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说得对，合作关系，确实要讲究回报。」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苏晚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
她从容不迫地连接上宴会厅的投影仪。
屏幕亮起，一份文件清晰地投射在墙上。
标题是：《苏晚女士个人收入流水（近六个月）》。
屏幕上，一条条清晰的记录罗列着。
XX国际会议同声传译项目，收入：XX万。
XX金融公司短期顾问，收入：XX万。
XX平台网约车服务，收入：XX万……
密密麻麻的条目下，是一个刺眼的，让全场倒吸一口凉气的总额。
那个数字，是我妈当初给她的那笔彩礼的三倍。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苏晚打开了手机银行的界面。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输入了我妈的账号，然后输入了一个金额。
是彩礼的两倍。
“叮”的一声，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
「这是彩礼，双倍奉还。感谢顾家这半年的‘照顾’。」
我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但这还没完。
苏晚手指轻轻一划，屏幕上出现了第二份文件。
《婚内财产独立公证协议》。
协议内容简单明了：双方婚内经济各自独立，个人资产与债务均与对方无关。
落款处，有她的签名，和我的签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
记忆的碎片猛然涌现——领证那天，一堆文件里，夹着这么一张纸。我当时心烦意乱，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婚前协议。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铺好了所有的路。
全场死寂。
羞辱感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脸上，烫在我母亲的脸上，烫在每一个刚才还在嘲讽她的亲戚脸上。
苏晚关掉平板，从包里拿出最后一样东西。
一份打印好的文件。
她走到餐桌主位，将那份文件放在我面前。
上面是三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她的签名已经签好了，字迹清秀，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她看着我，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合作终止，两不相欠。」
说完，她转身，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让她备受屈辱的宴会厅。
她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5.
苏晚离开后，宴会厅里的死寂被我妈一声尖叫划破。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亲戚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再到幸灾乐祸。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被一双无形的手反复抽打，火辣辣地疼。
巨大的羞辱和混乱席卷了我。
但根深蒂固的傲慢，让我立刻为这一切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在闹脾气。
是的，这一定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报复我们对她的忽视，来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