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前我还在畅想月薪五万的海外生活。
此刻三个壮汉收走了我的手机,我脑子里全是电锯、血池、不打麻药的手术。
“大哥!求你们给我留个腰子!” 我哭得鼻涕冒泡。
直到穿高定西装的男人单膝跪地,举着闪瞎眼的戒指:“林笑笑,嫁给我。”
我抄起花瓶就砸:“缅北新骗局?先杀猪后宰人?”
最后……我成了自愿认栽的杀猪盘首富夫人?
1.
我在东南亚闷热潮湿的环境中醒来,眼皮沉重得像粘了强力胶,每一次艰难的掀开,都只看到不断颠簸晃动、布满可疑污渍的车顶。
面包车?
一周前,那个号称“星耀国际”公司的HR在视频里笑得像朵向日葵,背景是能闪瞎我钛合金狗眼的豪华办公室,窗外疑似迪拜帆船酒店的尖顶若隐若现。
月薪五万!包机票,五星酒店,那入职合同完美得像是从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里直接复印出来的。
我,林笑笑,一个被房东催租、被老板压榨的资深社畜,几乎是流着哈喇子签了电子签。揣着那点可怜的积蓄买了打折机票,满怀“三年买房五年躺平”的豪情壮志就飞了。
结果呢?
刚出这个鸟不拉屎、连个正经航站楼都没有的破机场,三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二话不说就把我“请”上了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车。
动作麻利,配合默契,我那声“哎你们是不是认错人”的质疑还没冲出喉咙,手里攥着还没来得及给老妈报平安的手机,就被其中一位大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收”走了,手法之娴熟,堪比地铁口的专业扒手。
完了。
全完了。
什么月薪五万?什么人生巅峰?这他妈就是一条直通地狱的单程票!电锯惊魂、人体买卖、嘎腰子不打麻药。所有看过的、听过的、道听途说的关于东南亚的恐怖传说,此刻像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
狭窄的车厢像个移动的蒸笼,汗珠顺着额角滚进眼睛,又辣又涩,混合着根本止不住的眼泪。
“大哥!大哥们!”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在引擎的轰鸣和车身颠簸的吱嘎声中显得无比微弱。
“行行好!我家里还有个七十岁的老母亲!她就我一个闺女啊!求求你们,高抬贵手!要…要什么零件都行!就…就给我留一个腰子…一个就行!让我…让我能活下去…呜呜呜……”
我语无伦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磕头。前排副驾那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黑西装,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
他没说话,只是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表情,与其说是凶残,不如说像是在看耍猴的?
我哭得更凶了。完了,这绝对是变态杀人狂欣赏猎物的前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面包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哗啦”一声被粗暴拉开,刺目的阳光混合着浓郁得呛人的花香,瞬间灌满了狭小的车厢。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指缝里,看到一片令人眼晕的、饱和度极高的粉红色。
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