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妍颤抖着吐出那句：“她说，‘你抢了她的节目时间。’”
江雪的手指一顿，记忆像闪电一样劈进脑海。
当年柳姿死前，正在运营一个刚刚起步的恐怖故事栏目，风格、内容与现在的林妍几乎一模一样。
她死后，这个系列被下线，但不久之后，一个名为“午夜实录”的直播栏目上线，迅速蹿红——主持人，正是林妍。
“你当初是抄了她的内容？”
林妍大喊：“我没有！我……只是受她启发……那个栏目是我自己剪辑的，讲法和形式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我根本没打算抢她的！”
江雪盯着通话界面，脸上写满怀疑。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逼问的时候。
“你告诉我最后一件事。”江雪冷冷地说，“你是不是曾在节目中，播放过那个女孩的录音或视频？”
林妍沉默很久：“……是我剪辑里夹带进去的。我当时找了她生前发的素材，剪了个伪纪录片风格的恐怖音轨……观众反响特别好，所以我……就保留了下来。”
江雪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那你现在明白了吗？她为什么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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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警局技术科的一台监控服务器忽然弹出提示。
——林妍当前网络信号存在异常跳频。
跳频源不是她手机或WIFI，而是某种高频干扰信号，目标定位：江雪所在办公室。
工作人员刚要汇报，电脑屏幕瞬间黑屏，随后慢慢出现一行字：
【你听到了吗？她在电话那头，等了四年。】
第4章：《不该播出的直播》
江雪彻夜未眠。
她将林妍剪辑的“恐怖音轨”导出，一帧帧播放，试图找出隐藏的蛛丝马迹。
清晨四点，音频到达1分13秒处，耳机里忽然传出一声轻到几乎察觉不到的低语：
“别……忘……我……”
江雪定格音频。
那不是音效，那是真人低声哭泣的录音，极短——仅0.5秒，被混在背景回声和回音滤镜中，普通听众根本无法察觉。
“林妍到底剪了什么东西进去？”她咬紧牙关。
她将音频反向播放，声音忽然变成了一段含混不清的哼唱——是童谣。
“铃铃铃，电话响，谁在里面说我娘……”
江雪猛地睁眼，心头一寒。
这段童谣在警方内部曾作为“传染式心理暗示”的案例存在过——柳姿死前，也曾在走廊里反复哼唱过它。
“这是有意为之。”江雪几乎可以断定，“有人在通过音频传播某种‘诅咒’。”
而林妍……可能只是第一个“中毒”的传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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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点15分。
林妍仍在江雪家中，被一阵嘈杂惊醒。她披着毯子走出房间，只见江雪盯着电脑屏幕，神色阴沉。
“你快看这个。”
林妍凑过去。
江雪调出了昨晚她临时设置的安全摄像头录像。
凌晨3点05分，镜头拍下林妍的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打开了直播APP。
没有人碰。
