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出笑容："啊哈哈...是啊是啊..."
李雯走后，雪衣立刻松开手，嫌弃地擦了擦："恶心。"
"明明是你先..."
刀光一闪，我闭嘴了。
晚上我们睡在仓库的纸箱上。雪衣坚持要睡在门口，说怕我半夜逃跑。
"我跑哪去？外面都是丧尸。"
"谁知道呢，"她在黑暗中轻笑，"男人为了自由什么都干得出来。"
半夜我被轻微的响动惊醒。睁开眼，看见雪衣蹲在我旁边，刀尖离我的眼球不到五厘米。
"你干嘛？！"我差点尿裤子。
"测试。"她收回刀，"如果你睡着时毫无防备，说明信任我。合格。"
"...这是什么变态测试？"
她躺回自己的纸箱："晚安，工具人。"
我盯着天花板，心想这女人绝对有病。但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第四天，便利店来了个不速之客——我的前女友小雨。她浑身脏兮兮的，看见我就扑过来哭："江白！救救我！"
雪衣的刀横在我们之间："排队。"
小雨惊恐地看着她："你是谁？"
"老板娘。"雪衣微笑，"想买东西？用什么换？"
小雨咬着嘴唇："我...我可以陪江白睡..."
刀尖抵上小雨的喉咙时，我赶紧拦住："等等等等！雪衣你冷静！"
雪衣的眼神冷得像冰："你心疼？"
"不是！我是说...她的命不值钱，别浪费你的刀！"
小雨不可置信地瞪我："江白！你..."
雪衣突然笑了，收起刀："有道理。滚吧。"
小雨走后，雪衣一直盯着我。我被看得发毛，主动交代："去年分的，她嫌我穷。"
"眼光不错。"雪衣评价道，"你确实是个废物。"
"...谢谢夸奖？"
她突然凑近，近到我能数清她的睫毛："但你是我的废物。"
那一刻，我确信自己心跳停止了。
第五天，雪衣发明了新游戏。她把便利店的灯全关了，只留一盏应急灯。
"捉迷藏。"她宣布规则，"我找到你，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你躲过一小时，我给你一包烟。"
"我能拒绝吗？"
刀光一闪。
我躲在冷柜后面时，听见她的脚步声轻轻靠近。黑暗中她的声音像幽灵："江白...你在哪呢..."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摸上我的后颈。我差点叫出声。
"找到你了。"她在我耳边吹气，"现在...你是我的了。"
我转身，在微光中看见她的眼睛亮得吓人。
"你要我做什么？"
她歪着头想了想："给我讲个笑话。"
"...就这？"
刀尖抵上我的胸口："不好笑就捅进去。"
我绞尽脑汁："有一天，五毛钱硬币和一元钱硬币谈恋爱，五毛钱很自卑地说'我配不上你'，一元钱说'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半价'..."
沉默。
就在我以为要死定时，雪衣突然笑了。不是那种可怕的笑，而是真心的、明亮的笑声。
"及格。"她收起刀，"奖励你今晚可以睡在离我一米以内。"
"...这是奖励还是惩罚？"
她没回答，只是哼着歌去整理货架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末日好像也没那么糟。
直到半夜，我被金属的凉意惊醒。雪衣骑在我身上，刀尖在我胸口画圈。
"江白，"她轻声问，"你会离开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