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甜蜜的日常持续了一个月，直到某个雨夜。
周聪正在为何大海织毛衣——他总抱怨制服毛衣扎脖子——门铃突然响起。打开门，浑身湿透的何大海站在门口，手里没有花，表情异常凝重。
"怎么了？"周聪赶紧拉他进屋。
何大海机械地擦着头发，目光游离："总队下了调令...跨省联合培训，为期两年。"
毛衣针从周聪手中滑落。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何大海曾提过，这是晋升中队长的必经之路。
"什么时候走？"她强迫自己声音平稳。
"下个月五号。"何大海终于看向她，"但我还没决定..."
周聪捡起毛衣针，手指微微发抖。火灾后，她最怕两件事：火和分离。而现在，后者正赤裸裸地摆在面前。
"你应该去。"她听见自己说，"这么好的机会。"
何大海抓住她的手，掌心冰凉潮湿："我可以申请延期..."
"然后呢？"周聪勉强笑了笑，"再等两年？三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敲打着玻璃，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那晚之后，何大海变得异常忙碌。他不再有时间接送周聪上下班，偶尔见面也总是心不在焉。周聪从消防队其他人口中得知，他主动接下了所有外勤任务，几乎住在了队里。
"队长最近怪怪的。"小王送周聪回家时无意中透露，"昨天我们发现他在储物间对着你的照片发呆。"
周聪的心揪了一下。她知道何大海在挣扎什么——这个把"责任"刻进骨子里的男人，正在职业和爱情间痛苦摇摆。
三周后的深夜，周聪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