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我虽趁人之危占了你便宜,现在也救了你,就当我们扯平了,反正你也不吃亏,我们就此别过。”
许沐言领取了阻断剂,给男人注射完,心念一动,就直接把人移出了空间。
虽然这男人是她的菜。
可身份不明,是善是恶也未得知。
她能为他做这么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并不想与他再有什么交集。
解决完男人的事,许沐言转身朝那几间大瓦房走去。
她打算在空间休整一番,待天亮再想办法回沪市。
既然她占了原主身子,许家的仇她必报无疑。
在这年代,没有个正式身份简直寸步难行。
沪市许家大小姐的名头,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敲门砖。
房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格局设计得合理舒适。
只是空荡荡的,像刚装修完还未入住的新房。
看来很多东西只能等回到沪市再慢慢置办。
许沐言用灵泉水简单泡了个澡,身上的疲惫感瞬间消失殆尽。
肌肤也变得异常白皙细腻。
她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交给零零七,按了一键清洗。
便在空间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收拾好自己,闪身出了空间,昨夜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场露水情缘罢了。
虽说这是她两世为人的第一次,但形势所迫,她倒也不纠结。
许沐言踏出那片林子,沿着土路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一处偏远的小山村。
她赶紧又喝了两口灵泉水补充体力,心里暗道:要是有个代步工具就好了。
记忆里,原主有辆崭新的上海牌自行车,是她上下班的座驾。
她姥爷家车库里还停着一辆德国进口的小汽车。
只是原主为人低调几乎不开,姥爷年纪大了也用得少。
倒是她那渣爹宋青山和便宜大哥宋志远,穿得人模狗样,经常开着那车四处显摆招摇。
这年头,骑辆自行车已是相当惹眼,更何况小汽车?
眼下风声紧,小汽车还是别想了。
等回到沪市,她说什么也得先在空间里备辆自行车。
只是现在别说自行车了,她怎么回沪市还是个难题。
这年头坐车买票,介绍信、证明一样不能少。
而且她现在身无分文。
难道真要靠‘十一路’走回沪市?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一辆慢悠悠的老牛车出现在了视野中。
赶车的是个年轻人,后面还坐着一个老汉。
许沐言灵机一动。
凭借着她三寸不烂之舌,外加一小瓶灵泉水作为‘车费’,成功说服了后面的老汉。
搭上了这趟去县城的‘专车’。
老汉名叫李大江,也是李家村的村长。
赶车的是他的小儿子李国兴。
“女娃娃,你这水……难道是神水吗?我才刚喝完,这老腰就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连看东西都觉得比刚才更清亮了!”
李村长喝了几口灵泉水,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浑浊的老眼瞬间都明亮了几分。
“村长伯伯,这不是什么神水。不过也不是普通的水,你就当它是当一种效果很好的药吧。”
许沐言可不想传播那种封建迷信,弄不好可是会被当成妖怪给抓起来的。
这个年代缺医少药,尤其是贫苦的农村,很容易因为人间疾苦,去信奉一些鬼神之说。
“原来是药,难怪这么灵。这么好的东西,一定很贵吧?早知道我就不喝了,留着给孩他娘,说不定孩他娘喝了病就好了……”
李村长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连忙把剩下的半瓶宝贝似的揣进怀里。
早年他老伴生小儿子的时候难产伤了根本,身子骨一直不好。
这些年越发严重,连起床都有些困难。
为此,李国兴没少自责。
因为没有钱,为了给他娘治病,他天天去给隔壁村的一个无儿无女的瘫痪老中医端屎端尿。
只为换点草药,顺便学点治病的法子。
可惜那老中医没两年就走了,他只学了点皮毛。
倒得了几本医书。
因此李国兴也识得一些草药,简单的病症也会用一些土方子治。
不管怎么样,这两年他娘的命也算保住了。
现在有了灵泉水这么好的东西,李大江肯定要留着给他老伴。
说不定他老伴喝了这水后,真有希望能好起来。
“不贵不贵,不过这药确实不常见。我这里倒是还有两瓶,就全都给你吧。”
许沐言听到李村长的话,不免有些动容。
看得出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她从随身帆布包里又掏出两瓶灵泉水递给他。
虽然不知道他媳妇儿具体是啥病,但喝点这灵泉水,肯定没坏处。
“你这女娃娃……我们没有钱给你,不能平白要你这么多的好东西。”
虽然许沐言说这水不贵。
李村长却知道这水的珍贵与神奇。
女娃子已经给了他一瓶了,他不能太贪心。
“怎么是平白给你的呢?村长伯伯这不是让我搭你的牛车去县城了吗?这就算是报答你的。”
许沐言笑了笑,把灵泉水塞到李村长手里。
在现代,真的很难再碰到这么朴实的人了。
这样的人,值得被善待。
李村长双眼通红,哽咽着扭过头,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前头赶车的李国兴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回过头深深地看了许沐言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她浑身都发着光。
他想,大概只有天上的仙女才会这么人美心善吧。
“女娃娃,真的实在太感谢你了。你能告诉俺这是什么药不?要是俺能买得起,也想多买一些回去。”
过了一会儿,李村长终于平复了心情,回过头看向许沐言,犹豫再三又开口道。
“你千万别误会,俺不是还想问你要,俺是想帮村里人买。俺们村因为太穷了,就连吃饱饭都难。为了给娃儿换口吃的,多少老人上山挖草药下河摸鱼,把身子都累垮了。”
“农忙时节更遭罪,一些上了年纪的,骨头缝里都疼。到了冬天更是难挨,年年都有人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