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可能有危害药品。”我调出三年前玄赤尘书房里的照片,夏菱与面具男握手的码头,正是她父亲名下废弃的港区。
唐梁检查我的背包:“我带了微型记录仪。小心,夏菱的人可能盯着你。”
午夜,我躲在集装箱阴影里。
雨停了,潮湿的空气裹着腥咸味。
远处仓库铁门突然亮起灯,夏菱的高跟鞋声清脆刺耳。
“货都装好了?”她对着手机冷笑,“警方那群蠢货还在查旧账,玄赤尘的卧底身份早被抹掉……只要这批‘茶叶’运去东南亚,父亲的公司就能起死回生。”
我的心跳几乎撕裂耳膜。
玄赤尘的猜测是对的,危害药品伪装成茶叶,通过夏菱父亲的航运网络流通。
脚步声逼近……我屏息缩进锈铁箱缝隙,夏菱的裙摆掠过仅几厘米。
手机震动几乎让我暴露,唐梁的紧急短信:“她的人盯上你了!快撤!”
铁门轰然关闭。我被困在仓库区。
角落传来异响,三个黑影持棍逼近。
“令小姐,夏菱小姐有请。”为首的男人狞笑,我认出他是玄赤尘订婚宴上的保镖。
搏斗中,记录仪被踹飞。
我咬住对方手腕,趁机撞破窗玻璃逃向码头。
咸水灌进喉咙,身后枪声炸裂夜空。
“令灵伊!”唐梁的声音从对岸传来。
我攀上货轮残骸,瞥见夏菱站在岸边,枪口对准我。
“你果然在查。”她摘下订婚戒,抛进海里,“玄赤尘以为他能掌控一切?他不过是我父亲养的狗,三年前就该死在海里。”
我瞳孔骤缩。她父亲的车祸、玄赤尘的卧底、茶叶危害药品……所有线索在脑中炸裂成蛛网。
“你杀了他?”我嘶声问。
她轻笑:“不,他太聪明,只能让他‘自愿’离开你。那罐茶叶里掺了致幻剂,足够让你变成疯子——可惜玄赤尘发现了,还偷走了关键账本。”
货轮残骸突然摇晃……夏菱的保镖扣动扳机,子弹擦过我耳际。
身后传来重物坠海声,玄赤尘的黑色西装在月光下展开——他挟持了保镖,将我拽进暗处。
“我以为你不会来。”他气息不稳,锁骨绷带渗血。
“你逃狱?”我颤抖着摸到他腰间的枪。
“钟表匠的最后一个任务。”他眼底映着码头火光,“账本在仓库顶层的通风管,带出去就能扳倒夏菱。”
我们潜入仓库,通风管狭如棺椁。
我摸到塑料包裹的文件时,警报骤响。夏菱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玄赤尘,你果然没死——但这次,警方可不会相信你!”
枪战爆发……玄赤尘将我推出通风口,自己与保镖缠斗。
我滚落楼梯,账本散页纷飞,赫然写着“跨国洗钱集团”与多个政商高层名字。
警笛声混着枪声逼近。我被压在地上,夏菱的鞋尖碾碎账本残页:“令灵伊,你斗不过资本的齿轮。”
玄赤尘突然从二楼跃下,枪击夏菱手腕。
她惨叫着踉跄后退,警队冲入的瞬间,他捂住我耳朵:“别看。”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眼。警官递来玄赤尘的“监狱来信”,字迹潦草:“灵伊,真相在钟表匠的旧店,暗格里有U盘。”
唐梁在门外焦急徘徊。我忽然想起——钟表匠的店,正是三年前匿名信寄出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