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分手的场景在记忆里裂开缝隙。
那是个暴雨夜……玄赤尘推开家门，衬衫沾着泥渍。他沉默着将钥匙放在茶几上，突然说：“令灵伊，我们分手吧。”
我愣在原地，他从未这样称呼我的全名。
质问哽在喉咙，他却已转身。
我追到电梯口，他背影僵硬如雕塑：“别问，也别找我。”
我砸碎了玄关的玻璃花瓶，碎片扎进掌心。血滴在瓷砖上，像他消失时留下的省略号。
第二天，夏菱的订婚消息登上报纸。
玄赤尘与她的照片刺痛视网膜——他笑得陌生，仿佛从未与我共度过深夜的咖啡与争吵。
唐梁当时冲进来，甩给我一份调查报告：“令灵伊，玄赤尘在查夏菱父亲的公司，他消失前让我盯着。”
“为什么？”我攥着渗血的纸巾。
“他说……有人要利用夏菱的家族做非法交易，他必须接近她父亲。”
我冲进玄赤尘的公寓。他的书房抽屉里，散落着夏菱父亲与陌生人的转账记录，一张照片里，夏菱在码头与戴面具的男人握手。
那夜，我拨通他的电话。响到第17声，他接了，背景嘈杂：“灵伊，别相信任何消息。”
“你在哪儿？”我听见远处有警笛声。
“安全的地方。记住，我做的事不是为了离开你。”
咔嗒，通话中断。此后他如幽灵，只在新闻里出现——与夏菱出席慈善晚宴，收购她父亲濒临破产的公司。
我删掉所有合影，将他的衬衫捐给慈善箱。直到夏菱父亲车祸去世，玄赤尘宣布订婚。
唐梁曾说：“那车祸太蹊跷，刹车线被人为切断。”
此刻回忆如毒藤缠绕。若玄赤尘是卧底，为何不告诉我？夏菱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手机震动……唐梁的短信：“令灵伊，警方刚通知，玄赤尘的卧底身份被注销了。”
我跳起，摔碎了茶几上的水杯。注销意味着什么？他被陷害，还是任务失败？
抽屉深处，一张被遗忘的纸条浮现——分手那日，玄赤尘压在冰箱上的字：“等我回来。别碰夏菱的茶。”
茶？我浑身发冷。三年前，夏菱曾送我一罐进口茶叶，玄赤尘突然将其扔进垃圾桶，说“有问题”。
当时我只当他是分手前的疯癫。
雨声又起。我撕开旧茶叶罐，内壁残留的粉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蓝光。
“这是什么？”我颤抖着拍照发给唐梁。
两分钟后，他回：“令灵伊，这是危害药品伪装！玄赤尘在保护你！”
窗外闪过黑影，我慌忙拉窗帘。
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原来，我从未真正看清过那三年的真相。
3 匿名信之谜
我将茶叶粉末样本塞进密封袋，唐梁的急促敲门声打断思绪。
“令灵伊，玄赤尘被转押到秘密监狱了！”他闯进来，额头汗珠未干，“警方说涉及更高层的案件，连他的卧底档案都被加密。”
“那封信……”我攥着“钟表匠”的信封，“他有没有留下什么？”
唐梁递来一张皱巴巴的纸，边缘像是被手指捏碎的：“这是他托狱友偷偷塞给我的——‘查夏菱的码头仓库，周三午夜’。”
我望向日历。今夜正是周三。
窗外暮色沉降，霓虹灯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