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念薇发现了。
她把我约到茶室,温婉地像闺蜜在和我谈心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插手叙白和你交往吗?”
我抿紧嘴唇。
“因为我清楚叙白和你注定走不到头,他没有遇到过你这种女孩,尝过新鲜劲就不会再执着了。”
“其实你明白,我才是真正能配得上叙白的人。”
我僵立在原地,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
“叙白说,他只是把你当成姐姐。”
苏念薇轻轻嗤笑,动作优雅的冲泡着茶。
“小妹妹,你主动放手,他才能体面收场。”
“要是我不同意呢?”
“许知夏,我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苏念薇说到做到,她让我自闭症的妹妹被学校退学了。
妹妹缩在角落里无声流泪,双手慌乱地揪着衣角,用含糊不清的发音重复着:“他们说我是怪胎,不要我了……”
我红着眼眶抱紧妹妹道歉,发誓一定会让她重回校园。
可当我找到江叙白时,他正和苏念薇参加聚会。
听到我的质问,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随后放下酒杯,语气冰冷地问我:“知夏,你靠近我是不是就为了钱?”
我浑身发冷,颤抖着追问:“是不是苏念薇跟你说了什么?”
“江叙白,你别信她,她在说谎——”
江叙白烦躁地打断我:“知夏,别把人想得这么坏。”
我呆站在原地,看着他陌生又防备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人攥紧般生疼。
过了许久,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语气不耐地挥了挥手:“我现在没空,你先回去吧。”
我站在聚会门外,看着他重新拿起酒杯,笑着和苏念薇说着什么。
苏念薇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苏念薇之前说的每一句威胁,或许真的都会成为现实。
没过两天,我留学的offer和全额奖学金的通知同时来了。
看着手机上的邮件,喜悦中又夹杂着一丝复杂。
我犹豫半天,还是主动给冷战好几天的江叙白发了信息,并告诉他我的offer下来了。
一起出国留学是我和江叙白一直以来的规划。
他给我发了一个定位:“来找我。”
江叙白在和他的发小聚会。
他们是京城各个集团的公子哥,像我这种女生,不过是他们身边的玩物。
见我推门而入,坐在最外侧的那位公子哥端起酒杯向我示意,眼底满是轻慢。
“哟!”
“这不是许校花吗?怎么,傍上江叙白拿了巴黎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就觉得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在床上的本事,可比画画厉害多了吧?”
和江叙白在一起后,这样充满恶意调侃的场面我早已司空见惯。
于是,我默不作声地走到低头喝酒的江叙白身旁。
还没等我站稳,那人又嬉笑着补了一句,语气里尽是嘲讽:
“许知夏,别装清高了,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为了钱往上爬的破鞋,没了江叙白,你狗屁都不是!”
话刚说完,身旁的江叙白猛然起身,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眼底燃着怒火。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最终,两人扭打在一起,气喘吁吁的被大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