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制下婆婆的替身假面
导语：
婆婆要求我婚后所有开销AA。
连我怀孕产检，她都拿出一张账单。
“你生的孩子，费用你一半。”
我气得浑身发抖，直到那晚，我无意中翻到她抽屉里的一张旧照片。
照片里，婆婆挽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笑得异常慈爱。
那个女人，却不是我丈夫的亲生母亲。
我盯着照片，她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脸色惨白。
01
新婚燕尔的甜蜜，像一颗被含在嘴里的水果糖，还没等我品出完整的甜味，就被婆婆王慧的一份“婚后AA协议”搅得稀碎。
那是一张用A4纸打印出来的文件，标题用黑体加粗，刺眼得很。
“家庭开支公平分摊协议”。
我看着上面罗列的条款，从水电煤气、物业网费，到厨房里的油盐酱醋、纸巾垃圾袋，每一项都清晰得令人发指。
甚至，连我丈夫李明偶尔给我买的一包薯片，一瓶酸奶，都被她用笔在后面标注了“个人消费，不计入共同开支”。
我的手指捏着那张纸，纸张的边缘几乎要被我攥出湿痕。
我看向李明，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只是含糊地嘟囔：“林婉，我妈她……她就是那个性子，一辈子节俭惯了，你多担待点。”
担待？
我心里冷笑。
这不是节俭，这是在明确地告诉我，在这个家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付费的租客，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伙伴。
我压下心头的翻涌，试图维持表面的平静。
毕竟，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三个月的小生命，我不想为了这些事，影响到孩子。
我忍了。
可我的忍耐，在王慧眼里，似乎成了理所当然的默许。
孕吐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床上，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王慧却能在厨房里，一边切菜，一边用她那尖细的嗓音高声计算着。
“今天的青菜三块二，猪肉二十六块五，一共是二十九块七，婉婉啊，你那份是十四块八毛五，记得转我。”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清晰地传进我的卧室，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捂着耳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却比胃更难受。
这哪里是家，分明是一个处处需要算计的冰冷账房。
终于，到了第一次产检的日子。
我以为，对于她期盼已久的孙子，她总该会有些不同。
我错了。
从医院出来，我手里攥着那张B超单，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像一颗小小的豆子，却是我全部的希望和慰藉。
我沉浸在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里，几乎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账房先生”。
王慧从我手里拿过所有的收费单，一张张铺在桌上，戴上她的老花镜，拿出了一支红笔。
那支笔，像一把手术刀，在收费单上精准地划下。
“胎心监护，一百二；B超，八十；挂号费，十五……总共是三百六十八块。”
她用计算器按了一遍，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一半，我一半。你那份一百八十四，现在就转给我吧，省得我忘了。”
我看着那张被红笔分割得清清楚楚的账单，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生命影像，仿佛也被那道红线无情地剖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