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雪中送炭，援手美艳老板娘 (帮助柳如烟解围)
林风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张涛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永…永乐甜白釉？”张涛的声音有些变调，他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瞪着林风，“你…你是什么东西？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单据流水，我根本不知道！如烟，这小子哪来的？在这挑拨离间！”
柳如烟也愣住了，她震惊地看着林风的背影，又看看张涛剧烈变化的脸色。永乐甜白釉暗刻龙纹盘？那是父亲去世前半年，店里最大的一笔交易，价值数百万！当时确实是张涛经手的……难道那笔交易也有问题？
林风心中冷笑。刚才在张涛进门，目光扫过店内博古架时，他的透视眼下意识地“扫描”了一下。在博古架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份被卷起来塞在旧书堆里的文件袋。好奇心驱使下，他的视线穿透了文件袋，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赫然是几份银行转账单据的复印件，以及一份货物清单，上面清晰记录着“永乐甜白釉暗刻龙纹盘一对”，成交金额、买家信息、以及……入账金额与单据金额之间那刺眼的差额！
这显然是柳如烟父亲留下的某种备份或者疑点记录！被柳如烟忽略了，或者还没来得及处理。林风只是抓住这个关键信息，抛了出来，没想到一击即中，直接戳中了张涛的痛处！
“我是不是胡说，张先生心里最清楚。”林风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那笔交易的原始单据，银行的实际入账流水，还有……那位神秘买家最后出具的退货证明，上面好像有些签名和手印，挺有意思的。柳老板，这些东西，您父亲应该都留有备份吧？”他后半句是问向柳如烟。
柳如烟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林风的暗示！她虽然不知道林风如何得知这些细节，但此刻是反击的最佳时机！她立刻接口，声音冰冷：“没错！所有交易的原始单据和备份，我父亲都有存档！张涛，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假账天衣无缝？抹平了痕迹？你忘了父亲最恨的就是弄虚作假，他怎么可能不留一手？”
张涛的脸色彻底白了！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比谁都清楚那笔交易的内幕！他确实做了手脚，伪造了部分单据，伙同所谓的“买家”演了一出双簧，暗中吞掉了近百万的差价！他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连柳承志都被蒙蔽了。没想到，那个死老头竟然留了备份？还落在了柳如烟手里？
“你…你们……血口喷人！”张涛指着林风和柳如烟，手指都在发抖，声音尖利，“没有证据！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你们诽谤！”
“是不是诬陷，把证据交给警察和税务稽查，自然就清楚了。”林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顺便查查你这些年经手的所有账目，还有你突然多出来的那几套房产和豪车……张先生，你觉得经得起查吗？诈骗、职务侵占、偷税漏税……这些罪名加起来，够你在里面待多少年？”
林风每说一句，张涛的脸色就灰败一分。他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的事情可不止那一件！如果真被捅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到底是谁？”张涛惊恐地看着林风，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幕？
“我是谁不重要。”林风冷冷道，“重要的是，你现在立刻从‘雅韵斋’滚出去！以后不许再踏进这里半步，更不许再骚扰柳老板！否则……”他顿了顿，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张涛，“那些证据，明天就会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滚！”
最后一个“滚”字，如同惊雷炸响。
张涛被林风的气势彻底震慑，吓得浑身一哆嗦，连退两步，差点被门槛绊倒。他怨毒无比地瞪了林风和柳如烟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他不敢赌！他不敢赌柳如烟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更不敢赌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还知道些什么！
“好！好！你们给我等着！”张涛撂下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狼狈不堪地转身，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雅韵斋”，消失在街道上，比之前的赵虎还要不堪。
店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柳如烟看着张涛消失的方向，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双腿一软，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一番对峙，耗尽了她的心力。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解脱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
她抬起头，看向依旧站得笔直的林风，美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感激、震撼、疑惑、还有一丝……依赖。
“林先生……”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今天要不是你……”她想起张涛那无耻的嘴脸和威胁，以及林风如同神兵天降般的解围，心中百感交集。
林风转过身，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柳老板客气了。路见不平而已。何况，张涛这种人渣，人人得而诛之。”他走到桌边，看着那个引发风波的海南黄花梨笔筒，“不过，张涛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东西放在你这里，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赵虎、张涛，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如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价值不菲的笔筒，在她这个风雨飘摇的店里，确实是个烫手山芋。
“林先生说得对。”柳如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这样吧，林先生。东西是您的，我虽然无力收购，但可以帮您联系一位绝对可靠、也出得起价的买家。是我父亲的一位至交好友，姓陈，在省城做收藏，为人正派，眼力也极好。您看如何？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林风立刻同意：“那就麻烦柳老板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林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您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柳如烟连忙摆手，拿起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柳如烟用恭敬的语气和对方交谈着，简单说明了情况，重点强调了林风“眼力非凡”和“海南黄花梨老料笔筒”的价值。电话那头似乎很感兴趣。
