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是苏氏集团大楼下聚集的记者，以及一张断崖式下跌的股票走势图，那陡峭的绿色线条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海指着报纸，手指都在颤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悦脸上，“苏氏那边已经炸锅了！矛头直指我们！说泄露的数据是我们项目组接触过的核心内容！”
林悦的脑袋“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她拿起报纸，快速扫过内容，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王总，这……这不可能！我根本接触不到他们的核心服务器！我连访问权限都没有！我们的工作都是在隔离环境下进行的，数据也仅限于项目需求范围……”
“放屁！” 王海粗暴地打断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苏氏的损失是实打实的！他们内部调查已经开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项目组！现在外面都在传……”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恶意的揣测，“谁不知道你跟苏总关系‘不一般’？上次他点名让你改方案，这次又……哼！林悦，你是不是为了攀上苏然那个高枝，连公司都敢卖？！连职业道德都不要了？！”
“我没有！” 林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屈辱，身体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微微发抖，“王总！请您不要血口喷人！我林悦做事有底线！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谁？” 王海冷笑，环视着不知何时聚集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窃窃私语的同事们，“你倒是说说看，谁有动机陷害你？”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哭腔、怯生生的声音在人群边缘响起：“王总……我……我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好像……好像看到林悦姐……她……她一个人去了苏总的办公室……待了好一会儿……” 是张雅。她红着眼圈，一副欲言又止、害怕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这句话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引爆了围观人群的议论。
“天啊，昨天？不就是数据泄露前吗？” “我就说嘛，她跟苏总肯定有问题……” “平时看着挺清高的，没想到……” “为了往上爬，真是不择手段啊……” “这下公司惨了，搞不好要吃官司……”
那些或鄙夷、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那些压低了声音却清晰无比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林悦身上。她看着张雅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看着她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得意笑容，电光火石间，昨天U盘的事、方案被篡改的事、以及此刻精准的“目击证词”瞬间串联起来！原来如此！是张雅！是她一直在背后搞鬼！泄露数据、栽赃嫁祸！目的呢？是为了除掉自己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还是单纯出于嫉妒？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林悦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如刀，直直射向张雅，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异常冰冷清晰：
“张雅，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你确定是在昨天下午？你确定是在苏总办公室？” 她一步步逼近，气场全开，“说话要负责任！栽赃陷害，也是要坐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