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节完,要知祝融如何挣脱无情丹的束缚,火德星君又将如何掩盖真相,且看下节分解。

第二节:星君窃枢藏祸心

无情丹的雾气如跗骨之蛆,顺着祝融的七窍钻入经脉。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志火正在熄灭,那些曾让他热血沸腾的“在意”——对火脉修士的牵挂,对凡人志火的守护,对三界众生的悲悯——正像被冻住的溪流般凝固。燃志杖在地面上震动,杖头的燃志花一片片凋零,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在青黑雾气中。

“师父,您看,这才是‘明智’的选择。”火德星君抱着离枢站在西王母身后,青黑色的晶石在他怀中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没有了‘在意’,您就不会再为那些凡人的‘胡思乱想’生气,也不会再阻止我用惰性丹‘净化’他们的意志了。”

祝融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到西王母那张与玉帝一模一样的脸。她缓缓走到他面前,十二章纹冕服上的日、月、星辰图案在火光中扭曲,仿佛活了过来:“祝融仙君,你可知‘无情’为何比惰性执念更有效?惰性执念让人‘不想’,而无情丹让人‘不能想’。一个是主动放弃,一个是被动剥夺——后者,才是真正的永恒。”

哪吒的赤心莲突然飞出,莲瓣重重撞在西王母的背影上。但那身影却如雾气般散开,又在三尺外重组:“哦?守心人的后人?”西王母的目光转向哪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的赤心莲里,藏着不少‘在意’呢。可惜,再过不久,这些‘在意’都会变成你的枷锁。”

“你到底是谁?”敖丙的情泽剑出鞘,冰蓝色的剑光劈开青黑雾气,“玉帝的分身?还是……”

“我是‘秩序’。”西王母的声音突然变得与玉帝完全一致,冕服上的十二章纹同时亮起,“三界需要秩序,而秩序容不下‘意外’——比如凡人突然想反抗,比如守心人突然想守护。祝融仙君,你就是最大的意外。”

炎生的明志笔在空中狂舞,画出三百年前的真相碎片:西王母与玉帝本是一体两面,玉帝掌“规则”,西王母掌“执行”。三百年前惰性执念爆发,并非意外,而是他们为了测试“无情丹”效果,故意放出的执念病毒。那些被感染的“无志者”,最终都成了他们炼制无情丹的药引。

“原来如此……”哪吒的火尖枪枪尖混沌火核旋转,枪身因愤怒而震颤,“你们根本不是为了三界秩序,是为了把所有人都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

“傀儡?多难听。”西王母轻笑一声,挥手间,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