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图书馆古籍阅览室。"王浩的指甲抠进柜台木屑里，"有七个男生保护她。"
雪衣突然笑了。她笑起来像融化的冰淇淋，甜得让人忘记现在是末日："恭喜你，获得本店VIP。"她在账本上画了个爱心，"下次来打八折。"
等王浩抱着水落荒而逃，我忍不住问："你真信他？"
"当然不。"雪衣从柜台下抽出地图，在图书馆位置画了个叉，"但绝望的人说谎时瞳孔会放大0.3毫米。"她的刀尖划过我眼皮，"你要不要试试？"
我往后一仰，货架上的避孕套哗啦啦砸在头上。雪衣的眼睛突然亮了。
"江白，"她蹲下来帮我捡，长发扫过我膝盖，"我们来做新生意吧。"
她拆开盒子，把套套倒进玻璃罐："末日最畅销商品——防水避孕套，装水容量是矿泉水瓶的1.5倍。"
我看着她往每个套套里灌水，挂在货架上像透明水母："这能卖出去？"
"不仅能卖，"她突然把灌满水的套套按在我胸口，"还能当应急武器。"冰凉的水透过T恤渗进来，她指尖在心脏位置画圈，"被丧尸追的时候扔出去，它们会先咬爆水球哦。"
我抓住她手腕："你到底是学经济的还是学刑侦的？"
"学你的。"她抽出手，把剩下的套套塞进我裤兜，"奖励你昨天没偷看李雯的胸。"
其实我看了，但不敢说。雪衣的刀比丧尸牙还利。
中午来了个意外客人——校医林姐。她白大褂上全是血，但眼神清明得可怕："我需要抗生素。"
雪衣的刀在指尖转了个圈："用什么换？"
"情报。"林姐压低声音，"丧尸在进化——它们开始避开阳光。"
我手里的火腿肠啪嗒掉地上。雪衣的刀也停了，刀尖插进柜台三毫米。
林姐继续说："今早解剖了只丧尸，发现视网膜出现色素沉淀。"她推来一张照片，上面丧尸眼球像发霉的玻璃珠，"它们在适应。"
雪衣突然揪住我衣领："今晚把仓库所有手电筒翻出来。"然后对林姐甜甜一笑，"成交。"
林姐走后，雪衣反常地没记账。她盯着照片，睫毛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我壮着胆子凑近："怕了？"
她猛地掐住我脖子，力道刚好让我窒息又不至昏迷："江白，要是你变成丧尸..."另一只手摸上我眼皮，"我就把你的眼球泡在福尔马林里。"
我涨红着脸笑："那...得用...情侣瓶..."
她松开手，我瘫在地上咳嗽。阳光透过她发丝间隙刺下来，像一场金色的雨。她踢了我一脚："去仓库。"
仓库里霉味和泡面香混在一起。我搬箱子时，雪衣突然问："你谈过几次恋爱？"
"两次半。"我躲开头顶垂下的蜘蛛网，"第三次约会时发现她已婚。"
雪衣在阴影里轻笑："知道我怎么处理骗子吗？"她打开手机相册——王浩女朋友正和七个男生在图书馆开派对，照片角度明显是偷拍。
我后背发凉："你什么时候..."
"昨晚。"她晃了晃手机，"你打呼噜的时候。"
我这才注意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