挂断电话，柳如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林先生，陈老对这笔筒很感兴趣！他正好在邻市办事，说明天上午就能赶过来亲自看货！他让您务必等他！”
“太好了！谢谢柳老板！”林风也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只要东西能安全出手，母亲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
“林先生今晚……有地方去吗？”柳如烟看着林风风尘仆仆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她想起林风之前提到过刚毕业，经济似乎很拮据。
“呃，我在附近租了个小单间。”林风答道。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看着林风真诚的眼睛，又想起他两次出手相助的恩情，咬了咬唇，做出了一个决定：“林先生，如果您不嫌弃……店里后面有个小隔间，以前是库房，我简单收拾过，还算干净。现在店里情况特殊，晚上没人守着我也不放心。您……愿不愿意暂时搬过来住？一来可以帮忙照看一下店铺，二来也省得您来回奔波。等这笔交易完成，您再作打算？”
这个提议让林风愣住了。住在“雅韵斋”？这……合适吗？但看着柳如烟眼中真诚的邀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她确实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晚上看店，尤其刚得罪了赵虎和张涛），再想到自己那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和即将到期的租金……
“这……会不会太打扰柳老板了？”林风有些迟疑。
“怎么会！”柳如烟连忙道，“是我麻烦林先生才对！您能答应，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那……好吧！谢谢柳老板收留！”林风不再推辞，答应下来。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晚，林风就搬进了“雅韵斋”后间那个小小的隔间。地方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比他的出租屋强多了。柳如烟还特意给他拿了新的被褥。
安顿下来后，柳如烟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说是感谢林风的援手之恩。两人在店里的小茶桌上共进晚餐。橘黄色的灯光下，柳如烟卸下了白日里强撑的坚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和疲惫，却也多了几分居家女子的温婉。几杯清酒下肚，她的话也多了起来，向林风倾诉着父亲离世后的不易，对古玩行的热爱与无奈，以及被至亲之人背叛的心痛。
“……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好想放弃。但看到‘雅韵斋’这块牌子，想到父亲的心血……”柳如烟眼圈微红，仰头又喝了一杯，白皙的脸颊染上醉人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林风，你知道吗……今天看到你挡在我前面，对着张涛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她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只是深深地看着林风，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感激，有信任，或许还有一丝……别的什么。
林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道：“柳老板，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他看得出柳如烟酒量一般，此刻已有七八分醉意。
柳如烟没有拒绝，任由林风搀扶着她有些发软的身体，走向她位于店铺二楼的小卧室。幽香混合着淡淡的酒气，萦绕在林风鼻尖。上楼梯时，柳如烟脚下不稳，身体一个趔趄，整个人软软地靠进了林风怀里。
温香软玉满怀！林风身体瞬间僵住。隔着薄薄的衣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柳如烟身体的柔软和惊人的曲线弹性。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带着痒意。更要命的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林风的透视眼似乎又受到了某种刺激，开始蠢蠢欲动！
他努力控制着视线，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扫过柳如烟微敞的领口。月白色的旗袍下，精致的锁骨下，是……（此处省略，读者脑补）……林风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鼻子又开始隐隐发酸！
“唔……林风……”柳如烟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反而伸出玉臂，无意识地环住了林风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吐气如兰，带着醉意的呢喃在寂静的楼梯间格外清晰，“你……你真好……”
林风浑身绷紧，心跳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和透视眼带来的“福利”冲击，几乎是半抱半扶地将柳如烟送进了她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柳如烟一沾床，便侧过身，蜷缩起来，像只慵懒的猫咪，呼吸渐渐均匀，似乎睡着了。只是那紧蹙的眉头，显示她即使在睡梦中，也并非全然安宁。
林风站在床边，看着灯光下柳如烟醉后海棠春睡般的绝美侧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红唇微张，卸下了所有防备，美得惊心动魄。刚才的温软触感和幽香仿佛还萦绕在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口干舌燥。
他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怕自己控制不住那该死的透视眼或者……别的什么。他拉过薄被，轻轻盖在柳如烟身上，然后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背靠着冰冷的房门，林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狼狈的反应，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要命啊。”他低声自语，快步下楼，回到自己的小隔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笔筒即将变现的喜悦、柳如烟醉后无意的诱惑、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幽香……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林风年轻而躁动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