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说的杀猪盘首富!是骗子!是形容词!啊大哥!!!”
他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非常、非常轻微地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哦。可能…是我阅读理解,做得太好了?”
我眼前一黑,只想当场去世。
4.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被摆弄的洋娃娃,困在这座巨大的粉色堡垒里。
阿泰似乎铁了心要把那个荒诞的“求婚”变成现实。城堡里开始涌入各种奇怪的人,捧着厚厚婚纱图册的设计师:“亲爱的,试试这款镶钻鱼尾,保证让泰哥移不开眼!”;记录我口味的米其林大厨:“夫人,松露您是喜欢黑冬还是佩里戈尔?”;还有拿着日程表的管家:“夫人,明天上午十点是珠宝挑选,下午三点试妆,晚上七点与泰哥共进晚餐商议宾客名单。”
我试过无数次逃跑。跳窗?楼下花园里杵着两个黑西装“园丁”对我微笑。撬锁?刚摸到门把手,门外就传来管家彬彬有礼的询问:“夫人需要帮助吗?”绝食抗议?阿泰会亲自端着一盘盘香气四溢、精致得不像话的食物坐在我床边,慢条斯理地吃给我看,最后总能成功勾引得我缴械投降。
“你到底图什么?”我有气无力地问他,“就因为我喝多了说的一句疯话?首富都这么…执着的吗?”
他慢悠悠地削着一个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落下来。闻言,他抬眼看我,“不是执着。”他切下一小块苹果,自然地递到我嘴边,“是认定了。”
“从你在酒吧,指着我的照片,眼睛亮得像星星,说要嫁‘杀猪盘首富’的时候,”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就觉得,嗯,这个女孩,很有意思。”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喜欢。”
我:“……” 这逻辑强大得让我窒息。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由三年前一句醉话编织成的、铺满玫瑰和金子的巨型捕兽夹。
反抗无效,逃跑无门,我被迫进入了“待嫁新娘”的角色。城堡里开始弥漫起越来越浓的婚礼筹备气息。巨大的粉色玫瑰花束堆满了各个角落,空气甜腻得发齁。阿泰亲自送来了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不是鸽子蛋。
是鸵鸟蛋!
那颗主钻的光芒,几乎能闪瞎方圆十米内的所有生物!周围密镶的碎钻像众星捧月,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我拿着盒子的手都在抖,这玩意儿戴手上,手指头不得压骨折?
“喜欢吗?”阿泰站在我旁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看着那颗价值连城的石头,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居然是:这得值多少腰子?够不够我全家移民火星?
“太…大了。”我干巴巴地说,试图把它推回去,“戴着…不方便干活。” 比如逃跑的时候,可能会被钻石的光芒暴露行踪。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拿起戒指,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微微一颤。他握着我的手,指腹在我戴着戒指的手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不用你干活。”他说,“戴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