家的事处理干净。”

“林济生想从你手里拿资源,还借着公司的名义到处攀生意。”

“林氏集团是个无底洞,你最好想清楚路该怎么走!”

说到工作,叶琛脸色认真,“大哥放心,是公是私,我还拎得清。”

公私分明这一点,他说到就能做到。

见状,叶敬川也没再多提。

兄弟俩又谈及公司的事。

差不多一小时,叶琛才起身离开。

凌晨一点。

叶敬川忙完公事,冲澡睡觉。

床头灯刚关上没五分钟。

卧室的门被谁从外面突然打开。

顿时,叶敬川眉头一皱。

一片寂静里,只听着光脚踩地板的细声。

“老公。”

景妘趴在他身上,“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醉酒还没醒。

那碗醒酒汤刚拿勺舀送她嘴角,就来回躲,嘴上还嘟囔着不要。

叶敬川本以为能乖乖一觉睡到天亮。

也没执意让她喝。

只要头不疼不吐就好。

但,眼下,酒劲闹起来了。

“你这里好硬。”

“把衣服脱了好不好,我想看看。”

手戳他的胸肌。

景妘连问,“为什么睡觉还要穿衣服?”

叶敬川一把抓住她乱来的手,“乖乖回去睡觉。”

景妘不愿,“想要亲亲。”

今晚像是亲不到嘴,誓不罢休。

叶敬川,“下去!”

醉酒的人哪会听他的。

突然,脖子被啄了一口。

叶敬川只觉得血液滚烫暗涌,手一僵。

景妘盯着他的喉结,“你这里在动。”

好神奇。

一上一下地滚动。

近在咫尺,呼吸热气洒落其上。

叶敬川见状不妙,立刻抬手捂上她微张要吻的嘴,嗓音低沉,“不闹了,乖乖睡觉。”

景妘呜呜叫了两声,但没用。

乖乖闭上眼睛。

叶敬川刚一松手,她立马睁眼笑他,“我没睡。”

“被骗了吧。”

像只耍小聪明的狐狸。

叶敬川警觉性那么高怎会不知,眼底不由透出一抹笑,“嗯,先睡觉。”

景妘,“想和你一起睡。”

叶敬川,“乖一点,我没法抱你出去。”

景妘难得顺声,“好。”

谁知,下一秒。

她掀开被子就躺他怀里了。

乖一点。

那她就乖乖睡。

叶敬川见状,身子紧绷,脑子不由得蹦出刚才帮她换睡袍的情景。

连灯都没敢开。

这会儿,怀里人酒劲正上头,想着她只要这样乖乖能睡也好。

但安静不到十分钟。

被子里一阵窸窣声。

叶敬川立刻抬眼。

景妘正轻扯着腰上系带,“老公,我有点热,想把睡袍脱掉。”

噌!

叶敬川攥紧她的手腕,哄着,“我送你回去,回去睡就不热了。”

景妘一脸懵懂,像是在思索他的话。

回去?

回哪去?

叶敬川刚一掀被子。

景妘立刻抓他的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