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娆仰着颈子,青丝铺了满枕,像一匹上好的墨缎,衬得肌肤越发莹润如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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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懂得都懂
容珩渊才躺回软枕上,帝王健硕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有力的肌肉线条,无懈可击的身材无一不透着顶级的完美。
掌下触感柔腻似玉,偏生这具身子不安分,连婉转的娇吟都透着股勾人的执拗劲儿。
“朕体热,你别搂这么紧。”帝王嗓音低哑,汗珠顺着喉结滚落,把她往一边扯了扯。
姬明娆雪腮上挂着红晕,阖着雾蒙蒙的鸦睫,反而收紧了藕臂。
她记得前世死时,这具胸膛是如何死死搂着她,记得他的泪砸在她脸上滚烫的温度。
如今这样在他怀里,恨不得揉进骨血里才踏实。
“唔......陛下身上凉…...嫔妾抱着舒服……”
容珩渊翻了个白眼,可朕不舒服啊,很想把她扔到一边去,那才符合朕暴君的作风。
不过,她今夜第一次侍寝,又这么柔弱......就给她这份殊荣,毕竟是朕索要进宫的女人。
因为什么?因为她像小菩萨?
这样一想,帝王铁石心肠里难得生出一丝愧疚,化为怜惜。
红唇蹭过他心口旧伤,“陛下,这伤口......还疼么?”
容珩渊呼吸一滞。
捏住她下巴质问,“说起这道疤痕,爱妃解释一下,你是如何知晓的?”
姬明娆爬起来,坏笑道:“嫔妾以后再告诉陛下,可好?”
“好大的胆子!”他翻身将她按住,以示惩戒。
四目相对间,竟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急。
......
“朕还以为......你是为着秦王…...”
“不~” 她尾音娇颤,雪腮晕着未褪的绯色,泪眸却笑得媚意横生,“世上...还有比陛下...更好的男儿吗?”
指尖划过蜜色薄肌,“陛下是天上明月,他?......连给您提鞋都不配。”
这话说出口真是痛快,报复的痛快!
她多想趴在南烬辞的耳边告诉他,负心汉去死!
可这样不够,他还没爱上她呢,等他彻底爱上她才会心痛不是吗?
帐外传来瓷器轻碰声——是宫人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容珩渊咬住她耳垂:“谁教你的这些?”
“梦里的陛下教的......” 她佯装生涩,却能准确地撩拨他。
毕竟前世五年,他每一寸肌理她都了如指掌。
“妖精。”
帝王坏笑……鎏金帐钩应声而断。
叫水六|次后。
窗外夜色笼罩。
容珩渊看向榻上一抹殷红,是她的初血。
轻轻撩开美人鬓边湿润 的发丝。
朕若在乎那些流言,就不会给你辩解的机会。
更何况,初见她时——原本就知道她是秦王侧妃,所以是否处子之身并不重要。
那他为何今日听到那些谣言会愠色?
花厅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将南烬辞的身影拉得细长。
月白锦袍被冷汗浸透。
内殿隐约又传来女子猫儿似的娇啼......
不可描述的细碎声响,入侵着他的神经。
“王爷可要添茶?”元禄捧着越窑青瓷盏,盏中君山银针早已冷透。
“不必了。”南烬辞摩挲着墨玉扳指,玉冠垂下的丝绦扫过颈侧。
想起教姬明娆射箭,她总被弓弦惊得缩脖子,发间珠钗也是这样晃啊晃的。
“奴婢多嘴。”元禄轻笑,“只是想起王爷送姬小主入宫时,特意嘱咐奴婢多照应......”
南烬辞嘴角含笑,知道帝王留他在这里是为——试探他和姬明娆是否有私情,把她送进宫为妃是否别有用心。
所以,他要表现的云淡风轻,事实上,这女人不过就是一个棋子。
“王爷?”元禄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您脸色不太好。”
此刻内殿忽然又猝不及防的传来一声娇呼,南烬辞呼吸一滞,攥紧墨玉扳指。
第八次了......从昨日正午过后到此时。
他这个皇兄明明对女色淡泊,为何今夜如此放纵?
看来这颗棋子他选得极好。
容珩渊生性多疑,他现在不能用蛊虫操控姬明娆,不过刚来时他暗中催动母蛊,这枚棋子竟毫无反应!
也许是姬明娆猜到帝王尾随,所以故意那样做的?
“说起来......”元禄摩挲着拂尘玉柄,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姬贵人这般得宠......总比永无圣眷者强,您说是不是?”
檐外传来三更鼓声。
南烬辞转身离去时,元禄盯着他挺直的背影暗自咂舌。
秦王对姬贵人到底有没有情呢?
四更天,许是太过劳累,帝王搂着美人睡得很沉。
“陛下,该起了。”元禄不得不鼓起勇气叩门。
姬明娆瘫软如泥,雪肤上尽是斑驳的红痕。
容珩渊支颐侧卧,玄色寝衣大敞,露出锁骨处几道新鲜抓痕。
“陛下...”她挣扎着从身后搂住他脖颈,粉嫩指尖在薄肌上画圈——这是前世他最爱的温存。
“...酸...”
帝王低笑着拍她囤尖:“娇气。”
再转身时,指尖捻着粒朱红药丸:“避子丹。”
他凤眸含笑,眼底却凝着寒冰。
姬明娆眼都不眨,就着他手吞下药丸,甚至故意樱唇贴住他手指:“陛下圣明。”
容珩渊眸色骤暗,突然暴戾地 yao 住她颈侧:“爱妃这般懂事......”
“倒让朕想弄哭你了。”
……
帝王素来寡淡,昨夜甚至此时不知为何会失控。
“嫔妾能日日见陛下吗?"
“逾矩。”
“传旨,晋姬美人为贵人——”
姬明娆又搂紧他脖子,脸颊贴在他颈窝处,泪珠砸在雪肤上溅开水花。
不是,她为何如此?好似生离死别般对朕舍不得?
“朕空下来就翻你牌子。” 啧,眼泪汪汪的,看着好生可怜。
容珩渊将她按回锦被,“昨夜侍奉朕辛苦了,好好歇着,不必起来了。”
走了几步,再回头,榻上美人乌发垂在锦被外,一张雪白小脸,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让他想起幼儿猎场不忍心射杀的一只白狐狸。
容珩渊满心狐疑,走到外殿:“传旨,丽婕妤造谣生事,降为充仪。”
元禄一听,这是连降三级,看来陛下对殿内的这位姬小主那是相当的喜爱呢。
伺候更衣一瞧,陛下脖子,前胸后背那叫一个琳琅满目,满是痕迹,果然这位姬小主很会伺候呢。
陛下入后宫还从没有过如此精彩的情景呢。
“秦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