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信时总背着我,独自一人走到庙外的雪地里,眉头拧成川字,周身的寒气比这雁回关的风雪还要甚。我曾悄悄跟出去一次,撞见他烧毁第三封信的灰烬,北风卷着纸灰漫天飞舞,里面混着些碎字,像是 “陛下震怒”“速归”“斩草除根”,每一个字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你要走了?” 夜里,我看着他收拾东西,忍不住试探着问,心像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
他正用银簪给小主子挑灯芯,那银簪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闻言动作一顿,转过头看我,眼神深邃:“怕了?”
“不怕。” 我裹紧他给的狐裘,那狐裘暖和得很,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只是小主子的病不能再拖,雁回关的药材不够,郎中说需要上好的雪莲和人参。”
他忽然起身,从随身的行囊里翻出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珍稀药材,雪莲、人参、当归…… 样样俱全,还有枚巴掌大的虎符,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物。“明日我让人送你们去凉州,那里有郁家的别院,药材齐全,还有专门的医官。” 他把虎符塞进我手里,那虎符冰凉沉重,“凭这个,沿途的关卡没人敢拦你。”
我捏着冰凉的虎符,忽然明白他为何迟迟不回京 —— 他在为我们铺后路,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麻烦都想到了。
“那你呢?” 我问,声音有些发颤,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