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丧尸病毒爆发那天，我正在大学便利店里偷看校花雪衣的大腿。
她穿着超短裙站在冰柜前选酸奶，我蹲在货架后面假装整理商品，实际上在数她腿上有几颗痣。
"再看就把你眼珠挖出来哦。"
她突然转头，黑长直发扫过我的脸，带着茉莉洗发水的香味。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误会误会，我在找掉在地上的硬币。"我嬉皮笑脸地摸出一枚五毛钱硬币，"你看，五毛钱也是钱啊。"
她盯着我看了三秒，突然笑了。那个笑容让我后背发凉，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江白是吧？我记住你了。"
然后世界就乱了。
尖叫从窗外传来时，雪衣正拿着酸奶走向收银台。我透过玻璃看见食堂方向有人扑倒同学，鲜血喷在"节约粮食"的标语上。
"卧槽！"我跳起来锁上便利店的门，"丧尸？真的假的？"
雪衣的反应很奇特。她慢悠悠地吸着酸奶，走到窗前看了看，然后转头问我："你有武器吗？"
"有...有这个。"我举起货架上的拖把。
她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废物。"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困在这间三十平米的便利店里。外面是游荡的丧尸，里面是我和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虽然她现在正用美工刀抵着我的脖子。
"说，为什么要偷吃最后一包辣条？"雪衣的眼睛在昏暗的应急灯下闪着危险的光。
"大姐，我饿啊！你都吃了两盒自热火锅了！"
"那是我的。"她刀尖逼近，"我的便利店，我的食物，我的..."
她的视线在我脖子上停留太久，让我咽了口唾沫："你的...什么？"
刀尖突然撤回，她转身走向货架："工具人。"
我揉着脖子，看着她清点库存的背影。雪衣今天穿了便利店员工的围裙，黑发扎成马尾，露出白皙的后颈。如果忽略她手里滴血的美工刀，这画面还挺赏心悦目。
"江白，"她头也不回地说，"我们来做生意吧。"
"啥？"
她转身，笑容甜美得可怕："末日便利店，只接受以物易物。"
我这才注意到她在小黑板上写了价目表：
一瓶水=一条情报
一包饼干=一个秘密
自热火锅=一条命
"你疯了？外面全是丧尸！"
"所以才有趣啊。"她歪着头，"你不想看看为了生存，人能有多丑陋吗？"
我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病娇"。
第一个顾客是体育系的张强。他撞开便利店的门时浑身是血，看到我们活人后差点哭出来。
"水...给我水..."
雪衣微笑着举起价目表："用什么换？"
张强愣住了："我...我没带钱..."
"不要钱。"雪衣的刀尖在柜台上有节奏地敲击，"要秘密。"
最后张强用"教务主任和辅导员有一腿"换了两瓶矿泉水。他走后，我忍不住问雪衣："你要这些八卦干嘛？"
她正在笔记本上记录，头也不抬："比货币保值。"
第二天来的是学生会副主席李雯。她用"校长贪污公款建情人酒店"换了三包饼干，临走时还瞪了我一眼："江白，你居然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
雪衣突然搂住我的胳膊："他喜欢被我支配，对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踮脚在我耳边低语："敢否认就割了你的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