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外面都是丧尸..."
"如果没丧尸呢？"
我看着她执拗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不会。"
"说谎。"刀尖刺破皮肤，轻微的疼痛，"男人都会说谎。"
我抓住她的手腕："雪衣，你听好。我江白贪财好色，胆小怕死，但有一点——从不骗美女。"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收起刀，躺回我身边："记住你说的话。"
我摸着胸口的血珠，心想这病娇属性也太带劲了。
第六天早上，我被雪衣摇醒："起来，有客人。"
我揉着眼睛走到前台，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衣冠楚楚，与末日的氛围格格不入。
"一瓶矿泉水。"男人说，"我用这个换。"
他放上台面的东西让我和雪衣都愣住了——一把手枪。
雪衣眯起眼睛："谁的秘密值这个价？"
男人微笑："不是秘密。我要你们。"
我和雪衣对视一眼。她突然笑了，那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笑："抱歉，本店不批发人口。"
男人突然掏出一把刀刺向雪衣！我下意识扑过去，却被雪衣一把推开。她像猫一样灵活地闪避，美工刀划过男人的手腕。
鲜血喷溅在"欢迎光临"的地垫上。
男人倒地时，雪衣踩住他的手腕："谁派你来的？"
"没...没人..."男人痛苦地呻吟，"只是想抢物资..."
雪衣歪着头看我："江白，你说怎么处理？"
我看着她沾血的脸，突然这才是真实的她——美丽而危险，像开在尸堆上的花。
"放了吧。"我说，"杀他会弄脏地板。"
雪衣笑了，真的笑了。她踢开男人的刀："滚。"
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走后，雪衣突然抱住我。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你怕了？"我惊讶地问。
她抬头，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我以为你会趁机逃跑。"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我轻轻抱住她："五毛钱虽然配不上一元钱，但半价也是缘分啊。"
她在我怀里僵了一下，然后狠狠咬了我肩膀一口："白痴。"
但她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那天晚上，雪衣允许我睡在她旁边半米内。半夜我醒来，发现她蜷缩在我怀里，手里还握着那把美工刀。
我轻轻拿开刀，她立刻惊醒："不许..."
"睡吧。"我拍拍她的头，"五毛钱在这儿呢。"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闭上眼睛。月光透过橱窗照在她脸上，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病娇校花睡着时像个普通女孩。
末日第七天，我在小黑板上加了条新规则：
一个拥抱=免费
雪衣看到后，用刀尖划掉了"免费"，改成：
一个拥抱=永远
我看着阳光下她倔强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末日也不错。
2
丧尸爆发的第八天，我发明了"雪衣快乐指数"——她每用美工刀在我身上划一道，便利店物价就上涨10%。
"今天矿泉水涨价了？"体育系的王浩盯着小黑板，喉结滚动。他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现在这玩意儿还不如一包纸巾值钱。
雪衣的刀尖在收银台敲出清脆的节奏："用你女朋友的藏身地点换。"
王浩脸色瞬间惨白。我正蹲在货架后啃过期面包，闻言差点噎住。三天前这家伙还用"我女朋友死了"换了三包压缩饼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