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心惊的是,其中一家空壳公司的注册地址,恰好和赵婉蓉每月捐款的那家儿童福利院在同一个街区。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我很快弄清了捐款的隐情。
那家福利院十年前出过一场严重的火灾,当时负责消防设施维护的公司,正是付柏林刚创业时合作的小厂商。
那场火灾烧死了三个孩子,厂商赔得倾家荡产,付柏林却靠着压价接手的这批“问题设备”赚了第一桶金。
而赵婉蓉的父亲,当年正是分管这场事故调查的负责人,后来因“处理不力”被降职。
赵婉蓉每月用“付先生”的名义捐款,哪里是善心,分明是在用这种方式时刻提醒付柏林:他的发家史里沾着血。
这个秘密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里,我没对任何人说,包括付柏林。
这是我攥住的把柄,不到最后一刻不能亮出来。
那天下午,我去茶水间打水,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总裁办公室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夹杂着急促的喘息。
我放轻脚步靠过去,门没关严,缝隙里能看见付柏林脸色惨白地靠在沙发上,手捂着腰腹,额头上全是冷汗。
秘书慌慌张张递水给他,压低声音问:“付总,您这情况得赶紧找医生,要不要我联系赵小姐?她认识不少肾病专家……”
“别!”付柏林猛地打断她,声音哑得厉害,“千万别告诉她!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她,你找张医生来就行,记住,一定要保密。”
秘书迟疑道:“可赵小姐那边……”
“说了别让她知道!”付柏林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她心思重,知道了又要担心,我不想让她伤心。”
门后的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他不是不懂隐瞒,只是他的小心翼翼和心疼,从来都不属于我。
他怕赵婉蓉伤心,却忘了二十年前我跪在娘家借钱时的眼泪,忘了我父亲躺病床时他那句“亲戚会借的”。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一声响,我迅速退到消防通道口,看着秘书匆匆跑出去。
办公室里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付柏林大概以为瞒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